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帶領(lǐng)軍嫂致富(捉蟲)
此時此刻 周秋萍倒挺后悔的。
她沒事干嘛買這么多東西才不到三個月的時間,租住的小院就已經(jīng)被塞得滿滿當當。
當初兩輛三輪車就能搬家,現(xiàn)在鳥槍換炮,直接來了輛卡車,車廂都塞得沒地方下腳。
等拖到地方, 好家伙, 真正的災(zāi)難才剛開始。
這么多瓶瓶罐罐包包裹裹,都要塞進50平方大的房子。
就連周高氏都絮絮叨叨;"這點大的屋子,轉(zhuǎn)個身都要人碰人。"
她已經(jīng)習慣了公安局家屬區(qū)小院的暢快。人家房子是單位自建的,那時候地方寬敞,屋子都修得寬寬大大。尤其是小院,看上去就敞亮。
現(xiàn)在的房子呢因為住在1樓, 也有個院子。可院子只有巴掌大,左右走兩步就到頭了,放點東西都憋屈,更別說種菜了。
而且還沒打井。
周高氏看一眼都能挑出十處不如意的地方,眉毛皺的能夠夾死蚊子。房租便宜又怎樣白給她住她都不稀罕,她又不缺一個月五塊錢。
周秋萍趁機給她上眼藥∶"嫌小啊打明兒我在深圳買個別墅。上下3層樓的那種,還有大院子,保準讓你住的舒暢。"
其實這里條件真不差。
部隊大院干凈整潔,是一座巨大的園林式的兵營。外面街上唱的是《一無所有》,大院墻內(nèi)高音喇叭放的是《軍營男子漢》。聽說晚上還會有熄燈號,喇叭一吹起來,家家戶戶都關(guān)燈睡覺。
最讓她滿意的是這里的樓房密度并不高,兩三棟樓房之間,就有大片花園綠地。簡直讓人分不清這是城市還是郊外。哪個開發(fā)商敢如此蓋房子,估計得虧到當褲子。
然而,居住在其中的人卻十分安逸。
周高氏哼了一聲,這回居然沒再提深圳太遠,以后在那邊燒紙錢怕老頭子在陰曹地府會收不到。
周秋萍心里有數(shù)了,阿媽不會再反對她去深圳買房。
雖然她反對也沒用,但畢竟是一家人,還是意見統(tǒng)一比較好。
這樣想,周秋萍覺得自己她還真應(yīng)該感謝周良彬和趙書香這對狗男女以及趙家的那群垃圾,沒他們惡心吧唧地上蹦下跳,媽媽還不愿意去更遠的地方找清靜呢。
說起來,也不曉得現(xiàn)在趙家的那出狗血劇上演到哪一集了。
偵察兵的觀察力驚為天人。
周秋萍這才剛想到那一茬呢,鄭軍就過來匯報情況了。
現(xiàn)在他和陸建國輪流盯著趙家和周良彬那邊,幾天下來,便收獲滿滿。
方芳這回真要流產(chǎn)了,一直躺在醫(yī)院保胎。連省城工人醫(yī)院的專家都被請過去會診,一定要保住這胎。
她吃了大虧,自然不肯善罷甘休,鬧著逼趙書記必須得離婚娶自己。否則她就抱著小孩去市政府大哭大鬧,請人民政府為她當家作主。
她的態(tài)度之所以如此強硬,據(jù)說是因為受夠了趙書香的氣。她一定要當趙書香的后媽,,這樣就能拿捏死趙大小姐。
陶科長人還在醫(yī)院住院,因為開了大刀,她好不容易才能下床扶著架子往前走。被這消息一刺激,就直接摔倒在地上,肚子上插著管子冒出了好多血,傷口還崩開了。
總之,慘不忍睹。
而周良彬那邊,同樣不消停。
-直自詡在女人堆里無往不利的周良彬兩次栽在同一個女人的肚皮上,氣得恨不得砸了拘留所。
他傷的那么重,也不能在醫(yī)院一直躺著,做完手術(shù)沒幾天就被送進拘留所了。
他一開始還以為趙書香是權(quán)宜之計,后面會想辦法解決這事。等人進了拘留所,他才回過神來,終日盤鷹居然被鷹啄了眼。
