林序抬起頭，冷冷的盯著他。

“你真無恥”

秦戎微微一笑“多謝夸獎”

心理學上講過，一個人在得不到任何回應的時候，尤其是最脆弱的時候，若是有人伸出援手，這種情況下是最容易產生依賴。

林序睡醒的第三覺，她抱膝坐在角落里，聽到門口處的聲響，也沒有抬頭看。

餐桌那邊亮起了微弱的光芒。

秦戎走過來，把她抱起來。

一小小的暖色臺燈，照的秦戎的臉半明半暗。

“前幾天給你打了營養針，今天應該餓了”

他并沒有說確切的時間點，故意混淆林序的思緒。

“只能先吃點粥，過幾天你想吃什么告訴我，我給你做”

他把人抱在懷里，一開口，聲音在這樣的環境下顯得格外突兀。

他舀了一勺軟糯的南瓜粥，抵在她唇邊。

見林序吃了，他微微一笑。

“你總是不把我的話放在心上，這次只是給你一個小小的教訓”

聞言，林序抬眸看了他一眼。

沉默。

無盡的沉默。

他抬起林序的臉，輕輕替她擦了擦眼尾，告訴她“窈窈，哭是沒有用的”

“弱肉強食，這才是我的生存法則”

“我說過，你是我的，就只能是我的”

“可是你不乖，總是記不住”

“我…聽話，你可以…帶我出去嗎？”林序聲音有氣無力。

她受夠了。

如果一直待在這里，她遲早會瘋的。

“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秦戎解開了她身上的枷鎖，往她身上套了條白色的長裙，外面穿了件風衣。

如今，外面正是白天。

此時日頭正好，艷陽高照。

春天已經來了。

熱烈的陽光讓林序有些不適瞇了瞇眼睛。

上車后，秦戎依舊把人抱著不松手，把她的腦袋按在自己胸口處。

“閉上眼睛”

可林序不想，自虐般的盯著金色的陽光，眼睛刺痛流出生理性的眼淚，秦戎有些無奈的抬手擋住。

“你看你，又不聽話了”

林序閉上了眼睛。

上了車，司機自覺升起了擋板。

車子駛入市區，一個俱樂部外面停下。

現在是白天，俱樂部一層并沒有什么人。

“你要做什么？”林序警惕的盯著四周，被他帶著往前走，林序悲哀的發現，自己在秦戎手里，沒有任何可以反抗的能力。

這幾日她肉眼可見的消瘦了不少，眼底有一片青黑，一看就沒有睡好。

“一會你就知道了”

秦戎低頭吻了吻她的眉眼“你可別讓我失望”

俱樂部一層并沒有什么人，秦戎帶著林序乘坐電梯徑直去往了地下三層，身后還跟著三個保鏢。

電梯門剛剛打開，暗紅色的裝修風格，走廊燈光很足，有人在前面引路。

突然，其中一扇包廂打開，林序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眼前淫亂的一幕讓她生理上覺著不適，其中有一個人男人林序認識，那時在某個商會上，穿的西裝革履一本正經，她還跟著林臻一起喊過叔叔的男人。

秦戎淡定的收回視線，察覺到她有些微微顫抖的身體，他揉了揉她瘦弱的腕骨“走吧，別看了”

包廂不大，推開門便可見一扇很大的落地窗，從上往下看去，是一個舞臺。

舞臺四周都是戴著面具的人。

秦戎在她身旁站立，身長玉立，他緩緩開口。

“窈窈，一會看清楚了”

“這里…是哪里？”林序聲音有些顫抖，這里的氛圍太奇怪了。

一路走過來，處處透著古怪。

尤其剛剛那一幕，沖擊力太大。

“我不想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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