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荒野焚尸
“瞅見沒,母老虎一個,以后有你受的!”立地禍翻跳到姒文命肩頭,輕聲附耳道。
姒文命摸下他的小額頭,悠悠一笑。
立地禍抬起頭沖著余小喬,甜膩膩、賤嗖嗖回道:“是,親愛的主人,就——來!”
余小喬將管中血,滴入立地禍小手上,又自斷指中取了幾滴血,滴入他掌中。
“好惡心啊!”立地禍歪頭、閉眼、咧嘴道。
血液在立地禍手掌上,凝聚,翻動,泛起紫光……
立地禍拍拍小手,跳到姒文命大腿,扥起袍子猛擦小手,滿眼嫌棄,“血測結(jié)果,二者系同一人DNA,完畢。”
“妥,退吧!”余小喬擺擺手。
立地禍嘟著小嘴,不滿道:“嗻,娘娘!”
一句“哼”還蕩漾著,大紅肚兜嗖地一閃而逝,立地禍鉆進余小喬袖管。
“喏,果真是那小七,運氣會不會太好,啥都沒有,偏偏尋到了一斷指?”余小喬皺眉奇道。
姒文命笑笑,暗道:不是運氣好,而是功夫到。若不是著人盯著,哪兒這般容易。
姒文命遞與余小喬一杯水,“如此,可證是安煜所為。順藤摸瓜,背后籌謀者,便是苦心陷害之人。”
“不是他,就是他老子。哼!讓我背鍋!愁死我了。”余小喬將頭埋進雙臂,哀哀嘆氣。
姒文命學她的話,逗她:“莫愁,莫愁,愁壞身子無人替!”
“李凌琰真是大嘴巴。他得改名,叫李大吹,李大號,李大喇叭,李大炮!”余小喬撇著眼,一臉憤憤。
姒文命寵溺一笑,緩緩說:“不是新仇,就是舊恨,如此周張,本事不一般,恨更不一般。”
“會不會與十七年前邊境危機有關(guān),陳家白袍軍?”余小喬托著下頜,轉(zhuǎn)著眼珠子,喃喃分析。
姒文命柔和眸子不由一沉,袖中手指微微一怔,“事關(guān)重大,千絲萬縷,莫擅動。”
余小喬點頭,擰著眉心,“不能直中取,那便曲中求……莊司眉?”
姒文命應(yīng)了一聲。
余小喬望著他離開,總覺不對勁。
莊思眉?
是白袍軍的后代?還是祁天珩的青梅?
可是誰,非捎上我?
我腦門印著“好欺負”“易利用”?
著實須好好反思 !
……
“快走!”李凌琰人未進屋,聲音已到。
余小喬抬頭看他,奇道:“干啥!”
“抓包,快走!遲了來不及。”李凌琰急道,拉著她往外走。
余小喬望著皎皎明月,哀哀嘆道:自來大新,加班熬夜變成星夜兼程。白天風景未多看,倒沒少賞夜里風光。
一路飛奔,尋著姒文命留下的記號,找去。
漆黑荒野,寒風簌簌。
余小喬與李凌琰在壕溝中尋到姒文命。
遠處,三五黑衣人,正往剛挖好的坑里,猛倒什么。
李凌琰悠悠道:“猛火油?焚尸!”
“再不阻止……全燒了,證據(jù)就沒啦!”余小喬奇道。
姒文命聲音平靜,“有人比你急!”
此時,另一黑衣人,身材嬌小,身姿輕盈,流星劍耍地似跳舞,揮灑一把粉末,火勢減小。
兩撥黑衣人纏打在一起。
后來者功夫不弱,同幾人勢均力敵。
余小喬心中疑團升騰。
正在此時,又飛來一黑衣人,趁兩撥人纏斗時,搶走唯一尚未燒毀的尸身。
嬌小黑衣人追去,大喊:“放下,尸身是我的!”