趙書香這是真死道友不死貧道了。
周良彬一心想找人把自己撈出去。
結(jié)果在腦海里搜羅一圈,他驚恐地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沒有任何人可用。
那些狐朋狗友不用說了,平常喝酒吃肉都是哥倆好。到了動真章的時候,不給你背后捅一刀就算二義了。
至于家人,胡桂香還等著他去救呢,指望不上。
周高氏那個該死的老虔婆,一點不守婦德,敢違背她老頭的意思,還敢把他這個兒子趕出家門。三從四德,一樣都沒遵守。
同樣的,他就是在心里把人大卸八塊,現(xiàn)在也不能幻想對方會為自己奔波。
何況還有個周秋萍呢。這惡毒的女人,恨不得他去死。
他都搞不明白了,她有什么資格痛恨自己不管怎么算,都是她欠他的。
周家母女指望不上,最后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自己本家兄弟身上。
到底是親兄弟,即便以往感情一般,他過繼到下河村之后來往也不多。但真出了事,周家兄弟也不好縮著頭。
只可惜,他們不過是鄉(xiāng)下老農(nóng)民,能有什么門路到看守所來看他,還得塞錢,不然也進不去。
就是進去了也同樣只能干看著,什么忙都幫不上。
就在周良彬有苦難言,說什么都沒人聽的時候,居然有人主動找上門了,要替他申冤。
周秋萍聽到這兒,眼睛珠子一轉(zhuǎn),笑道∶"讓我猜一猜,這人該不會是趙書香的丈夫吧"
周高氏一直在邊上收拾東西,嘴上不說,兩只耳朵都高高地豎著呢。聽了女兒的胡說八道,她忍不住反駁∶"她男人腦殼壞了冒這個頭"
雖然她也不相信周良彬會對趙書香用強。但夫妻一體,哪個男的愿意讓人瞧見自己頭上戴了綠帽子老婆跟別的男的被警察堵在一張床上。老婆是被迫的。傳出去,也比他老婆偷人好聽。
鄭軍卻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周經(jīng)理,你怎么知道的是陸建國跟你說的"
周秋萍擺擺手∶"沒有,我瞎猜的。"
她好歹是重生的人,見多識廣,什么怪事都聽說過。
之前在寧安縣民政局,那個辦事員不是說過案例嘛。有男的想跟妻子離婚,女方堅決不同意。他就找了個帥小伙勾引妻子,然后把人堵在床上,這才如愿以償離了婚。
放在趙書香身上。如果她被人強暴了,丈夫不僅不同情她,還要和她離婚,那隊婦聯(lián)和工會都不會同意。她丈夫單位的領(lǐng)導會反反復(fù)復(fù)找他談話。
可如果不是強暴而是通奸,那單位領(lǐng)導都找不到話說。畢竟自古只有浪子回頭金不換,沒有浪 女的事啊。
周高氏聽得目瞪口呆,半晌才冒一句∶"這人也真是沒良心。"
趙書香的愛人是從偏遠地區(qū)來的,在江省毫無根基。他能30歲出頭就干到處級干部,說走的不是岳父路線,鬼才相信。
結(jié)果,趁人病,要人命。妻子正艱難呢,他就下死手。
看來,招女婿也不靠譜,不曉得什么時候就會背后捅一槍。
周高氏嘆氣∶ "他家但凡有個兒子,也不至于這樣。"
有兒子的話,還會費盡心思培養(yǎng)女婿,以至于把人的心給養(yǎng)大了嗎
