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了店鋪，把姑娘們叫過來，故意用很大的聲音：“姐妹們，這幾天呢我就不來了，店里有什么事，你們姐妹商量著來。有應聘的瑩瑩看著辦，如果合適就先留下實習。我結婚那天中午你們閉店，我在酒店等你們。”我宣布完姐妹們就拉著我，說著一些祝福的話。
  我是真心喜歡這幾個姐妹，幫了我很多，瑩瑩比我大，卻一直喊我姐，我問她為什么，她說這叫長幼尊卑。我不讓她這么想，叫我的名字，她就是不聽。
  和姐妹們說笑了一會兒，手機響了一下：“你不用說那么大聲，剛才在陽臺不是說過了嗎？把你家地址發給我，我晚上去取畫。”
  我沒有馬上回復他，出了商場，我回媽媽家。結婚前不能住在一起，我也樂得清靜。媽媽沒在家，給她打了電話說是和她的姐妹們去商場購物了，我想去找她，幫她挑幾件衣服，她說不用，買得差不多了，一會兒就回來了。
  我把自己放倒在床上，也想休息幾日，神經繃得太緊了，會掉頭發的。
  想起了潘凜說的話，猶豫了。他想要我的畫，我是想給他的。但是給他了是不是就是暗示他我心里還是放不下他？我不能這樣做，我是在傷害三個人，不，四個人。還有他那個小女朋友。想到了安然，我突然疑惑，一個人可以同時喜歡兩個人嗎？我不行，我心里只裝得下一個人。或許男人可以吧。安然如果知道了會怎樣呢？找到我大打出手？罵我無恥？扯我的頭發、刮花我的臉？
  所以，忘記他，盡量地、盡快地。
  門鈴響起，打破了寧靜，一定是媽媽滿載而歸了。我跑過去打開門：“媽媽，收獲怎么樣？”
  我被眼前的人驚到了，潘凜，他找到我家了。
  他推門進來，在門口隨便換了鞋，往里走。
  我追上去，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你干嘛？你怎么找來的？你怎么能貿然的就來我家呢？我媽一會就回來了，嚴樅說不定也會來，你走吧。”
  “這么緊張干什么？他們來了又怎么樣？我們又沒干什么。”他又瞇著桃花眼看我。
  也是，我瞎緊張什么。
  “咱倆又沒偷情，誰愛來誰來。”
  “你到底干什么來了？”我還是害怕，媽媽快回來了。
  “你說我干什么？”他把手一伸，“把畫給我，給我馬上就走”
  “你要它做什么呀！你又不能掛起來，安然發現會生氣的，我不想讓她誤會”我著急的說。
  潘凜笑了，笑得邪媚：“誤會嗎？如果她知道咱倆在陽臺接吻，你說她會怎么樣？”
  “你別瞎說了，你快走吧！”我祈求地眼神看著他。
  他頓了一下，一把拉過我：“你特么的別這樣看著我，我怕我忍不住。”他作勢又要吻我。
  我捂住他的嘴：“你別這樣，我去給你拿。”我推開他跑進臥室，去柜子里拿那張畫。他跟進來打量房間，我突然臉就紅了，把畫遞給他：“給，你快走吧，我媽媽真的要回來了。”
  他一手接畫，另一只手一把攬過我，唇又壓了下來，我打他，推他，他無動于衷。
  他突然停下，看著我：“別動，這是最后一次。”
  我靈魂轟然崩塌，這像是訣別，無關生死的訣別。望著他的臉，我踮腳覆上了他的唇。
  我倆呼吸急促，他要脫我的衣服，我意亂情迷，就在他雙手壓在我胸口的時候，電話鈴聲把我拽回了現實。我猛然推開他，滿臉通紅，胸衣的暗扣已經被他熟練地打開了，我連忙扣上，拿起了電話。
  是嚴樅打來的，我走到窗前，平復了一下心情：“喂？什么事啊？”
  “怎么這么久接電話呢？我有事和你商量。”
  “哦，我在廚房燒水，沒聽見。”我連忙掩示，你在家呀。那我去找你，我正好在附近。”
  “不，不用了，我出去找你，我也正想去找你呢。你在哪？”我滿嘴胡騶。
  掛了電話，心砰砰跳。好像被他發現了什么一樣，嚇得我有些哆嗦。
  潘凜坐在床上笑了：“看來你真不屬于我，他這電話來的真是時候。”頓了頓他又說：“別讓他親你的嘴。”
