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驚現童尸
“安祿海,老早就瞧見你們幾個,鬼鬼祟祟做甚?”太后在皇后和蓉貴妃攙扶下,幽幽走來,笑意盈盈。
安祿海畢竟見過大風大浪,稍作休整,臉上恢復鎮定,“沒什么?莊老板的貓跑橋底下去了,他們幾個抓貓,我正巧路過。”
跟在余小喬身側的老木,遠遠瞧見泡泡,一溜煙跑過去。
“瞅見沒,這狗都愛上貓了。”太后見狀,笑道。
眾人轟然大笑。
余小喬想喚它回來,又不好出聲。
臨安公主扶著太后胳膊,嬌聲嬌氣說:“太后,您真好脾氣,連貓狗都這般縱容,允許帶進來,還放任亂跑。”
“瞧瞧,小臨安有意見了。”太后指了指臨安,寵溺笑道。
“退下吧!”太后擺擺手,沖著安祿海等人道。
皇后指著橋那邊,柔聲說:“太后,那邊花更多,咱們瞧瞧去?”
一行人正要離開,卻見安祿海身后的兩個小太監,一個渾身顫抖,一個尿濕一地。
“你們剛在橋底,究竟做什么?”太后只覺不對,又轉身回頭,問道。
這時,眾太監撲通跪地,渾身顫抖。
安祿海亦神色不寧,冒出一身冷汗,緩緩回道:“沒……沒什么。”
皇后見狀,意味深長地掃過眾太監,“太后,橋底能做什么?您去賞花,臣妾瞧瞧去。”
“快說!大喜的日子,莫找不痛快。”太后瞥了眼皇后,盯著安祿海道。
安祿海臉色煞白,撲通跪地,未敢回答。
皇后瞥了眼身邊太監,遞了個眼神。
太監跑去看時,泡泡又刨出一只腳,老木在旁看著。
太監氣喘吁吁跑回,附耳皇后:“橋底發現死尸。”
皇后面色一緊,瞧了眼鵲橋方向。
“快說,究竟怎么回事?”太后厲聲道。
皇后望望眾人,唇角輕抿,朗聲道:“勞煩蓉妹妹帶大伙兒,到前面聽曲兒。”
眾人面露狐疑,意味深長地望向皇后。
余小喬心道:真是東家起火,西家冒煙,沒完沒了!
于是,偷偷放出“蚊子”,飛到橋下探個究竟。
待眾人離開,皇后使了個眼色給身側太監,太監了意退下。
“說罷!”太后冷聲說。
皇后攙起太后臂膀,柔聲道:“太后,千萬莫動怒,身子要緊。大喜之日,更別擾了心情。”
“活到這把年紀,什么沒見過。說罷。”太后聲音放柔了些,幽幽道。
皇后附耳告訴太后。
太后面色一沉,心頭不爽,似吃了蒼蠅。
很快,皇上到了。
皇上神色略有尷尬,語帶歉意道:“母后莫氣,朕馬上著人處理。”
“江山代有人才出!有人主意太大,居然打到哀家身上,想讓哀家做手中刀。”太后冷笑一聲,輕哼道。
皇后瞧了眼皇上,攙著太后,聲音溫和:“母后,誰會膽大至此,您多慮了。這事兒勞皇上費神,臣妾陪您聽曲兒。您聽正唱《游龍戲鳳》,您最愛的陳小云主場。”
“是啊,有些年沒聽到他戲了,快走!”太后轉嗔為喜,破顏一笑道。
安祿海帶著一眾太監,仍跪在地上。
待太后與皇后離開,皇上問清緣由。
安祿海將手中羊脂白玉佩擦拭干凈,遞與皇上,“剛在橋底拾到的玉佩……”
“玉佩之事,莫要與人提。”皇上望著玉佩,瞳孔一縮,眉頭微皺,附耳安祿海。
皇上手指微動,示意安祿海立旁側,低聲道:“召二皇子李墨塵過來。”
待李墨塵趕到,皇上攜眾至橋下查驗。
尸身挖出,是一個十二三歲的男童。
皇上瞧了眼李墨塵道:“太后壽辰,不宜聲張,就不著刑部辦了,交與你,盡快查清!”
“諾!”李墨塵眼中閃過一絲莫名,躬身回道。
皇上猛地看到橋底石磚松動,隱有裂縫,“清理完現場后,著內務府修葺橋身。”
余小喬忙去尋老木,找到時,它正與泡泡在御花園玩耍。
看起來,心情大好!
這貓的世界,簡單就罷了,刨出死人還這般開心。
可這狗不簡單啊,咋也這般開心?
余小喬抱起意猶未盡、戀戀不舍的老木,徑直塞到路過的余聞瑞懷中,帶回相府。
皎月當空,星光黯淡。
“可是你的?”
皇上坐在窗側躺椅上,望著夜空中清冷彎月,聲音清冷。
李凌琰接過玉佩,劍眉緊擰,眸中閃過一絲疑惑,奇道:“父皇……從何處得來?”
“可是你的?”
皇上意味深長地望了他一眼,重復問道。
李凌琰輕抿嘴,擠出一個“是”字,輕聲復問:“何處得來?”
皇上望著窗外,冷聲道:“鵲橋底……夢中所見,是醒來見不到的人。人生幾何,莫空夢一場!”
“人生原就一場夢,何不肆意夢一場!”李凌琰眸中似有星海閃爍,幽幽道。
皇上深望他,輕哼一聲,“你背負使命,山鳥與魚不同路,況兄弟有倫……”
李凌琰眸中星海瞬間暗淡,緩緩道:“琰兒無懼、亦無拘!”
皇上瞥了他一眼,搖頭道:“退下吧。”
皇上轉過身,繼續望彎月,同十九年前一樣的彎月。
“若你是山鳥,我是魚,注定此生不同路,該如何?”少女眸中閃著水光,深情問道。
少年眉頭壓低,眸中滿滿情意,在她唇畔溫柔印上一吻,“那我就折斷翅膀,投入河中,化作水草,纏你一生。”
“我害怕,怕你這次回去,就再回不來了。”少女窩進少年懷中,心中不安道。
“不會!”
少年緊擁少女,溫柔輕吻她彎長睫羽、小挺鼻子、瑩潤嘴唇。
漸忘情,衣衫盡褪……
李凌琰自御書房出來,踏月色趕到上清齋。
“還以為你不來了?”余小喬捏著手中筆,手下是畫了一半的菊花圖。
“不來還行,菊花畫得跟雞爪子似地,我這師父當得失敗呀!”李凌琰望著那菊花,眉頭擰到一起,搖頭鄙視道。
“知道自己失敗就好,可怨不得徒弟,我老認真了!”余小喬一本正經說。
李凌琰無奈搖頭,寵溺輕彈她腦門,笑道:“臉比城墻還厚三尺。”
“那不很好,可保家衛國、抵御外敵!”余小喬不以為意,笑道。
李凌琰笑笑,只覺滿腹陰郁一掃而空,從懷中掏出玉佩,遞與余小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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