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狐貍精敗了
回到S市的時候,又開始下雪了,上次的雪還沒化,又蓋上了一層。
我們在雪花飄舞中回了家,我和潘凜邊走邊說笑,走到樓道門口的時候,笑不出來了。
安然一個人站在雪地里,正看著我們。
我特么的就無了個語了,這日子就不能好好過,想盡辦法分開了他倆,她就是陰魂不散。
沒等怎么樣,那位看見潘凜就哭了,那眼淚嘩嘩地流,可憐楚楚的讓人心疼。
我就站著不動,用余光掃了潘凜一眼,我看他怎么辦。
心砰砰亂跳,雪一直下,看不清安然的臉。
潘凜拉著我走過去:“你怎么來這了?我不是告訴你不讓你來么?”
安然看上去凄凄慘慘地,看著潘凜哭著開口:“爸爸又打了我,我不跑他還會打我,我沒有地方可以去。”
她可把我逗笑了,她沒地方去?前世她離開潘凜后交了好多個男朋友,最后她的結(jié)局是不錯的,結(jié)了婚生了孩子,也算是找了個好歸宿。現(xiàn)在這是裝什么呢?
我推了她一把想進去,她不知是真滑還是假滑,坐在了地上。
我俯身看著她,她也不說話,就盯著我哭。我氣結(jié):“你裝什么?我又沒使勁兒,坐那哭啼啼給他看呢?”我指了指潘凜。
潘凜看了我一眼,伸手把她扶起來,她馬上反手握住了潘凜:“你站多久了?手這么涼?你傻嗎?我送你回去!
“我不回去,我再也不回去了”她使勁哭。
“我在那個家里很痛苦的,沒人關(guān)心我,沒人在乎我,我只有你了潘凜。都怨她!”她指著我:“是她不要臉,處心積慮勾搭你,沒有她的時候我們好好的,都是她!”
“你別鬧了,我送你回去!
“我說了我不回去,你讓我去哪兒?”她大喊大叫。
我看著潘凜,“你回不回家?現(xiàn)在跟我進去!
潘凜沒有任何遲疑:“你先回去,我把她送走就回來!
“不行,就現(xiàn)在跟我回去!”我堅持我的原則。
“你也跟著鬧什么?”他有點煩了:“你先回去!
他拉著安然:“走,我們找個地方談?wù)。?br /> 還談?已經(jīng)談了這么久了,還談?
我忍無可忍,擋住他倆:“不用找地方談了,我走,你們回家談吧!”
我轉(zhuǎn)身走進風雪里。
不傷心,但是生氣。氣潘凜的優(yōu)柔寡斷,這種藕斷絲連的關(guān)系如果維持下去,后果不堪設(shè)想。
我找了個小酒吧,想喝幾杯。這個時候我不想回爸媽家,不能去彥彥那,不該去姐姐那,我只能孤家寡人了。
因為是正月,酒吧里人不多。
我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可以看見外面的雪。
我點了支煙,在煙霧繚繞里想我們?nèi)齻人的關(guān)系,我討厭這種不清不楚的關(guān)系,這算三角戀?惡不惡心!
點了啤酒,自斟自飲起來。沒人打擾,靜得可怕。
臺上歌手正演唱著小剛的黃昏,傷感而悲情。
突然就想唱首歌,跟服務(wù)生詢問了價錢,上了臺。
拿起吉他試了試,彈起了《成都》
我望著窗外的雪,緩緩地唱起來:讓我掉下眼淚的,不止昨夜的酒………………
酒吧里為數(shù)不多的客人被我的歌聲吸引,紛紛向我坐的地方看過來。
有人一眼認出了我:“金雛買衣服的年輕老板娘!
眼真毒啊,素不相識都能認出我,潘凜卻總是看不到我。
唱完了,心情也好了很多,坐回座位,繼續(xù)喝酒看雪,想像著他們在干什么?接吻?擁抱?
有人坐到了對面,一看是蔣興。這可真是巧,我也不理他,就看著外面。
“怎么了?心情不好?不吃東西光喝酒會落病根兒的!
你看,一個陌生人都可以跟你寒暄幾句,還說什么真愛呀!笑死了。
“不用你管,你走。我想一個人待著。”
他什么都沒說,放了張名片,準備離開。
這是什么意思?讓我約他?可笑!
我一揮手把名片掃到地上,結(jié)賬走人。
沒地方去,回去吧。
上了樓剛想開門,聽見了里面的談話聲:“潘凜,吃飯吧,你不是餓了嗎?”
終究還是回來了,潘凜這個沒有原則的人,他跟安然還是有感情的。我猶豫不決,不知道是進去還是走,思考著進去后怎么做,走了之后我又該怎么做。
這時又傳來了說話的聲音:“我不走了,我就在這兒,你不和我睡我自己去客臥睡!
“回去吧,我們之間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我跟你說過了,你別這樣,你這樣我很難做!迸藙C聽起來很煩。
“我不走,我沒地方去,你當初說的,我沒地方去來這里!
所以說話不能瞎說,好了吧?你說讓人家來,人家就來唄!
“現(xiàn)在和當初不一樣了,你難道不知道?”潘凜生音大了起來
“我不知道,都是那個狐貍精,她不是好人,她能踹了他前男友就能踹了你,你傻嗎?”安然也喊起來。
我突然就決定開門了,就讓狐貍精來和她試試吧!
我迅速打開門,啪的一下又關(guān)上。
我換了鞋坐在沙發(fā)上,就這么看著她。
她坐在對面,脫掉了外衣,穿著衛(wèi)衣和秋褲。
嗬!這可真是到家了,連褲子都脫了:“誰讓你進來的?你去別人家也脫褲子?穿上你的褲子馬上給我滾出去!”
“我出去?這又不是你家?你管不著,我就不出去,我在這里住慣了,哪都不去!彼N起了二郎腿看起了雜志。
我轉(zhuǎn)頭看了看潘凜,他也正盯著安然,發(fā)現(xiàn)我看她,握著我的手說:“今天太晚了,明天讓她走。嗯?”
我一把甩開他的手,瞪了他一眼,繞過茶幾走過去,奪過她手里的東西:“你走不走?”
她很果斷地看著我說:“告訴你了,我哪都不去!
好,不走是吧!我拿起她的衣服打開窗戶就扔了出去,然后打開門開始拉她。
她拼命反抗,就是不出去。
你別看她瘦瘦小小的,力氣倒不小,我拉了半天也沒拉出去。我惱羞成怒,拽著她的頭發(fā)就往外薅,她疼了就扣我的手,潘凜一看我揪她頭發(fā)也過來掰我的手,我惡狠狠地看了潘凜一眼,聽見他命令地語氣說:“你放開她!”
這一聲好似驚雷,醍醐灌頂。
他永遠都不可能對安然狠心,他對不起人家。
我松開了手,理了理亂七八糟的長頭發(fā),忽然就覺得渾身無力,我看看潘凜,又看看安然,笑了一下:“好,我放手了!”
“你先去睡,我現(xiàn)在帶她走”他說完就去拿手機和車鑰匙。
“安然馬上跑回沙發(fā)里坐著:“我死都不會走。”
“你不用走了”我換上了鞋,潘凜拉我,我慢慢拿開他的手,看著他的眼睛:“我退出,我不玩了!”
我往樓下走,他緊跟著追出來。
我停住說:“你不用跟我解釋什么了,蒼白的文字聽多了就模糊了,回去吧,不要挽留我,否則我一輩子不見你!
他停住了想拉我的手,我獨自走進了大雪里。
這一夜狐貍精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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