幾個黑衣留下一人繼續(xù)焚尸,其余人亦緊追去。
余小喬自空間取出一只蚊子,緊追而去。
三撥人,纏斗至懸崖邊,最終搶走尸身的黑衣人將其扔下懸崖,飛身遁走。
人多的那撥見此,遂撤。
嬌小黑衣人無奈下,喪喪離去。
三撥人,只一只“蚊子”,余小喬選擇繼續(xù)跟嬌小黑衣人。
一番輾轉(zhuǎn),嬌小黑衣人并未去什么飄香苑,妙音坊,亦或吉祥坊。
而是去了一荒山野嶺,一通痛哭流涕,半晌捶胸頓足,時近酉時,方才離開。
“蚊子”電量不足,遂召回。
余小喬憑直覺認為此人定是莊思眉,可又不敢說是同一人。
難道有兩個她?
一個陽光下,一個黑暗里?
……
月下,一黑衣人簌簌而立,似有冷凜,更有將萬物踏于腳下的傲然。
口中嚼著東西,輕輕一吐,幽幽道:“已收訖?”
一青衣少年,拱手道:“回少主,貨已收,可下一步。”
黑衣人輕彈手指,青衣少年退于夜幕。
黑衣人撿起石子,擲向眼前的懸崖。
未聽到一絲回響,漆黑一片,隱有鞭聲回蕩。
“啪,啪,啪!”
一鞭鞭抽到少年身,聲音震天。
倔強臉龐未見一滴淚,后背、胳膊皮開肉綻,鮮血浸滿衣衫。
“讀書為何?”一錦衣華服、頭發(fā)花白、肅穆冷厲的中年男子,抽一鞭,問一句。
少年大聲喊道:“報仇!”
“習武為何?”中年男子落下不忍眼淚,手中鞭艱難抬起,繼續(xù)抽打。
少年聲音更大,“報仇!”
“活著為何?”中年男子歪過頭,閉上眼,猛抽手中長鞭。
少年聲音響徹殿宇,“報!仇!”
黑衣人唇角抽搐,抱緊雙臂。
他掏出頸間項鏈,銀白色心形吊墜,輕輕一按,墜子外殼翻開,里面是一短發(fā)女孩與一長發(fā)婦人。
女孩的笑燦爛,婦人的笑優(yōu)雅。
二人笑容,已陪伴他十七年。
飄香苑密室。
嬌小黑衣人推門而入,摘下面頰黑紗,嬌媚的臉露出,靴子扔于地上,待脫掉夜行衣,察覺暗處身影,不禁“啊”了一聲。
一墨青長袍男子,于坐椅中,抬眼看她。
已入春,男子膝上還搭著絨毯,雙手握著暖爐。
莊司眉緩緩走來,直直跪于男子膝前,清了清嗓子,柔聲道:“主上。”
“砰!”
一腳踹翻。
莊司眉爬起,整整衣服,繼續(xù)跪至男子面前。
“臉蛋有何用,狗腦子!”
男子扭起莊司眉完美下頜,盯著她臉,繼續(xù)道:“我說過不要招惹余小喬,為何自作聰明?”
莊司眉垂眉低目,眼中盡是蕭瑟與哀然。
男子狠狠將匕首扎進莊司眉胸口,鮮血汩汩流出。
莊司眉甚是痛苦,卻桀驁不馴地昂起頭,望向男子,憤聲道:“莫非殿下,亦屬意她?”
燭光照到祁天逸平靜不見一點波瀾的臉龐,將匕首往深里扎了扎,勾了勾唇角,柔聲道:“哼,做好分內(nèi)事!”
語罷,輕輕拍了拍她臉頰,聲音極溫和道:“通知代子寒,二探天牢,此處。”
說著,遞與莊司眉一紙條,起身離開。
莊司眉臉色煞白,癱坐在地,遠遠望著那個存放血衣的柜子。
唇角勾起笑容,緩緩道:“若你在,我定不會遭此大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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