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夢
我修道這么多年,生物鐘早就養(yǎng)成了,每天五點半必醒,夏冬無誤。
“館長,我……”
館長一臉陰沉,怒斥一聲:“來了沒幾天,先學(xué)會逃班,又學(xué)會睡懶覺,你學(xué)習(xí)能力挺強啊!”
“你看看劉師傅!”
我這才注意到站在他身后,滿臉露著壞笑的劉山。
不用說,又是他使的絆子!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我只能連鞠躬帶點頭地賠不是。
最后也只換來館長的一句警告的。
“你記住了,這是你最后一次!”
說完,館長回頭看著劉山:“你好好教教他!他要是還這樣,你也有責(zé)任!”
說完,他一甩手,氣哼哼地走了。
屋里只剩下我和劉山倆人,一時間,我叫苦不迭。
劉山對我的敵意本來就很大,現(xiàn)在他明目張膽地盯著我,這不等于往我身上安了個實時監(jiān)控嗎?
他再隨便來個添油加醋,我真得夾包滾蛋了。
劉山點起旱煙袋,翹著二郎腿,吧嗒吧嗒地抽了起來。
“你啊,乖一點,我保證你在這過的很舒服。”
我突然渾身一緊,心臟明顯加速。
不是因為他說了什么,而是煙味兒讓我特別暢快,甚至想把他的煙搶過來猛抽幾口。
我偶爾也會抽煙,但是我沒煙癮,可現(xiàn)在的感覺讓我覺得自己像個老煙鬼。
我忽然察覺一絲不對,不敢在屋里多呆,穿著衣服就跑到水房。
“嘁,說幾句還跑了。”
身后又一次傳來劉山的嘲諷,但我已經(jīng)沒心思管他了,只是用涼水不斷刺激著臉。
在涼水的刺激下,我終于恢復(fù)了一絲清醒。
能夢見這種孩子的,只有墮胎的產(chǎn)婦,我一個連女朋友都沒有的人,根本談不上墮胎?
那就是,昨天被什么玩意沖撞了?
可我轉(zhuǎn)念一想,這不扯淡嗎?
一個道士讓臟東西沖了,我這點本事學(xué)狗肚子里了?
而后接連幾天,我始終覺得渾渾噩噩,剛剛還拿在手里的東西,一轉(zhuǎn)眼就忘了放在哪。
最要命的是,只要我屁股一挨凳子,困勁兒立馬就上來。
起初我還以為只是最近精神緊張過度,加上接連休息不好造成的。
夢里的那孩子,再也沒出現(xiàn)過,我也就只當(dāng)成是一個巧合。
不過,劉山每天都形影不離地跟著我,那嚴(yán)謹(jǐn)程度堪比防賊,弄得我苦不堪言。
到了第四天,我終于忍不住了,再這么熬下去,我早晚得崩潰。
我必須找個道觀或者寺廟,好好去瞧瞧。
當(dāng)我把這事說給陳嘉顏的時候,她倒是給我提了個醒。
“你之前已經(jīng)讓館長很惱火了,她肯定不能給你假。”
嘖,這是實話,可我也不能就這么死挺啊。
思來想去,我還是決定去試試。
我在走廊里徘徊了好久,始終沒找到一個合適的理由。
正當(dāng)我躊躇不定的時候,忽然抬頭看見墻上掛得員工牌,館長的照片就排在第一個。
我往下看到了他的年齡,掐指一算,忽然心生一計。
我忽然鼓起勇氣,敲響?zhàn)^長辦公室的大門。
我剛進(jìn)去,本來他臉上還有點笑意,一看是我,立馬把手上的資料用力往桌上一摔。
“有事?”
這字里行間,滿滿的都是不耐煩。
我臉上堆起諂笑,彎著腰,三步并作兩步跑到他身邊。
“我還真有個事兒跟你說。”
他連頭都沒抬,嘴里蹦出一個字:“說。”
“今年是您本命年吧?”
這話算是把他興趣勾起來一些,抬頭看了一眼:“怎么了?”
“白虎當(dāng)頭坐,歲年主兇禍,您這一年都不太順吧?”
這下,他終于拿正眼看我了:“你還懂這個?”
“我不光懂,我還知道,秋月一過,白虎倒轉(zhuǎn),您這下半年難上加難!”
我真不是嚇唬他,從他生辰就知道他今年不順。
正好我借這機會,幫他個忙,也幫我自己。
大家互惠互利,沒什么不好。
館長眼珠子一轉(zhuǎn),對著我身后的沙發(fā)呶呶嘴:“坐下說。”
“這白虎一來,您就免不得碰上點官司,要是白虎倒轉(zhuǎn),您就是那被告方。”
說到這,我故意停了一下:“我倒是知道一種辦法,能幫您把這事化開。”
“你快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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