周秋萍翻白眼∶"他家最大的問題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從頭到尾沒一個正經(jīng)人。就是培養(yǎng),為什么不能培養(yǎng)女兒把女兒培養(yǎng)成才,不比指望女婿靠譜的多。自己分不清親疏遠近,本末倒置,怪誰呀"
周高氏被她說得啞口無言,最后只能幸悻道∶"你好厲害哦,我說一句你就有100句等著我。"
青青在旁邊突然間報數(shù)∶ "12345…"
眾人全都扭頭看她,結(jié)果這丫頭居然—口氣數(shù)到了100。
1988年,全國各地絕大部分的人家孩子都是放養(yǎng)的。什么胎教早教就沒這回事。送孩子去托兒所、幼兒園乃至小學,對很多人來說,就是有個地方放小孩,有人幫他們看著省得他們跑出去會出事。
所以,在這種時代大背景下,一個兩歲半還沒上幼兒園的小姑娘,能夠一口氣數(shù)到100,絕對可以被周圍人夸神童了。
隔壁小院里,就有女主人隔著院墻著他們笑∶"哎呦,這姑娘可真靈光。你們是剛搬來的啊我家男人是老祝,你是誰家的媳婦呀"
周秋萍笑瞇瞇的∶"我是貿(mào)易公司的,不算軍屬。"
祝嫂子點點頭,打了聲招呼,主動過來幫忙∶"搬家是挺辛苦的,我現(xiàn)在就巴望著太太平平,干萬別再讓我搬。"
周秋萍搖頭,一本正經(jīng)道∶"那可不行,你起碼得搬到那邊去。"
她伸手指的方向是先前鄭軍給他介紹的司令部家屬區(qū)。那邊可是獨門獨院的小樓了。
祝嫂子哈哈大笑,已經(jīng)麻利地幫忙收拾∶ "我可不敢想,那都是大干部。"
有地頭熟的人幫忙,屋子很快收拾出了模樣。
周秋萍主動邀請∶"哎呀,都這個點了,吃飯吃飯。嫂子,真是謝謝你,你看今天加你也沒個準備,咱們出去吃吧。"
祝嫂子連連擺手∶ "別破費了,我家還有面條和雞蛋,拿過來下個面吧。"
青青卻急了,認真地強調(diào)∶"要吃雞腿。"
小星星一直跟著姐姐屁股后面轉(zhuǎn),這會兒也點頭∶"吃腿。
她們坐在大卡車上時,媽媽就說下車能吃雞腿。她們已經(jīng)轉(zhuǎn)悠了半天了,就等著吃雞腿呢。
周秋萍樂得不行,在這方面,她相當縱容孩子∶"好好好,吃雞腿。""""
這邊家屬區(qū)就有食堂,大鍋菜和小炒隨意。你要不愛的話,周圍也有小飯館。
不過祝嫂子建議他們還是吃食堂,便宜又干凈,用料還挺實在的。
周秋萍當然順著客人的意思,立刻點頭應(yīng)下∶"行,那以后我們家就在食堂安營扎寨了。
祝嫂子看了她一眼,到嘴邊的話又咽回了葉子里。
做媳婦都這么懶,連飯都不做,她男人能答應(yīng)
男人向來,她再打聽打聽新鄰居
不討交淺言深,大家才頭回貝面,這話他還是先不提了。等的底細。
家屬區(qū)的食學質(zhì)量相當不錯,起碼小炒的味道很地道,而目價錢也不貴。
挺大的一盤木須肉,八毛錢。一海碗肉末蒸雞蛋,五毛錢。最貴的是蓮藕排骨湯,一塊錢,里面的排骨比藕還多。
當然,這些是要票的。你沒票的話,得加錢。
但即便如此,一桌擺滿,也就花了5塊錢。
祝嫂子一直在強調(diào)∶"太多了,你咋點這么多"
周秋萍笑道∶"我們都是干活的人,胃口都不小。你別看我兩個丫頭人小,肚子一點也不小。"
青青和星星吃著肉未蒸蛋和燉得爛爛的排骨,迅速將雞腿丟到了九雪云外。因為來的晚,大鍋菜里的雞腿已經(jīng)賣完了。
周秋萍先一碗熱湯下肚,叫軟糯的蓮藕和鮮美的排骨調(diào)起了味蕾,然后才就著木須肉吃飯。
一邊吃,她一邊跟人打聽這邊的情況,心中開始做筆記。
