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想看開花嗎
紫原果是一枚紫紅色的小果, 生長在北境的沼澤地里。
沼澤中瘴氣彌漫,附近幾乎沒有活物,唯有一根沒有枝葉的藤蔓妖妖嬈嬈的攀附著巖石背陰而生。
謝懷衣是從那人不斷翻涌中的記憶尋到這地點的,他來之時, 那枚紫原果已經快熟透了, 紫色尤為透徹, 在這瘴氣彌漫的極苦之地閃耀出細微的光芒。
他將果子連同藤蔓一起摘了回去。
煙煙看著他手心里這枚拇指般大小的小果,“這個就是紫原果嗎?”
謝懷衣嗯了聲, 他保持的很小心,紫原果被精心的放置在鋪著白錦的盒子里, 然后動作輕柔的拿了出來, 遞到煙煙嘴邊。
“你把它吃下去, 我替你護法融化果子的效力,剛開始的時候興許會有點難受, 不過應該不會有大問題的。”
“好。”
煙煙便點點頭,咬上他遞過來的果子,和她那幾天吃的紅色朱果沒什么太大的區別,甜絲絲的, 略帶了些澀味。
吃完之后煙煙便覺得有些不對勁了,腰腹的位置有種火熱的觸感,似乎被什么灼燒了一般,有些難受……
謝懷衣看到她的臉色瞬間變白,唇色卻是嫣紅的, 額頭上的冷汗都冒出來了, 一時間有些緊張。
便立刻伸手按在她腰腹處, 掌中放出一股玄妙的力量快速融入她體內, 眼見著人面色逐漸恢復之后, 心里緊張的情緒才緩和了不少。
然后伸出另一只手,力道極輕的,緩慢的撫摸著她的后背,同時在她耳畔溫柔哄著,“別害怕,我會護著你的。”
“很難受的話,就先閉上眼睛睡一會兒,醒來就會沒事了。”
興許是那人太溫柔了,也或許是他施法調理以后,那種清涼的觸感瞬間包裹了她整個身體,煙煙覺得也不是那么難受了,便逐漸睡了過去。
…………
直到第二日清晨,煙煙才從昏睡中逐漸恢復意識。
細密纖長的睫毛輕輕顫了兩下,隨后緩慢睜開,熹微朦朧的亮光一點一點的映入眼簾,一開始還有些刺眼,煙煙下意識的偏了頭,伸出手掌來遮擋。
過了好一會兒才適應下來了,她四處看了一圈,身旁并沒有人,謝懷衣也不知道去哪兒了。
煙煙撐著床榻慢慢坐了起來,身上蓋著的白色長袍隨著起身的動作漸漸滑落了,這是謝懷衣的衣服,衣服上還殘留著一股兒極淡的木蘭香氣。
她將長袍掀開,然后穿上鞋子下了榻,慢慢走了出去,這是她居住的核桃小屋內,小屋內很安靜,四周的擺設一如往常,并沒有什么變動。
煙煙剛走到門口的時候,便聽到屋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緊接著木門被一雙有力的手掌推開。
煙煙自然也看清了來人,他手上還捧著幾樣剛做好的飯菜,冒著熱氣,顯然才從廚房歸來。
煙煙忍不住朝人露出微笑,那雙秋水般明凈柔軟的眼眸清晰倒映出他的身影,明媚又撩人。
“大人。”
謝懷衣將飯菜放好,然后走上前去擁住人,“可以看見我了是不是?”
煙煙點頭嗯了聲。
心里卻有些奇怪,她手指輕輕撫摸著觸碰他的臉龐,從嘴巴到鼻梁然后再到他的眉心,不知道何時,他眉心處已經有了一絲極淺的紅色血線,“這是什么?”
她摸摸那道印記,似乎有些疑惑,“之前都沒有的。”
謝懷衣握住她的手,輕笑著解釋,“一直就有的,之前在凡間刻意隱藏了而已。”
真的是這樣嗎?
