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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尸臭的味道


10月13日,loceve咖啡廳。

        “友子,抱歉,我來遲了,讓你久等了。”

        鯉沼友子看了看表:“離約定的還有一段時間呢,并沒有遲到哦,湫,先坐吧。”

        一色湫笑著應(yīng)了,余光瞄到坐在鯉沼友子旁邊鬼鬼祟祟看著她的人:“哎呀,這不是友哲君嗎,好久不見了呢。”

        鯉沼友哲一哽:“也沒過多久吧,而且你們?yōu)槭裁唇羞@么親熱。”

        “友哲,你就是這樣打招呼的?!”鯉沼友子皺眉:“湫是我專門請過來的,前幾天因為你的事給別人添了多少麻煩?”

        “呵。”鯉沼友哲對著一色湫不屑地說:“說吧,你收了多少錢,還以為是偶然,沒想到你是替她辦事。”

        一色湫只當(dāng)鯉沼友哲在喵喵叫,她轉(zhuǎn)移話題:“嘛嘛,畢竟我們一見如故,線上已經(jīng)聊了很多,不要在意這種細節(jié)啦。”

        鯉沼友哲看都不看鯉沼友子,只對著一色湫問:“喊我來到底有什么事情?”

        一色湫嘆了口,直截了當(dāng):“友哲君能不能不要那么別扭呢,明明很在乎友子呢,那天我提到友子,你都快揍上來了。”

        鯉沼友子聽到這話頻頻看向鯉沼友哲,感受到她的眼神,鯉沼友哲繃不住了:“我只是想慶祝有些人終于死了而已。”

        一色湫手肘拄著桌子,雙手疊在下巴底下:“是嗎,那如果那天我沒有因為友子的原因救你呢,如果——”

        她目光犀利的向著對面的二人,“如果,你們之間有人真的先死亡也可以嗎?友子阿姨,我不知道你們之間到底發(fā)生過什么,但這是我作為一個子女身份想問您的,您已經(jīng)多久沒有管過鯉沼友哲了,明明是很珍貴的羈絆,真的要這樣別扭的傷害對方嗎?”

        鯉沼友子聽到一色湫救鯉沼友哲后就呆住了。

        一色湫見兩人都欲言又止,主動離開:“看來二位有聽進去呢,務(wù)必多聊聊,我先去點個單。”

        “一杯皇家咖啡[1]。”一色湫走向吧臺,向服務(wù)員招手。

        她故作深沉:“呀嘞呀嘞,我真是多管閑事。”說完滿意點頭,內(nèi)心給想說的語錄減一。

        自娛自樂完一色湫懶懶坐在吧臺上,觀察咖啡廳環(huán)境,遠遠看到鯉沼母子二人交流的相當(dāng)激烈。

        鯉沼友子選擇的位置是最里側(cè)靠窗,卡座之間都是用綠植隔開的,聲音大一點隔壁就有可能會聽到。而鯉沼友子正后方坐著一個女人,短發(fā),休閑裝,戴著墨鏡,桌前的咖啡和三明治還未動,正雙手環(huán)胸,側(cè)著頭。

        看起來像是在傾聽。

        “您的皇家咖啡。”服務(wù)員將咖啡放在一色湫身后桌上。

        “謝謝。”

        一色湫端起咖啡來到女人桌旁:“請問……”

        女人皺眉揮手,頭都沒轉(zhuǎn):“不需要,請不要打擾我。”

        一色湫直接坐在對面:“我可不是服務(wù)員呢,正如你聽到的,隔壁現(xiàn)在談的火熱,我只能過來借用一下座位。”

        女人終于轉(zhuǎn)頭,墨鏡下的眼睛盯著她,也不說話,看了好一會突然摘下墨鏡,發(fā)現(xiàn)了什么,她柔柔笑了一聲:“對不起喔,我是平本慧美,因為有點在意鯉沼老師的事情,所以沒有及時反應(yīng)過來,我很好奇,您是老師請的偵探嗎?”

        “阿嚏——不好意思,你有聞到什么嗎?”一色湫看著她摘下墨鏡,只感覺后脖頸起了雞皮疙瘩:“你怎么知道我是偵探的?”