周高氏則看著飯菜琢磨著,要是后面忙不過來,那就在食堂長期搭伙也不錯。簡單方便,味道也還行。
有現(xiàn)成飯吃,準愿意忙著一身油煙啊。
餐桌上的人吃的熱鬧時,旁邊有人過來打招呼∶"搬了收拾好了嗎要不給你派兩個人幫忙打掃"
周秋萍抬頭,趕緊和人打招呼∶"盧部長,不用不用,已經(jīng)打掃干凈了。祝嫂子幫了我大忙。"
嫂子看到丈夫領(lǐng)導的領(lǐng)導,瞬間拘束的不行,只敢惶恐地朝人點頭。
盧振軍和她說了幾句客氣話,重點強調(diào)大家要團結(jié)同事,有矛盾一定要攤開來說,不要在心里積氣。
最后,他又叮囑周秋萍∶"有什么事就開口,別客氣。當初我住你們家,可從來沒客氣過。"
周秋萍點頭,笑瞇瞇道∶"那我可真不客氣了。盧部長,那個塑料垃圾的事有沒有消息了"
盧振軍怎么可能管這么細,不過領(lǐng)導身邊的人最大的存在價值,不就是在領(lǐng)導疑惑的時候立刻提供精準答案嗎
"有了有了,音像出版社那邊的確進了一批塑料垃圾,準備用來做磁帶的。前天剛到貨。"
周秋萍笑容滿面∶"那我真不客氣了,這貨得先過我的手。"
之前余成已經(jīng)匯報過周秋萍的計劃,盧振軍也認為這是條相當巧妙的出路,此刻他痛快點頭答應(yīng)∶"可以,你要怎么收拾需要人手的話跟后勤說一聲。"
周秋萍眼睛笑成了月牙,先轉(zhuǎn)頭開口問祝嫂子∶"嫂子,你要不要掙點零花錢"
現(xiàn)在放眼全國,就業(yè)都是大難題。部隊也一樣。
原先隨軍家屬基本上都可以被安排在服務(wù)社之類的單位上班。但這些年,部隊負擔大,連軍費缺口都要自籌了,更別說解決家屬的工作問題。
就在這片家屬區(qū),像祝嫂子這樣只能想辦法自己找零工做補貼家用的軍嫂,加在一起,不是小數(shù)a。
周秋萍介紹工作內(nèi)容∶"就是幫忙挑選磁帶,把完整的,破壞的不嚴重的部分挑出來,其他留下。一天算5塊錢工資。"
這活聽著沒什么難度系數(shù),不管誰都能干。
5塊錢不少了,每個禮拜就是休息一天,一個月也能拿到手120~130的樣子。想想她丈夫每個月的津貼才多少啊這錢掙的真是輕松又舒坦。
祝嫂子當場點頭∶"好,我干。"
盧振軍一直在旁邊聽著呢,這會兒笑著點頭∶"哎呀,我真是找了個福將。這連我們軍嫂的就業(yè)問題,都給我解決了。"
周秋萍也笑∶"這事兒還真有希望。如果能走上正軌的話,咱們?nèi)珖袌鲇卸啻笱剑f不定到時候還怕人手不夠呢。"
祝嫂子是個實在人,竟然被她三言兩語說得激動起來,搓著手保證∶"我們一定賣力干活,絕對不助誤事。"
雖然她不知道挑磁帶有什么用。
星星在旁邊吃蒸蛋,眼睛一直骨碌碌地盯著盧振軍。突然間,她響亮地喊出聲∶"爸爸。
眾人目瞪口呆,周秋萍尷尬不已∶"她學說話呢,只要是男的,都喊爸爸。"
小姑娘左右看看,又扭過頭,堅定地對著盧振軍又喊了一聲∶"爸爸。"
盧振軍樂死了∶"我要有這么個姑娘,我笑都來不及。來,以后你就給我當干女兒吧,將來你買不買酒給干爸喝呀"
誰知道星星一扭頭,瞧見另一個當兵的,又沖著人家喊爸爸了。
大家哈哈大笑,小孩子到底是小孩子呀。根本認不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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