  我愣了，這是領土占領嗎？
  “這下你可以走了吧，你看讓你鬧得。”我向外推他，他又想親我，我打他：“你不說剛才是最后一次嗎？”
  他笑著松開我：“我說錯了，是其中的一次。”
  心還是砰砰跳，他這些挑逗的話總能讓我瞬間失去方寸。
  他換鞋的時候門開了，是我媽！就不能晚一分鐘？這么準？
  “阿姨你好！我是林晴商場的鄰居，我在她隔壁。”他臉不紅心不跳。
  媽媽有些錯愕：“噢！這是要走了，再坐一會吧。”媽媽客氣地很官方。
  “不了，謝謝阿姨，我就是來取這幅畫的，林晴說讓我幫忙裱一下。我家正好有個影樓。我拿了就馬上送過去，林晴想掛在婚房里。”他眼睛都不眨一下。說的流利自然。我可真是佩服。

  媽媽立馬就開心了，哎呀！你看這多不好意思？讓晴晴送過去就行了，你還跑一趟。進來坐會兒再走，哪有剛來就走的。”媽媽把他推了進來。
  ………………………………………暈！
  我連忙阻止：“媽、媽、媽媽，人家很忙的，你快別耽誤人家時間了，他著急走。”
  “哦！這樣啊，你看我，熱情過頭了。”媽媽笑笑。
  “謝謝阿姨，今天確實有事，改天我一定登門拜訪。”潘凜裝模作樣的。“好，那我就不耽誤你了，改天你來，我給你做好吃的。”媽媽客套個沒完。
  “好啊！阿姨你這么年輕漂亮，做的菜一定和人一樣，一眼讓人驚艷。哪天我一定要嘗嘗。”我真是夠了，這是臉皮多厚的人才能做的到啊。
  媽媽樂得眉開眼笑，一直把他送到樓下，還不停地說她什么什么菜拿手。那位則是做出吃驚的表情說這些都是他愛吃的。
  Oh，My  God！
  到了家媽媽還在夸潘凜，什么長得好看，幽默風趣，陽光健康，討人喜歡………………
  她突然就看向我：“你說你怎么就遇不到這樣的男人呢？找個男朋友像個蔫瓜，真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媽……，你怎么回事啊？亂比較什么？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優點。你瞎說啥呢！”
  “那個嚴樅有什么優點？開始的時候還天天往咱們家跑，一看事情塵埃落定了，人影都不見一個。工作不好好干，做生意還不是那塊料，我看將來就是靠你養。”媽媽邊看她買的東西邊抱怨。
  她說的沒錯，嚴樅很自私，所有的出發點都是自己，他不會去考慮別人的感受。我已經習慣了。
  “媽，對不起，我讓你和爸操心了，是我不爭氣，辜負了你和爸爸的心。你打我幾下吧！”我突然就哭了，夾雜著很多情緒。
  媽媽慌了，放下手里的東西摟著我：“你這孩子怎么了？我就是嘮叨兩句，沒有怪你的意思，你哭什么？媽是舍不得你，心疼你嫁給這么個人。他配不上你，我還不能嘮叨幾句？別哭了，媽以后不說了。”
  我窩在媽媽懷里，故意把鼻涕眼淚往她身上抹，她笑著打了我幾巴掌，就又去整理她的東西了。
  我看著媽媽的背影，心里酸澀。她一輩子都在爸爸的愛中活著，她的女兒卻不如她幸福，她怎么能不傷心呢？
  果然，她貌似在收拾東西，可我看見了她肩膀輕微地顫抖。我一下子撲了過去，跪在了她的面前。
  我倆抱頭痛哭，誰都不說話。媽媽只是不停地摩挲著我，眼淚嘩嘩的流。前塵往事一股腦兒浮現在眼前，我是如何欺騙媽媽的，我是如何忤逆媽媽的，如何讓媽媽傷心欲絕的。這些東西重重地捶著我的心。媽媽在我身上得到的除了失望就是心痛。
  嚴樅的電話又打過來了：“你干啥呢？怎么還沒來？你想凍死我嗎？你心也忒狠了！”他居然咬牙切齒的。
  我瞬間火冒三丈：“你特么的給老子閉嘴，你再煩我，我剁了你。”我抓起包包往外沖。
  媽媽見狀忙拉住我：“怎么了？你這是干什么呀？他哪又惹到你了？你倆要結婚了，你別鬧。”
  “媽你別管，我今天要不扳扳他的臭毛病，以后的日子沒法過了。”我氣急敗壞。