        “一點小小的推理而已。”平本慧美表情沒有一絲破綻:“會不會是因為皇家咖啡?白蘭地被點燃揮發(fā)時的酒精,對鼻子敏感的人可不友好呢。”

        “雖然感覺不是酒精的味道,但平本小姐真是見多識廣,不僅知道我是私家偵探,連我鼻子敏感都知道。”一色湫笑瞇瞇摸出手機。

        平本慧美對怎么知道她是偵探避而不談:“您說笑了,只是看到您的鼻頭紅了,所以猜測一下,您還約了朋友?”

        一色湫淡定按下發(fā)送,收起手機:“只是告訴助理我這邊可能會久一點,讓他重新安排一下時間。”

        “看來您的業(yè)務(wù)水平很好呢。”平本慧美笑。

        沒等一色湫回,咖啡廳來了一個高個男人,進來就喊:“慧美!你在哪里?”

        她看著平本慧美下意識皺眉,也笑:“看來你的人緣很好呢。”

        平本慧美收起表情,淡淡說了句:“請不要針對我。”便起身迎了上去。

        針對,好大一頂帽子就扣在了頭上了呢,

        一色湫對聽到平本慧美名字也起身看過來的鯉沼友子笑了笑:“很有緣呢,好像遇到了你的學(xué)生。”

        “啊,是慧美啊,沒想到是同一個時間來的。”鯉沼友子摸了摸眼角。

        “那看來他們也是約好的,真巧。”一色湫笑容更大。

        “老師,我看到預(yù)報說下午可能下雨,聽平本說您也在這邊,就一起過來為您送傘了。”一個諂媚的男人抱著傘過來。

        鯉沼友子沒忍住皺了皺眉:“冬川,我說過我已經(jīng)辦好退休手續(xù)了,以后就不是你的老師了,你不要這樣。”

        這時平本慧美和一個陌生的高大男人也走了過來:“老師,請不要責(zé)備冬川啦。”

        高大男人憨笑:“冬川看起來真可憐啊。”

        一色湫眨眨眼,這又一套連環(huán)技上去了。

        “我也不是責(zé)備……”鯉沼友子看著冬川期期艾艾的臉不忍心說下去,“算了,算了,今天正巧呢,大家一起吧。”

        于是就變成了,眾人皆移步到二樓包間里喝咖啡聊天。

        二樓的餐桌做成圓桌,鋪著兩層桌布,米白色的蕾絲配上包廂法式的裝修十分有情調(diào)。

        鯉沼友子背對著窗戶坐,旁邊是冬川和那個高大男人。

        而一色湫背對著門坐,旁邊是鯉沼友哲和平本慧美。

        一色湫和鯉沼友子面對面坐著。

        被隔開了。

        她看著平本慧美和那個高大男人坐在一邊,搞不懂平本慧美要隔開自己就算了,為什么還要坐她旁邊。

        之后眾人進行了簡單的自我介紹。

        鯉沼友子,東都理科大學(xué)原子科學(xué)院教授,目前由于身體原因退休。

        冬川健,研究生,鯉沼友子的學(xué)生,似乎犯了什么錯,因此對鯉沼友子異常諂媚。

        平本慧美,研究生,鯉沼友子的得意門生。

        保土原敏智,同校博士生,那個高大男人,似乎和其他三人很熟。

        鯉沼友哲,高中生,因為和母親關(guān)系緩和留了下來。

        只說了名字的一色湫捧著手機發(fā)消息,并不怎么主動說話,只偶爾回幾句。

        可不要誤會,這不是一色湫害羞不敢說話,而是她暗地里被平本慧美帶頭排擠了,要知道就連鯉沼友哲都能被提到,插話進去問問鯉沼友子的日常。

        一色湫郁悶地看著這些人臉上的氣毫無動靜,她安慰自己起碼平本慧美不會提及她讓鯉沼友子發(fā)現(xiàn)她被誤會為偵探,雖然一色湫覺得再呆下去先死的應(yīng)該是她自己——被排擠死。

        就在她快坐不住的時候,身后傳來開門聲:“這些是追加的餐品。”

        平本慧美率先起身離開:“請放在桌上,我去一趟衛(wèi)生間。”

        一色湫看了眼手機,14:13,平本慧美離開房間,在門口與服務(wù)員擦身而過。

        保土原敏智也起身:“我來幫忙吧。”

        14:13,保土原敏智與茶點接觸。

        冬川健連忙起來獻殷勤:“老師我?guī)湍鷵Q換咖啡和前面的點心。”

