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崖底初吻
好在,姒文命每日都給她按摩,肌肉并未萎縮。
看著她一天天變好,慢慢地可以站了,這幾日能扶著東西挪步了……他堅信零星變好,亦能成星河。
他所求,不過她在身邊,在她身邊。
夏天來了,崖底草木越發(fā)繁茂,樹上蟬鳴不斷。
余小喬已恢復(fù)得差不多,行動自如,只是武功還使不出來。
余小喬從空間取了野營帳篷,與一些野炊用具。
這些全是風(fēng)雪諾的家伙事兒,她酷愛野營,買的一水高級貨,每次用完都放在她實驗室,以便在她說走就走的旅行中,隨時快遞給她。
一年來,姒文命已習(xí)慣她的驚喜,并未大驚小怪,只是按她所說,將帳篷搭好。
這是一個屋形帳,搭建起來有些復(fù)雜,姒文命整整弄了一天。
側(cè)面可完全打開,變成天幕,遮風(fēng)、避雨、又防曬,將簡易的桌椅、炊具放在下面,似有了客廳。
余小喬望著顏色柔和、顏值不錯的露營帳,心中不禁道:雪諾,你還好嗎?是否也來了大新?
就在此時,心中突然想到了祁天逸,他那些現(xiàn)代知識從何而來?
會與你有關(guān)嗎?
“別琢磨了!”姒文命撫著她的肩,柔柔問道:“才好,趕緊里面歇會兒,別累著。”
余小喬躺到軟乎床墊上,望著還在忙活的姒文命,喃喃自語:“也算體驗了荒島余生,不,崖底余生……真要在這兒,度過漫漫歲月?”
“挺好!”姒文命噙著淺笑,悠悠道。
“是,挺好!”余小喬重復(fù)道,凝神望著他,心中補道:你在這兒,勝過一切。
午后,二人去摘果子。
余小喬昏迷時,姒文命不敢讓她離開自己視線,不敢到遠(yuǎn)的地方,這次終于可以走遠(yuǎn)些。
這個叫地石榴,這是紅醋栗,那是龍葵……
姒文命見到野果,將它們的名字、味道、成熟期等娓娓道來,如數(shù)家珍般。
余小喬靜靜聽著,偶爾凝神望著他。
無須她問,他能讀懂她每個眼神,悠悠解釋:“自小跑生意,各地都去,野外露營是常事,哪些野果能吃,自是積累不少。”
余小喬看到一棵桑葚樹,隱約幾個發(fā)紅的。姒文命見她饞蟲被勾出,立刻飛身去摘。
余小喬嘗了一顆,酸得很,卻道:“好甜!”硬往姒文命口中塞,見他酸得牙關(guān)擰到一起,綻出心滿意足的笑。
猛然間,發(fā)現(xiàn)姒文命袖口被樹枝刮破,垂下來一條,忙上前替他卷好,卻發(fā)現(xiàn)了腕上道道疤痕,拎起另一只胳膊,手腕處盡是疤痕。
余小喬突然明白了,滋養(yǎng)她的是姒文命的血,眼睛突然重得抬不起來,長長的睫毛上掛滿淚珠,晃悠悠跌落下來。
“我這不好好的,只要你不嫌棄。”姒文命一把將她摟入懷中,撫著她的頭,安慰道。
余小喬在手腕疤痕處,輕輕親了一下。
他似觸電般,身子微顫。
姒文命緊緊擁著她,在她耳畔道:“你在,我也在,足矣!”
“聽那黑衣人說,我中的是冰魄寒、噬心蓮、離魂塵,說是天下劇毒,神仙難解……”余小喬眉心微蹙。
姒文命聲柔如水:“我只知你那時昏迷無感,水也喂不進(jìn)去,只對我的血有反應(yīng),我就每日喂……”
“會不會與你之前中毒有關(guān),不是三尸清風(fēng)散的蒼芒、七星海棠、虞美人等有克制我這毒的藥物,就是避毒珠在你體內(nèi)運行留下的藥力。”
余小喬望著碧空萬里,繼續(xù)說道:大難不死,后福無限!
夜晚,將帳篷頂打開,二人躺著看天。
幾顆小星星,稀稀落落掛于夜空。
“這里的星星,沒有林山別苑好!”余小喬喃喃道。
姒文命悠悠說:“不,這里更好。”
她肘撐墊、望著他,猛在他唇上輕落一吻,旋即躲開,眸中閃著狡黠的笑。
他緩緩坐起,于她唇畔輕啄,她長睫微閃。旋即,又淺覆一吻,她嬌媚一笑。
他眼底漸深,倏地一把摟住她脖頸,深深一吻,甜在心頭。
濃濃情意,于纏繞的舌尖摩梭。
心,于這一刻融化。
酥麻,自唇齒至喉間,再到心房,散落四肢百骸,癱軟在他的懷中。
他忘情地吻,似要將眼前人兒揉進(jìn)身體。
他的吻似酒,醉得她醺醺然,只想索更多,醉更多的自己。
……
“不要!不要!”
又被噩夢驚醒,這段日子余楚霄總是夢到余小喬血淋淋地在崖底呼救。
“不怕,不怕!”余小墨拍著他肩膀,安慰道。
余楚霄抹了一下額角冷汗,倒了杯水往嘴里灌,然后雙手抱膝蜷縮在床角。
自余小喬墜崖,余楚霄就搬來藍(lán)桉苑住,說想離姐姐近些。但他總做噩夢,余小墨就睡他隔壁,陪著他。
老木聽到動靜,也跑了過來,兩個月的功夫,胖成球的“博美”,活活瘦成了“臘腸”。
它最近連啃狗骨頭都味同嚼蠟,提不起半點食欲。
早飯后,余楚婉過來看楚霄與小墨。
“咱們練劍吧!”余楚婉故作無事般,喊道。
二人不理她,一個呆若木雞,一個失魂落魄。
余楚婉偷偷擦了下眼角,怒說:“姐姐定會回來,小墨不是說他從未聞到姐姐的死氣嗎?”
“姐姐,真的還能回來嗎?”余楚霄滿眼淚花。
余楚婉深點頭,肅聲道:“我們得堅強,得練好武,護(hù)好自己,護(hù)好余家。姐姐回來,才能開心,為咱們驕傲。”
余小墨拉起余楚霄的手,往外走。
余楚婉練劍,余楚霄與余小墨習(xí)練巫術(shù)。
二太太跨進(jìn)苑門,見此場景,鼻子一酸,哽咽半天未說話,讓丫鬟將帶來的吃食放到院中石案上,悄悄離開。
皓月當(dāng)空。
代子寒坐椅上,雙腳搭腳凳,手指夾著陣法圖,“這是離京前最后一次行動,必須成功!否則……”
說著,躥身而起,抓住代子姍喉嚨抵到墻上,淬了口沫到她臉上,“替你娘收尸吧……這次派三個幫手,接應(yīng)你。”
代子姍狠狠瞪著他,恨不得殺了這個同父異母的哥哥,但恨很快被無奈覆蓋。
她來到上次的書房,在那幅壁畫處找到機關(guān),輕輕一轉(zhuǎn),墻面推開。
她閃入其中,卻發(fā)現(xiàn)上次的書房不見了,變成一山洞,遠(yuǎn)遠(yuǎn)望去,漆黑一片。
她打開火匣子,穿過幽深山洞,到了上次見到青衣男子與白衣老者的那個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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