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大鬧衙堂
余小喬見來者不善,小聲嘟囔:“跪就跪!又不少塊肉。”
“昭妃娘娘,用姿容堂護膚品數月,太醫院驗出其中摻有夾竹桃,致胎死腹中,你可知罪?”周致禮厲聲道。
“姿容堂貨品絕無夾竹桃,二者完全不相融,定有人栽贓。”余小喬朗聲回道。
周致禮嗤笑一聲,寒聲道:“別以為宰相之女,大理寺就沒法子,不讓你長長見識,你斷不會認罪。來人!”
余小喬悄悄從空間中取出一只——“讀心蝶”。
【要不是余聞瑞,我弟弟怎會五年前問斬。今兒他閨女落我手,也算天道好輪回。】
余小喬嘴角微勾,心中苦笑:原是與父親有舊仇,冤家路窄。
劉師爺臉色一緊,忙起身至周致禮旁,耳語道:“大人,怎么說她也是宰相之女,同姒少爺又有指婚,動用大刑是否不妥?”
周致禮眼露邪惡,未說話,心中暗道。
【我有太子與昭妃娘娘授意,只要拿到簽字畫押,自有太子與娘娘保我,定要為我那可憐的弟弟,報仇!】
“天呀,這宮中就是復雜,怎背后還有太子,昭妃娘娘又為何要置我于死地?”余小喬一驚,有些慌神。
“來人,上夾!”周致禮厲聲道。
沒等余小喬回過神,夾具已套在她手。
“啊……啊……”
一陣陣鉆心疼痛,自指尖傳來,豆大汗珠滴落,余小喬臉白如紙。
“招,還是不招?”周致禮陰森臉上閃過詭秘的笑,厲聲道。
“哼,枉讀圣賢書,挾私一小丑。”余小喬嗤之以鼻道。
“給我夾,使勁夾!看你還嘴硬。”周致禮被戳中心思,氣急敗壞道。
只聽“當當”兩腳,兩個衙役被一身影踹翻,口吐鮮血。
男子將余小喬攬入懷中,冰冷眼神透出嗜血的憤怒。
余小喬慘白臉上擠出一絲笑,低聲道:“你來了!”
語畢,昏厥過去。
“你是何人?竟敢擅闖大理寺公堂,傷我衙役。來人,給我綁了!”周致禮拍案而起,厲聲喝道。
衙役一哄而上,跟在姒文命身后的青鋒,三兩下將一眾衙役打倒在地。
周致禮,見男子氣宇不凡,身旁護衛武功高強,心中不安,厲聲道:“大膽狂徒,光天化日之下劫掠嫌犯,弓箭手準備。”
姒文命見她鮮血淋淋、露出指骨的手,怒火燃燒,一劍直刺周致禮胳膊。
“啊,啊,啊!”
凄烈慘叫聲,傳來。
周致禮低頭一看,衣袖滿是鮮血,那道劍傷自胳膊劃過,深可見骨,頓時臉色慘白,哆嗦喊道。
“來人哪,弓箭手,給我射……射死他們!”
青鋒俯身,雙手擲出暗器,弓箭手瞬時倒地。
姒文命冷冷瞪向周致禮,嚇得他忙躲至公案下,旋即抱起余小喬,往外走去。
周致禮做垂死掙扎,嘶喊道:“余小喬乃害死皇子重大嫌犯,你不能帶走!”
一群衙役眼神畏懼、不敢上前攔阻,也不敢退下放行。
年輕男子欲要出手,李凌琰帶人闖進來。
“周大人,必是活夠,連姒少爺都敢攔。”李凌琰聲音帶笑。
周致禮只在朝堂上遠遠見過李凌琰,一時未識,但一眼認出李凌琰身邊護衛,那是葉風——皇后娘娘貼身護衛。
周致禮忙從公案后爬出,跪至葉護衛腳下,抓著他衣角道。
“葉護衛,您來的正是時候,大膽狂徒擅闖公堂,刺殺本官,還要劫走害死皇子的嫌犯,求皇后娘娘給下官做主!”