煙煙遲疑看著人。
其實不是,那是覺醒后才有的印記,他最近得到的記憶會越來越清晰,那眉間的血線也會變得越來越深,到最后,就如那人的印記一樣,紅的愈發通透。
煙煙總覺得這人是在哄她?
不過對方可能也察覺到了什么,于是很生硬的轉移了話題,“睡了那么久,餓不餓,我給你做了一些飯菜。”
煙煙沒理他,手指戳了戳他的腦門,又揉了揉,白皙如玉的肌膚被她揉的通紅。
他也不惱,手指摸上了那只胡作非為的小手,輕輕捏了捏,“乖一點好不好,先吃飯……”
煙煙確實有些餓了,這幾日辟谷丹吃的她索然無味,便點了點頭。
謝懷衣便牽著她在桌前坐下了,耐心給她布菜,煙煙吃一口他給夾一口,直到煙煙吃不下了他還沒有停下來,頗有一種想讓她吃撐的架勢。
她有點受不了了,按住他的手,眼神輕飄飄的斜了人一眼,語氣涼涼的,“大人是在養豬嗎?”
養…豬?
謝懷衣愣了愣,隨即放下筷子,伸手摸了摸煙煙的肚子,臉上頗有些遺憾的神色,這就吃飽了嗎?還沒喂幾口呢?
他手掌又摸到這人的后背,煙煙的脊背單薄,謝懷衣總覺得自家道侶太過于纖細柔弱了,有種讓他不太忍心下手的感覺,怕她承受不住……
他年幼的時候倒是養過幾只灰鼠獸,膽子很小,只知道吃,師尊就說他把灰鼠養成了豬,謝懷衣倒覺得胖點更可愛一些……不可否認,他是有種想把道侶養胖的想法的。
煙煙見他不說話,便從盤子里夾了塊糕點遞過去,謝懷衣見了,唇畔浮現淺淺的笑意,正要低頭去咬,對方又往下挪一點,一直戲弄他。
謝懷衣笑著握住人的手,將她手上的糕點一口咬進去,慢條斯理地咽下去,然后將人摟進懷里,“嗯…煙煙是在戲弄我嗎?”
煙煙眼里也露出笑意,她是故意逗弄這人的,誰讓他跟喂豬一樣給她夾那么多菜的,“哪里是戲弄,分明是情/趣。”
對,確實是情/趣。
謝懷衣也不惱怒,笑了笑,喂著人喝了點靈茶,又忍不住吻了上去。
兩人癡纏了一會兒,謝懷衣才肯放開人,揉揉人的腦袋,然后轉身將桌上的飯菜收拾好。
等他回來時,煙煙正站在窗前伸手去接那些迎風飄落的海棠花瓣,淡粉色的花瓣落進她的手心。
窗口的陽光透過縫隙落在她的臉上,讓她此刻看起來十分的溫柔美好。
謝懷衣心口一陣柔軟,走上前去從身后擁住她,頭抵住她的肩,氣息噴灑在她的肌膚上,然后低聲喊她的名字。
煙煙自然而然的轉過身來,手掌慢吞吞的遞到他身前,語氣輕輕柔柔的詢問著,“大人,你喜歡花嗎?”
“花?”
謝懷衣微怔了下,目光落到她掌心的粉色花瓣上,這株海棠花是望塵峰那棵海棠樹的斷枝孕育而成,女子似乎都很喜歡這些花花草草的東西……
他啞然失笑,伸手握住她的手掌,將她掌心的花瓣一片片撿起,然后與人五指相扣,“你喜歡的話,日后我陪著你一起種植,修真界還有很多不同的花……”
耳畔響起的是一陣柔軟清淺的笑聲。
煙煙低著頭,輕聲說了句:“大人很笨呢……”
謝懷衣微揚了眉,“什么意思?”
煙煙睫毛微微顫動了下,她伸手牽起那只修長溫熱的手掌,緩慢按在了胸口的位置,讓他們的距離變得更近了一些。
煙煙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極淡的紅暈,也正是這絲絲縷縷的紅暈讓她顯得清媚撩人。
她專注的看著眼前的謝懷衣,然后湊到他耳畔,輕輕說著,“我說的是……心口的這朵鳳尾花,大人想看看嗎?它在你掌心盛開綻放時的模樣?”
