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三人一狗
早上醒來,潘凜還在睡。他累壞了,我推他都不醒,我推開他壓住我的半個身子,下樓洗漱。
今天天又陰了,我估計家里肯定下了雪。
果然,媽媽打來了電話:“晴晴,下雪了,京市也下了吧?你們什么時候才能回來呀,馬上過年了,你別留在那過年。俊
我聽完犯了愁,怎么說呢。
“喂?聽沒聽啊?”
“媽媽,我回小洲村了!
“回小洲村了?什么時候回去的?為什么回那了?”媽媽很不高興。
“潘凜也來了,店里人多回不去了。對不起媽媽!蔽衣曇粼絹碓叫。
媽媽徹底怒了:“你究竟想干什么呀?讓你倆和好,你不同意。分開一年又好了,他在S市待得好好的,怎么跑那去了?你們就折騰吧,你是想把你爸我倆氣死,氣死你就如意了!
我剛想哄哄她,她掛斷了。
沮喪地扔了電話,趴在床上。
潘凜進來,看見我趴著,電話摔在地上,趴在我身上:“怎么了?誰打電話了?你媽?”
我趴著點點頭。
“活該!”他翻身下去。
我一聽立刻來氣了,爬起來就掐他:“我活該?我為什么這樣?還不是因為安然?她這個賤貨逼我走的,你不就是向著她嗎?你和她…………………”
他不讓我說,捂著我的嘴。
然后很認真地跟我說:“林晴,你聽著,我不愛她,從來沒愛過,我們以后都不提她,她走了,不要讓一個離開的人橫在我們中間!
我一聽他這么說,有點不好意思:“誰讓你說我活該呢?我就說!
打掉他的手,我下了樓。
反正也坦白了,干脆給彥彥和艾黎也打了電話。
她倆聽了都很高興,說替我開心。
彥彥說讓我別再計較過去的事兒了,讓我好好和潘凜說。
艾黎就罵潘凜,說他是陳世美、西門慶。我一聽,這哪跟哪啊!
我讓艾黎有空去看看媽媽,她說不用我說她也去,讓我滾蛋!
她和陳述相處的很好,說起陳述的時候有聊不完的話題,她見了陳述父母,他父母說不管孩子的事,讓他們自己想做什么做什么,聽到艾黎比陳述大也沒有意外。
我替艾黎高興,只要他倆不出問題,結婚應該是水到渠成。
胡思亂想地琢磨了一大堆,潘凜突然從后面抱住我,兩只手捂著我的胸。
這大白天,還在院子里,人來人往的他凈瞎鬧。我扣他的手,他就不松。
姐姐端著盆出來洗菜,這他才放開。
“你說你們倆,打就拼命打,好了又往死里好”她指著潘凜:“你瞎鬧個啥?都讓人看去了!
我推他一把:“就是。”
他就叼著煙笑。
給媽媽打了幾次電話,媽媽都沒接,我情緒很低落。潘凜說他給爸爸打,我想了想覺得不好,他卻說男人之間更好溝通,拿著手機去了外面。
我就等著,很著急,還不敢去聽。
過了很長時間,潘凜還沒進來,我等煩了,出去找他,根本沒有,這電話打哪兒去了?
一個阿叔走過來,看我四處看,他指了指碼頭的方向:“你的那位在那邊!闭f完背著筐走了。
那位?
我小跑著去碼頭,遠遠的看見潘凜坐在石墩上,沒打電話,一個人看著遠方。
夕陽照在他身上,有種不真實的錯覺,他像一幅畫一樣靜靜地坐在那里。
我走過去從身后抱住了他,他抬頭看著我,把我抱到身前,拉著我坐下。
夕陽下,微風中我們相擁坐在一起,一起靜靜地看著遠方,他親吻著我的頭發說這便是永遠。
回到小院,我問他怎么跟爸爸說的,他不說,只是告訴我爸爸媽媽原諒我了,說不信讓我給媽媽打電話。我猶豫了半天也沒敢打。
轉眼又過年了,去年大家一起,真熱鬧啊!今年卻各奔東西,好像都有了自己的小家庭。
姐姐回家過年了,就剩我倆和那個悲傷的男人。
我買了菜,準備親自下廚。
潘凜說叫上客人一起吃飯,我欣然答應。
我一個人在廚房忙碌著,潘凜邀請了客人在傘下喝茶聊天。
男人跟男人之間總是一杯茶就熟了,兩個人聊得很投機。
我炒了六個家鄉的菜,做了一道湯。
端上桌的時候,男人拍著潘凜的肩膀:“兄弟,好福氣呀?你這女人上得廳堂下得廚房,你艷福不淺吶!”