        14:14,冬川健與茶點接觸。

        一色湫看著鯉沼友子臉上一直有的霉氣迅速變化成死氣,但不多。

        還缺了點什么,她想。

        “我也去趟衛(wèi)生間,如果平本小姐先回來,還請諸位等等我再開始哦~”

        與鯉沼友子交談幾句,14:15,一色湫離開包廂。

        ……

        東京警視廳,搜查一課。

        伊達航今天一直忙著安藤的案件后續(xù),他正寫著報告就收到一色湫的消息。

        【我聞到了尸臭味兒,熏死我了,你有空嗎?】

        伊達航的表情凝重起來,詢問發(fā)生了什么,是否需要出警。

        【不需要,不會發(fā)生謀殺案,但我懷疑有藏尸案,你可以先過來看看。】

        13:57,伊達航離開警視廳。

        14:10,伊達航到達loceve咖啡廳,坐在吧臺要了一杯美式。

        14:15,伊達航收到一色湫消息,雖然疑惑但還是幫其要了愛爾蘭咖啡[2],并向服務(wù)員出示警察手冊,叮囑其一會兒不要讓人上二樓。

        14:17,伊達航按其指示拿著咖啡上樓。

        14:18,二人碰面。

        ……

        14:18,一色湫端著咖啡猛的推開門:“諸位!現(xiàn)在,我回來啦~”

        包廂里的人目瞪口呆看著她。

        “來嘛來嘛諸位,怎么都不說話呢~”

        鯉沼友子看著一色湫臉上的紅暈,驚訝又茫然:“你去哪里喝酒了?”

        “酒?沒有,沒有,嘿嘿嘿,我從來不喝酒~”

        平本慧美還是笑容不變:“是因為喝了皇家咖啡嗎?沒想到這點酒精就醉了。”

        “啊,怪不得剛才一直那么沉默。”鯉沼友哲恍然大悟。

        一色湫不理平本慧美,她蹦蹦跳跳到鯉沼友子面前,神神秘秘地說:“友子,我?guī)砹撕脰|西哦~悄悄告訴你,是愛爾蘭咖啡,我們來交換吧~”

        “哎?”

        說罷,將手里只有一半的愛爾蘭咖啡放在桌上,端起鯉沼友子的冰美式,一色湫滿意看到有人肌肉緊繃了起來。

        “嘭——”

        伊達航大力將門推開,兇神惡煞地怒喊:“喂!那邊的混蛋,你撒完潑跑的倒是挺快啊,搶了老子的東西還想跑?”

        “你是誰啊!”

        場面一下子混亂起來,一色湫趁機和伊達航演。

        “哎呀,真是個小氣的大叔呢?真拿你沒辦法。”一色湫壞壞的笑了笑,將手里滿滿一杯咖啡潑出:“還給你吧。”

        “快躲開!”

        “慧美!”

        哐嘡一聲,桌子被掀起,擋住將要潑到平本慧美臉上的咖啡。

        掀翻桌子的保土原敏智喘著粗氣,轉(zhuǎn)身就揪著一色湫的領(lǐng)子將人提起:“你是故意的吧?”

        伊達航上前想打斷保土原敏智,卻被平本慧美攔住,他一副不耐煩的樣子應(yīng)付,余光關(guān)注著一色湫的情況。

        一色湫還是那副樣子,被提起蕩在空中還晃著腿,她咯咯笑著:“有趣~剛剛那個能不能再來一遍,不過這次得讓平本被澆到才行。”

        “湫!不可以的,你清醒一點。”被鯉沼友哲拉著躲的鯉沼友子嚇壞了。

        保土原敏智目眥欲裂:“果然你就是故意!你怎么敢!”

        “哎?但是只是咖啡而且,還是涼的,你也太小氣了吧?”一色湫拉長尾音笑嘻嘻的挑釁。

        “那不只是咖啡!”保土原敏智咆哮著揮拳。

        “啊——”鯉沼友子看到保土原要揍一色湫,嚇的尖叫起來。

        [1]皇家咖啡:法國皇帝拿破侖最喜歡的咖啡,故以“royal”為名,原料:espresso&白蘭地,杯口橫置皇家咖啡鉤匙,上置被白蘭地淋濕的方糖,點燃白蘭地一分鐘左右方糖融化為糖稀,火焰熄滅后趁熱將有酒味的糖稀調(diào)入咖啡。

        [2]愛爾蘭咖啡:叫著咖啡的名字,其實更像雞尾酒,原料:威士忌&espresso&奶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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