………橫在腰間的力道驟然收緊了。
這暗示的意思太明顯了,謝懷衣不可能毫無反應的。
他將人抵在窗口上,隨即身體壓上去,灼熱的,彼此之間呼吸纏繞交融,聲色沙啞的問,“煙煙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他不想煙煙是因為治療眼睛的事情而報答他,他想要的煙煙心甘情愿的愛慕。
于是盯著煙煙,聲音依舊柔和,“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好好說話,嗯?”
煙煙忍不住笑了起來,她抬頭盯了他半晌,突然覺得有些好奇,真想敲開這根木頭腦袋,看看里面到底塞了些什么?
“大人想讓我說什么?” 煙煙雙手勾住住他的脖子,踮著腳尖,然后蹭上去吻他的喉結,就如同上次那般溫柔的、刻意的,“這樣可以了嗎?”
對面那張清冷似白玉的面容上泛起絲絲薄紅,謝懷衣輕輕動了動睫毛,呼吸變得更輕了。
他用力握住煙煙的手指,然后緩慢下移,蓋住了那個起來的位置,聲音有些猶豫,“這樣…也可以?”
煙煙低著頭,那雙骨節分明的手掌配著她柔軟纖細的五指,按在某一處時,有種說不出的隱忍克制感。
她將額頭輕輕抵上他的嘴唇,彼此之間挨得極近,近到她可以清晰嗅到從他口中吐出的溫熱氣息,“大人想的話,就可以……”
話音還未落,便被人打橫抱起來了,穿過屏風,落在了后面那張床鋪上。
謝懷衣主動吻她,從她的眉眼一直綻到嘴角,像是要將她徹底揉進身體里。他當然很想,惦記了很久,只為了等她心甘情愿的那天。
現在她說出這種話,他怎么可能還忍的了。
于是謝懷衣的呼吸變得更重了,點點熏染著肌膚,舌尖沿著唇縫溫柔描繪著,細致的,不肯放過煙煙嘴里的每一處……
“你慢點好不好……”
直到一吻結束,煙煙才有些回過神來,她伸手抵著人,身上卻沒有什么力氣,軟綿綿的靠著身后的金絲軟枕,總覺得把這家伙撩撥太狠,都快失控了。
謝懷衣略微支起半個身子,那只修長的的手指沿著飽滿起伏的曲線輕輕摩挲著,聲音已經接近暗啞。
“我想看看…那朵花,好不好?”
好吧,這都是她自己造的孽。
煙煙沒說話,這人便俯下身來,手指溫柔撥開纏繞在胸口的發絲,然后輕輕扯開肩上的衣服,看到了那一點鳳尾花的圖案,嫣紅的印記在那層極輕薄的紗衣里若隱若現的……
指尖摩挲著,緩慢撫上了那朵印記,然后往下,他掌心還覆著一層薄薄的繭子,摩挲在細膩的肌膚上略帶些輕微的癢意。
煙煙有些不舒服,但沒有拒絕。
他便繼續往下,然后試探性的吻了上去,直到最后,理智全無。
…………
煙煙此刻內心后悔不已,不應該撩撥他的,自己真是錯估了這人的瘋狂程度,那樣一個清清冷冷的、隱忍克制的仙君大人,為什么到了這種事情上,就變得這樣可怕?
那種極致的飽脹感沿著尾椎骨逐漸蔓延開來,讓她幾乎無力承受,每一次都比前一次更加用力深入。
直到最后,她只能抵著他起伏的身體,嗓音微啞的求饒著,“…不要了好不好……”
謝懷衣埋首在她頸側,看著那張柔弱慘白的小臉內心涌起一陣負疚感,手掌按著她的后背,將人攏進懷里,身體緊密靠近著。
然后聲色沙啞地哄著人,“好了好了,不哭了,煙煙放松點,嗯……別夾,我就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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