潘凜聽了,有點得意,發出了爽朗地笑聲。
我們邊吃邊聊,喝了點酒。
男人話匣子逐漸打開:“我是京市人,離你們S市很近,咱們遠走他鄉遇到了,也算半個老鄉了!
他說他叫景海,是一名律師,因為感情的問題出來散散心。
彥彥打電話說妹妹過了年就回來,還是來養病,做了個不小的手術。彥彥開心的不得了,說的時候鼻音很重。
小洲村里傷心的人很多,很多人受了傷都會選擇來小洲村療傷,它雖然治不了病,卻能治愈心靈。
小洲村也有很多相愛的人,他們的愛到了這里能得到升華,所以很多人許多年以后還會再來小洲村,來尋找曾經的美好回憶。
吃了飯,潘凜約他晚上喝酒,一醉方休。他爽快地答應了。
大年夜,就讓三人一狗一起度過吧。
吃了飯犯困,我就想睡覺,潘凜不讓我睡,說得運動之后才睡。
我說我不去,他賤嗖嗖地說:“就在床上運動,你還想到外邊讓人看著運動?”
他嘴里沒好話,無論什么話題,他說著說著就可以轉到睡覺上面去。
我不讓,他就折騰我:“現在做也行,晚上你休想再碰我,怎么樣?是現在還是晚上?“
“現在!
“說話算嗎?”
“肯定算!
結果覺也沒睡成,又讓他把老子吃干抹凈。
累了,我倆躺在床上,我問他:“潘凜,你說實話,我走了之后你跟誰做過,做過幾次?“
他也不介意:“反正沒跟安然做過!
“那你跟誰做的?”
“花錢解決的!
我一聽,就掐他:“你也不嫌臟?你可真沒底線!
“那我怎么解決。縼硇≈薮逭夷憬鉀Q完我再回去?再說了,我也不能總憋著吧,我可是個身強體壯的正常男人。”他攥著我的手不讓我掐。
“好啊你?虧我在這為你守身如玉,你居然整天嫖妓?”我張嘴咬他。
他來回來去躲,我就咬他胳膊。
“你能不能換個地方咬啊,這該爛了!
我松開他問:“換哪兒,你說!”
“這兒,你咬下來我也不怪你,來吧!”
這個流氓,我就知道沒好話。
“你趕緊說,你一個星期找幾次?”我揪著這個話題不放。
他很不滿意的嚷著:“我哪有那么饑渴啊,一個月就兩三回好嗎?”
我撇著嘴表示不信:“你可拉倒吧,就你我還不知道?你肯定天天找!
他沒有辦法了就撓我癢癢,就這樣鬧到晚上。
由于下午很多人都去了花市,主街兩旁到處都是鮮花,整條街都香噴噴的,坐在院子里都聞得到。
潘凜給我準備了一個大紅包,我開心得不得了。
包餃子的時候,福仔來了,拎著一只大公雞,我嚇一跳。
“福仔,你這是干什么?”
福仔把雞扔在院子里拍著手說:“阿媽說了,過年無雞不成席,怕你一個人不買,讓我給你送來。”
我一把抱住他,親了一口:“福仔,你真是我的小天使,謝謝你!
福仔在我懷里撅著嘴:“你別老親我,你的嘴肯定總親潘凜!
我哭笑不得:“那怎么啦?”
“那等于我也被他親了唄!”
潘凜下樓了,看見福仔送了大公雞轉身又回去了,我知道他干什么。
他再下樓的時候拿了個紅包,走過來放福仔面前:“拿著,你的。”
福仔兩眼放光,看看我。
我點頭,示意他可以,他噌的一下拿起來,打開一看他就哇哇大叫:“謝謝潘凜,這紅包是我收過最大的,我要去告訴阿媽。”福仔拿著紅包跑了。
看著雞,我發愁了,拿著菜刀不知道從哪下手。潘凜也沒殺過,我倆累得半死才把它搞定。
小洲村這種土雞一般就是燉湯,我也燉了一鍋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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