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案情撲朔
李墨塵突想起什么,笑笑:“余家老太太倒難說……這樣看來,也不全無作用。”
葉歡撓頭,“爺,您忌憚?dòng)嘞啵是余大小姐?”
李墨塵淡淡揚(yáng)唇,“都不容小覷!太子已日落西山,真正的對(duì)手是李凌琰,更準(zhǔn)確點(diǎn)兒說是姒文命!他,可不簡單……”
“比爺還復(fù)雜?”葉歡奇道。
李墨塵未語,再無心逗弄鸚鵡,凝神望著窗外。
復(fù)雜得多!
也許——深不可測!
神秘組織——梵音閣,與他啥干系,查了多年都未探出任何蛛絲。
還有,朝中……有多少他的人?
甚至,隱隱覺得陳家義軍,亦跟他牽扯……
他到底——求什么?
……
李凌琰故作深沉后,敗在姒文命含笑的眸中,將審案過程、各方表現(xiàn),提綱挈領(lǐng)地講了一遍。
姒文命雙手交叉,緩緩摩梭著,“你與李墨塵之戰(zhàn),開始了!”
李凌琰長舒一口氣,“二哥,比我想象得更沉穩(wěn),更有耐性!也更不在乎世俗對(duì)他的看法。”
“甚至,不在乎一城一池的得失……他的目標(biāo),也許自始至終就是你。太子雖是他打掉的錢袋,逼急的賑銀,但……目光始終在你身上!”
說著,姒文命將鋸開一半的木節(jié),遞與李凌琰。
李凌琰眉頭深鎖,“這是?”
“綠蔭架坍落的原因。”姒文命幽幽道。
李凌琰喉結(jié)滾了滾,“阻止你與小喬?”
姒文命點(diǎn)頭,“準(zhǔn)確說,是懼怕余相與我聯(lián)手。倒不像他的手筆,有點(diǎn)后宮女人的意味,鋪陳不祥,累加顧慮,不知擊中哪位老太的心,我與小喬……又是一段波折……”
說著,眼底深邃起來。
“太后,可是宮斗的老祖宗,這點(diǎn)兒把戲入不了她眼。不過,余家老太,不好說!原本一塊硬骨頭,再埋點(diǎn)什么,可不好拔!”李凌琰本想安慰姒文命,沒兩句,自己卻低落起來。
突地想起什么,笑道:“不過,小喬也不是省油滴,哪兒那么容易被收服了。她認(rèn)準(zhǔn)的事,八頭牛也拉不回來,何況一老牛!”
老牛,才可怕!
輕不得,重不得!
月色朦朧,似牛乳色軟紗,輕揚(yáng)滑落。
皇上抬頭望著那輪孤月,“母后,余家祖母怕是通不過,文命……”
“老婆子不好對(duì)付……幸而,余小喬有主見,哀家蠻喜歡這孩子。”太后亦望了眼窗外,幽幽道。
皇上意味深長地望向太后,“您對(duì)文命真好,他……父母泉下有知,定感恩太后恩情。”
“你也莫煩,再難,只要摸準(zhǔn)脈,總歸能解決。一國之君,值當(dāng)為這等小事勞神,說出去不怕別人笑話。”太后說著,遞與他一杯水。
皇上眸子驟然一暗,“一國之君,才更……朕一生都困于龍椅,愛——不得。只盼,他……”
太后唇角帶著笑,“愛而不得,乃人生常態(tài)……不因你是皇上。盼命兒,尋著這份溫暖。盡力就好!有些事強(qiáng)求不來。”
皇上露出一絲笑,欲言又止:“母后,從未問過兒,朕今兒倒想問母后,為何待他不同?”
太后眼底綻出一絲深不見底的笑,“母后又非壁上的畫,當(dāng)年你臨危受命,被推上皇位,可你……”
抵死不愿!
那時(shí),五王之亂爆發(fā),你父皇臨終,將大新江山托付于你。你若推拒,他日任誰奪得江山,你我母子皆是——死。
母后,苦口婆心不行,恐嚇威脅不行……只得以死相迫,才換得你半句軟話。
可,孤兒寡母、身單力薄,只得迎娶富察榮諾,借助富察家勢力,坐穩(wěn)江山。
坐龍椅,如坐于刀山火海,一不小心就是萬丈深淵,死無葬身。
你自己關(guān)在屋內(nèi),一連三日,不吃、不喝、不睡,推開門,只說兩字:“朕——娶!”
一生一世一雙人,終是負(fù)了!
我怎能猜不到,你定有意中人。
母后,對(duì)不起你。
哀家,千番探查,終于找到——江離。
母后恐她日后要挾,思忖再三,派人滅口,卻被尤戈所救。
因派的是大內(nèi)的人,拿有你親手繪制的畫像。
故,她以為,她以為你殺她……絕望之下,嫁給尤戈。
事后,才知她已懷有你的骨血,母后……
母后,對(duì)不起你!對(duì)不起江離,甚至對(duì)不起命兒……
“很久的事了,母后莫再提。”皇上眼底泛起一片朦朧,于月下更顯深邃。
“他……他,是哀家的親孫子!”太后聲音打顫,蜷著的手指微微發(fā)抖。
皇上驚訝地望著她,一滴淚自眼角滑落,“您——怎會(huì)?幾時(shí)知道?”
太后長嘆一口氣,癱坐于椅,“他出生,哀家就知道。偷偷看過好幾次……”
說著,戴著護(hù)甲卻已漸枯皺的手,拭了拭眼角。
母子二人,執(zhí)手淚目,哽咽未語。
如銀月色,罩在二人身上,竟生出一分凄冷。
……
“阿嚏!”
余小喬覺得身子一陣寒,忙披了薄長袍。自想通后,余小喬舒暢不少,此時(shí)正賞月。
然后,聽了會(huì)兒音樂,伴著舒緩的歌聲入夢(mèng)。
天未亮,雞未叫,余小喬倒醒了!
哎,討厭的生物鐘!
余小喬邊摸黑練劍,邊看老太太,可脖子都快扭斷,老太太也未來。
且,一連幾日。
余小喬的心,隱隱不踏實(shí)!
終于,她按耐不住,敲響祖母的屋門。
祖母正數(shù)著一串佛珠,打坐。
余小喬被嬤嬤召喚進(jìn)去,靜悄悄坐一旁。
直至半個(gè)時(shí)辰后,完成打坐,祖母才緩緩睜開眼,幽幽道:“怎么,過來宣戰(zhàn)?”
余小喬“嘻嘻”兩聲,“怎可能,祖母如此通情達(dá)理……溝通,溝通一下?”
祖母脂粉輕薄的容顏憔悴暗淡,“婚事,沒得商量。”
哪兒來的松動(dòng)?
姨娘看走了眼!
余小喬干扯了兩下唇角,“祖母,親愛的祖母,咱祖孫倆兒,可否開誠布公地談?wù)劊俊?br /> “直說!”祖母冷冷睨了眼她,擰了擰眉心。
余小喬咽了口唾沫,暗自打了打氣,攥著拳頭,心里道了句:加油!
“祖母,感情……很難用先后、長短衡量。不管是不是失憶,以后能不能記起,我,確實(shí)喜歡上別人了。心一旦交出,覆水難收,就算恢復(fù)記憶,也再裝不下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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