李凌琰眼見姒文命懷中的余小喬,臉上全無血色,指骨外露,憤怒至極,一劍就刺入周致禮大腿。
又一聲慘叫,周致禮大腿處鮮血迸流,臉色煞白。
冷冷道一聲:“是我李凌琰劫的嫌犯,御前告狀,莫告錯對象。”
“還有我,姒文命。”姒文命朗聲道。
語罷,二人相視而笑,一行人浩浩蕩蕩,離開大理寺公堂。
消息太過震撼,周致禮似忘了鮮血直流的胳膊、大腿,一臉慌亂,喃喃自語:“三皇子?姒文命?”
三皇子李凌琰,皇后嫡子,皇上最鐘愛皇子。
文南伯姒文命,長公主養子,皇太后心頭肉。
“一個都得罪不起,造孽啊!”
當李凌琰與姒文命,將余小喬送回相府時,二太太看到二人,很是驚訝。
但見,余小喬鮮血淋漓的雙手,顧不上多問。
兩小只,圍在余小喬床邊,止不住哭泣。
余聞瑞臉色鐵青,怒道:“欺人太甚!”語罷,拂袖往外走。
二太太緊攔住余聞瑞,憤憤道。
“老爺,您別去,孩子的事,您去不合適。我去,我去找皇上討說法。縱言語上有失偏頗,也不能拿我婦道人家怎樣。”
二太太未至御書房,周致禮已在御前。
“陛下,今日臣奉命提審余小喬,三皇子與姒文命硬闖大理寺公堂,致臣重傷,劫走嫌犯余小喬。”
用白布條裹成木乃伊般的周致禮,此刻癱坐于御書房大殿,如潑婦般哭天抹淚,毫無三品大員形象。
“豈有此理,傳姒文命、李凌琰。”皇帝瞥著周致禮,眼中充滿嫌棄,厲聲喝道。
“陛下,相府二夫人楊氏,殿外求見。”李公公扯公鴨嗓道。
皇帝煩得單手撐額,擺了擺手,示意請進殿來。
二太太進殿,從周致禮身邊走過時,狠狠瞪他一眼。
二太太行跪拜大禮,道:“陛下,我雖為喬兒姨娘,也須為那可憐孩子,討個說法。”
皇帝抬頭,示意她說下去。
“第一,自古刑不上大夫,法不下庶人。縱喬兒未行冊封禮,但安平郡主封號乃皇上欽賜,怎可嚴刑逼供?
第二,不是余家倚功賣功。且不論我家老爺,數十年如一日為大新殫精竭慮之苦勞,就是念在喬兒生母梅姐姐解滅國之危、救陛下之情,也不應案件未清、罪責未定,就夾棍上刑。
第三,大理寺審案,一不傳證人,二不查證據,三不理案情,上來就言之鑿鑿、刑訊逼供。豈非擅權肆意、罔顧王法,昏官惡霸行徑。若不明正典刑,朗朗乾坤何在,青天白日何來!”
若不是二太太一番話,周致禮這會兒定痛哭流涕控訴著,他聽至第三條,已臉色慘白,冷汗直冒,身子顫抖如篩。
皇上看著振振有辭、句句合情入理的二太太,竟一時無言,瞪了眼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周致禮,氣得將案幾上茶杯扔到周致禮身上,憤憤道。
“蠢物!你干的蠢事,簡直該死!”
滾燙茶水燙得周致禮嗷嗷叫喚,茶葉掛在臉上也不敢擦拭,顫抖著身子,喊道:“臣罪該萬死!罪該萬死!”
“三皇子李凌琰、文南伯姒文命到。”李公公扯著嗓子傳道。
聽此,周致禮嚇得大氣,都不知從哪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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