  媽媽見我這樣，松開了手，警告我注意分寸。
  我去我們說好的地方找他，他根本沒在外面凍著，他在一家碰碰涼里喝東西。我更生氣了，推門進去站他對面看著他：“你不是快死了嗎？我看滋潤的很啊？你特么的剛才說什么？”
  他見我來了又嘿嘿地笑，湊過來離我特近：“我不是想你了嗎，著急見你，你別生氣，打我幾下。”他拉我的手往他臉上拍，我借機使了點勁兒“啪”
  這一下打破了店里的寧靜，有幾個人看過來，我看著他們說：“看什么？沒見過兩口子打架嗎？好看嗎？”我還想說，嚴樅拉著我走到外面：“你怎么了？我就發了幾句牢騷而已，你至于嗎？我看你忒過分了，走，跟我回家，看我怎么收拾你走”
  嗬！他還來勁了，回家收拾我？好啊，正好去他家鬧一鬧。
  看我沒有反抗，他沾沾自喜。我知道他想什么，就那點事兒。他滿腦子都是那些，這不是幾天沒回他家嗎，又忍不住了。他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就知道。
  剛到他家樓下，她媽看見了我，也不問問結婚的事，張口就說：“正好，快點去海鮮店，你爸正忙不過來呢！”
  我看著嚴樅不動，我看他去不去。
  他果然不去，我心里偷著樂。他這會兒精蟲上腦了，怎么會有心情去賣海鮮？
  我假意說：“好，我去幫忙！”
  他媽有些詫異我沒懟她就答應了，挺高興：“去吧，小心別扎手。”
  我假裝要去，嚴樅一把拉住我：“賣什么海鮮？過幾天都結婚了，媽，你還讓她去賣貨？把手扎壞了咋辦？你可真會！”
  我心里繼續偷笑

  “沒事兒，忙過了這個飯口就可以休息了。”我的言下之意是：你等會兒，忙完了再說。
  我就知道他等不了，肯定不讓我去。
  “咱不去，明知道忙不過來，請倆人就行了，非要每天追得人火急火燎地。
  “你就啥也別干，就在家養大爺！你媽你爸都累死了，你就知道心疼你媳婦。你個白眼兒狼，我生你干啥？早晚氣死我們，你自己清凈。”他媽一邊罵一邊賣貨。
  買東西的人都是附近住的，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他媽一邊做生意一邊罵家人。都不足為奇了。他媽誰都罵，那張嘴不閑著，除了吆喝就是罵人。
  “就不去，愛咋咋地！”他拉著我往樓上走。
  我笑著看著他，諷刺他：“你不是大孝子嗎？你看你把你媽氣得，你這孝子名不符實呢！”
  他根本沒注意到我說什么，急急忙忙把我拉到臥室，拉上窗簾，迫不及待地脫衣服。我看著他笑，他很快就脫光了，我看見了他的變化，在樓下就看到了。真沒出息，但是我今天是說什么也跑不了了，今天如果不答應他，他肯定跟我回我家。
  我開始脫衣服，他見了馬上過來幫我脫。猴急的控制住我，猥瑣地說：你也想我了吧？我好好伺候你。”
  我聽著惡心，警告他：“就一次，不然就別做。”他點頭答應，迫不及待地開始。
  我是不愿意和他做的，但是他是我男人，我有這個義務，尤其是我心里有了別人，就感覺做的時候非常不舒服。
  他倒是很享受，咿咿呀呀地，把嘴湊過來想親我，我猛然想起潘凜的話：“你不要讓他親你的嘴！”我馬上將頭扭向一邊。他也沒計較，啃著我的脖子。
  從未覺得這個過程如此漫長，他沒完沒了。我盡量配合。
  漸漸有了感覺。
  我閉著眼，腦海里出現了潘凜的身影，不知羞恥，我淪陷了。
  我顫抖著，抓住嚴樅的肩
  他抱著我有些激動，說他就知道我是愛他的。
  我苦笑，只有我自己知道這是為什么。
  很累，心也很亂。我沒想到我迷戀潘凜已經到這個地步。我恨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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