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李歡歡，我，胖子，六爺三個，一路上，跟瞎子聾子沒啥區別。

八幾年的日

本沿海小鎮，跟我們內地的縣城已經沒啥區別了。

甚至有些還要發達一些。

隨著班車開進一條鋪著柏油的馬路。

橫棋縣的模樣，初步的展露在我們眼前。

馬路兩邊，是五彩斑斕的札幌，特多，幾乎把我們的視野給蓋住了。

路上行人倒不多。

那些日  本男女，都穿著傳統服飾。

這讓沒見過世面的我們三，大開眼界。

至于李歡歡，在車上來一群水手服女學生之后，就一直靠在椅子上頭閉目養神。

我都怕坐過了。

正當我們三貼在玻璃上，好奇的看著新鮮的一切的時候。

李歡歡一把拉住我的手臂。

“私  密馬賽。”

李歡歡高舉手臂。示意司機停車。

日  本的班車這點不錯，隨叫隨停。

至于什么鼓吹日  本環境好，素質高的那些文章。

我也看過。

都特娘放屁呢。

站在縣城主干道上頭，一陣風刮過來，啥垃圾都有。廢紙，汽水罐啥的。

而接下來，我們的住宿，讓我真正見識到了日  本這地方的變態。

我和胖子，六爺深知出門在外，少說少錯的原則。

專心裝好自己聾啞人的人設。

打死不開口。

所有的東西都是由李歡歡來交涉。

我們走進了一個上頭畫著烤魚的札幌店。

是一個相當于我們家里頭三層高的土房子那么大。

生意很慘淡。

一樓接近十個長桌椅上空空蕩蕩。

店老板是個頭上扎著毛巾的中年男人。

看到我們幾個掀開門簾。

立馬掛著微笑的迎上來。

又是一陣鳥語過后。

我們跟著李歡歡坐下在椅子上。

店老板一頭扎進廚房。

有人問過我，說：大眼，這么些年你也走過不少地方，有沒啥特難吃的東西。

娘希匹，這輩子最難吃的就是那次在札幌吃的流心蛋包飯。

等了不久，四份米飯就被端了上來。

下頭是醬油炒飯，黑乎乎的一坨。

上頭一個跟大餃子似的蛋。

學著李歡歡的模樣，拿筷子一插  進去。

里頭的蛋黃跟水似的。順著米飯就往下流。

那模樣我是不覺得怎么討喜。

吃到嘴里，一股蛋腥味加上苦咸的米飯。就跟拿橡皮齁人嗓子眼似的。

就一口，我就再沒碰那碗飯。

其實我肚子餓的不行，但是那飯，我著實吃不下去。

但是六爺和胖子倒是吃得津津有味。

吃完了飯，我剛準備起身走。

就被李歡歡拉住。

“咱們幾個就住這。”

李歡歡壓低聲音，用只有我能聽到的聲音小聲嘀咕。

我很疑惑的看了李歡歡一眼。

很快，我們吃完之后。

那個店老板滿臉堆笑的對著樓梯伸手。

這個札幌店，比較類似于我們國內的農家樂似的。

下頭第一層是吃飯的地兒。

隨著店老板上了二樓，是五六個被隔開的木質房間。

這地方一眼就知道不是啥正規地方。

滿墻都是那些十分露骨的浮世繪墻畫。

我感覺日  本這地方能做成如今這么發達的特色產業，是因為他們真沒把這事當成難以啟齒的事。

那些浮世繪過于露骨，我看了兩眼就趕忙別過頭去。

房間都裝上了推門。

里頭地上擺著被子啥的。

又是一陣鳥語之后。

我看著李歡歡從兜里掏出一疊日元遞給店老板。

本來就滿臉堆笑的店老板，接過錢的時候，腰恨不得彎折了。

等店老板消失在樓梯。

“咱們四個暫時就睡這，下午先把身上的傷口處理，好好的休息一天，明天我們再去看看那福岡企聯是個什么貨色。”

李歡歡率先走進最里頭的房間。給我們三留下這么句話。

中途店老板還上來了一次。

送上了香皂毛巾那些。

痛痛快快的洗上一個熱水澡。

在海上的經歷，讓我們的確有些疲憊。

剛合眼就睡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是被一陣嘰里呱啦的鳥語吵醒的。

三個剛睡醒的懵逼臉，都從房間的門里頭探出來。

李歡歡抱著手臂靠在墻邊。

一臉不耐煩的看著嘰里呱啦的店老板。

我注意到，店老板身后，還有一個畏畏縮縮的女人。

被店老板死死抓著手臂。

那女人穿著和服，臉別向另一邊。看不清表情。

至于是為什么我說日  本這個地方的人足夠變態。

是李歡歡趕走一臉失望的店老板之后，跟我們說的。

“交妻。”

我們住的店，是個夫妻店。

交妻這個話是啥意思呢。

這店老板為了讓我們久住，特地提供的一個特殊服務。

簡單來說，讓他妻子陪我們幾個睡覺。

一晚上四萬日元。

當時店老板走得時候，還一臉疑惑的越過李歡歡，看著我們三。

仿佛根本不理解我們為啥會拒絕似的。

這對于他們來說稀松平常的很。

李歡歡看我們好奇，又解釋了一番。

其實這種東西在日  本挺常見的。

我，胖子，六爺三個，當時都被這事給震驚蒙蔽了。

跟頭上炸了個炸雷似的。

一個絲毫沒有廉恥心的地方，咱們也沒辦法去指望他們理解我們心里頭的廉恥觀念。

誰都沒想到，剛踏上日  本的土地，就被狠狠地上了一課。

當時胖子在船上還給我說來著。

“老李，你說胖爺長這么帥，要是被日  本娘們看上了，非要嫁給我，咋辦？”

胖子說這話的時候，還一臉惆悵的看著海面，真像那么回事。差點沒讓我笑出聲。

“你要是真被日  本娘們看上了，那你晚上多努努力，就當抗日了。”

當時我隨口一說。

沒想到，雖說不是被日  本娘們看上，但是差點還就真抗日成功了。

這事讓我們幾個心里說不出的犯惡心。

就這么熬過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我們就穿戴整齊，從札幌店里頭出門。

第一件事，我們四個得融入進當地的人群里頭。

當務之急，是把我們四個身上的衣服給換了。

當時滿大街都是穿著日  本傳統服飾的人。

我們四個穿著類似迷彩服的汗衫，大褂。

在街上別提多顯眼了。

店老板雖說昨天晚上生意沒做成功。

這時候臉上半點尷尬都沒有，還是那副滿臉堆笑的表情。

笑瞇瞇的送我們出了店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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