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爭執(zhí)
第二日一早,天剛蒙蒙亮,宋薇就早早堵在了溫周書房門口。
溫周一開門,就見宋薇倚著門,一張清麗小臉上還帶著倦意,卻冷冷盯著他。
趙峰在一旁垂著頭,顯然憋著笑。
“你在這做什么 ?”大清早的,嚇了溫周一跳。
“氣的睡不著覺,出來溜溜,二爺你呢 ?昨日睡的可好 ?”
溫周,“……”
對宋薇的陰陽怪氣,溫周選擇了裝聾,叫上趙峰就要再出門去。
可二人剛走一步,一個拳頭粗的木棍就陡然橫在了二人身前。
溫周趙峰嘴角齊齊抽動了下,回頭看向沉著臉的宋薇。
“我知曉你們身上都有功夫,我打不過你們的,你們快走吧。”
“……”
話雖如此說,可宋薇顯然是一副要拼命的架勢啊。
趙峰幾不可見的后退了一步,遠離了那根木棍,見自家爺還杵著不動,又忙將溫周拽了回來。
“二少夫人,屬下突然想起,昨日二公子交代屬下的事還沒辦呢,屬下就先下去辦事去了。”
趙峰將溫周留了下來,一個人跑的飛快。
溫周在他身后用力踢了一腳,罵了句慫貨,轉(zhuǎn)頭又冷冷瞥著手執(zhí)大木棍的宋薇。
“粗鄙,身為后宅婦人,哪個像你這般跋扈,比市井潑婦還不如 。”
宋薇冷哼一聲,“身為官家子弟,侯爵公子,哪個又像你這般荒唐,比三教九流又好的了多少。”
溫周,“我是男人你是女人,如何能一樣,你簡直不可理喻 !”
宋薇聽到這句就煩,男女不同,還不是這些自視甚高的男人對女人的管束與貶低所致。
“那你怎么不直接娶個男人回來,不潑婦,也理解你,還能陪你一起荒唐,就那個余修,正巧他沒有妻子,你們成個親不行了。”
溫周都氣死了。
在別人面前,他是風(fēng)流且荒誕的,在手下面前,他是陰沉且冷肅的。
唯獨在這女人面前,他屢屢失控,就像個毛頭小子一般,屢屢被她挑起怒火。
“你胡扯什么 ?口中有沒有個遮攔 ?”
難道她不知,大族子弟,尤其是他與余修這般常年混跡各種場所的人,最忌諱的就是被人議論為斷袖之癖了。
因為京城里有不少青樓,是豢養(yǎng)小倌的。
經(jīng)常都會有人猜疑他們是否也染上了這癖好,對一個男人而言,是奇恥大辱。
更是重損家族顏面與風(fēng)氣的,若他那般,溫國公定會狠下心直接打死他的。
宋薇這會兒也明白過來,方才她那話不合時宜,沒經(jīng)大腦。
若是傳出去,她這個發(fā)妻質(zhì)疑溫周是斷袖,那么外界肯定就認為是板上釘釘了,溫周肯定有這惡習(xí),她才會忍不住同他鬧。
宋薇左右掃了一圈,院里并沒有人。
她語氣緩和了些許,“你最近是在躲著我 ?我哪里得罪你了?”
溫周氣沖沖的,“沒有。”
宋薇,“……”
你說沒有就沒有。
“我之前就與你談過,不許你早出晚歸,混跡不正當(dāng)場所,你這幾日又忘記了。”
溫周語氣淡淡的,夾雜著絲絲冷漠,“我們只是假夫妻,我為何要聽你的。”
“你又有什么資格來管我 ?”
“憑我今時今日還是你的妻子。”宋薇氣的不行。
“你怎么就不明白,你對我如何,直接取決于我在國公府的地位,若是你一直這般混賬,我還在國公府怎么立足。”
溫周眼眸深了深,冷意又升了升。
“你為何要千方百計在國公府立足 ?你我不是假夫妻嗎?你不是遲早都要離開國公府嗎 ?那又為何糾結(jié)于在國公府的地位 ?”
宋薇被問的噎住,半晌沒有答話。
“是因為,你忍不下當(dāng)初那口氣,想教訓(xùn)溫安,與他作對,是嗎 ?”
“你拉著我,其實也不過是想讓我做你的擋箭牌,成為你與溫安斗法的護法,是不是 ?”
宋薇蹙了蹙眉,總覺得溫周語氣有些不太對。
不過卻坦然承認了。
“對 !”
“這不是我們一早就都商量好的嗎 ?你也默認了的,怎么,你想反悔 ?”
“我雖利用了你,可一樣,我也替你擺平了不少事啊……”
宋薇正頭頭是道的分析著,隨即“咣當(dāng)”一聲巨響。
書房門被溫周重重合上,留宋薇口中剩余的話被堵住。
“莫名其妙。”宋薇蹙眉罵了一句,扭頭回了屋子。
只要他不出門,其他都無所謂。
溫周一肚子火,可平靜下來后,又不明白他究竟在氣什么。
一一反思起來,貌似是那女人這幾日對他太好,事事為他著想出頭,才以至他產(chǎn)生了一種別樣的溫暖,忘卻了二人結(jié)合的初衷。
溫周閉了閉眼睛,俊美的容顏全是疲憊。
是他著相了 。
十幾年不曾有人真心待他,宋薇的陡然出現(xiàn),讓他有了想永遠留住的匪夷想法。
……
就這樣,二人,一個書房,一個正屋,又很是僵持了幾日,互不搭理。
直到宋薇悶了幾日后,突然聽到了一個她最為在意的大事。
寧禾出門去同府里初認識的小姐妹聊天,回來時眼眶紅紅的,臉上還帶著一個鮮紅的巴掌印。
“你這是怎么了 ?”
宋薇扯過她,瞧了瞧她的右臉,“你可是被人打了 ?誰打的 ?怎么回事 ?”
寧禾搖了搖頭,“沒什么,是奴婢走路沒看道,撞著了人,都是奴婢的不是,挨罰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摹!?br /> 宋薇臉倏然冷了下來,“究竟怎么回事 ?”
寧禾一向是穩(wěn)重且不會惹事的性子,相處的這十?dāng)?shù)日里她看的分明,對她也很忠心。
連出去同府中丫鬟交好,也是方便打探各個院子的消息罷了。
“你不肯說,又將所有過錯都攬到了自己身上,可是因為那人你得罪不起?”
寧禾抿了抿嘴,依舊搖頭。
“是父親身邊的人 ?還是老夫人身邊的 ?亦或是世子身邊的 ?”
宋薇追問的緊了,寧禾才低聲答了。
不出宋薇所料,是溫安身邊的一個丫鬟,只是聽寧禾描述,宋薇卻記不起溫安身邊有這么一號人物。
“一個丫鬟而已,這么囂張跋扈的嗎 ?”
一個妾都沒那么張狂吧。
寧禾再次搖搖頭,“夫人,奴婢下次出門注意著點就是了。”
宋薇一時沒開口,因為她心中已經(jīng)隱隱有了一個猜測。
“你方才說,那丫鬟很兇,長相還不錯,一直低著頭,是不是 ?”
“她臉上妝是不是很濃 ?”
寧禾想了想,點了點頭。
“奴婢只是被她抽打時,掃見了一眼,應(yīng)該是夫人所述這般。”
“怎么,莫不是夫人知曉她 ?”
宋薇冷笑一聲。
她自然知曉 !
衛(wèi)依依,就算她化成灰,她都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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