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羽翼未滿的時候，而不是現在。

為什么她的心里總是裝著各種各樣無關緊要的人。

她就這么博愛嗎？

他厭惡，憎惡著所有和林序有關的人。

林序被他眼底透露出來的陰寒給震懾住了，后背起了許多冷汗，渾身緊繃著。

那些暗無天日的黑暗似乎重新籠罩住了她，那被困在地下室，沒有尊嚴，沒有日夜的恐懼，如小蟲一般，爬滿了心口。

很悶，很疼。

林序烏黑漂亮的眼睛里緩緩流下了眼淚，她就這么看著秦戎。

清透的淚珠悄無聲息的滑落，

秦戎手指輕輕摩挲著她的眼尾，指腹觸到那滾燙的淚珠。

看清楚林序眼里透露出來的懼意。

秦戎彎了彎唇，唇瓣落在她紅紅的眼尾，一點一點將淚珠吻去。

“別哭了，今天不跟你計較”

說話間，秦戎又把人往懷里帶了帶。

她眼尾還紅紅的，看起來格外惹人憐愛。

林序小聲開口，有些質問的語氣，只不過她聲音軟，聽起來沒什么威懾力“你說過，只要我聽話，就什么都聽我的”

秦戎沒想到這個時候她還有心思和自己講條件。

“你不是不想見他們嗎？”秦戎問。

之前那幾次出門，她可從來沒提過要回家的事。

“不是”

林序抬手擦了擦眼睛“想見”

她之前對林家人的確有過怨恨，可是現在的她什么都沒有了，她迫切的想要抓住一切，可以留在她身邊的東西。

“嗯”

秦戎捏了捏那一截瘦弱細白的腕骨，這一截細膩的白，像是春日里最惹眼的光景。

指尖的薄繭壓在她細嫩的手腕內側，秦戎垂下了眸，語氣稀疏平常。

“說說看，想要什么？”

“我還沒想好”林序被男人抱在懷里，搖了搖頭。

想要什么？她得慢慢籌謀。

“沒關系，慢慢想”

不論她想要什么，秦戎都會想法設法給她弄到。

前提是，林序不能離開自己。

林序若有所思的垂下了眼睫，由于剛剛哭過，眼尾染上了一層薄紅。

被水洗過的眸子潤潤的，眼珠透亮，讓人看了一眼，便舍不得的移開。

秦戎眼眸一暗。

喉嚨有些發緊，難得開口解釋道。

“不是不讓你見你的家人…只是，還不到時候”

如今他手里的籌碼確實還不夠。

林序顯然還不明白，她問“什么叫…還不到時候”

秦戎手掌落在她腦后，輕輕揉了揉

“等到，你再也不會離開的時候”

林序沒再說話。

回到酒店。

林序率先上樓，今天累了一天，她早就有些困了，秦戎洗漱好出來的時候，林序自己裹著被子，小臉陷在蓬松的枕頭里，睡著了。

秦戎隨意用毛巾擦了擦頭發，把房間燈光調暗，他知道林序有些怕黑。

大概是那幾日給她留下了陰影。

林序睡的不算安穩，忽的從夢中驚醒，眸中驚懼還未散去。

太陽穴有些脹疼。

她咽了咽嗓子，有些干。

看向窗外，夜幕沉沉。

也不知道現在是幾點。

房間里亮著暖黃色的燈光，給了她幾分安全感。

她呆呆的坐了一會，困意再次襲來，偏偏嗓子有些干，還有點癢。

林序覺著自己有可能受涼感冒了。

掀開被子，下樓找水喝。

一樓，秦戎與霍無厭坐在吧臺那邊，手邊放著幾個酒瓶子。

“新上任這幾個都是吃干飯的，光拿錢不辦事，港東區這個項目，還得耗幾天再看”

霍無厭手里的酒杯微微晃動“秘書長最近快要卸任，咱們得扶持自己的人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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