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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春風(fēng)宴


茶喝上了。
  大家的情緒也穩(wěn)定了起來。
  唐山玉也就開始說起了正事,沒錯,這種情況下,他居然還能說起正事。
  “聽說謝師兄你先前在凌東海那邊處理些黑石的事宜,除此之外,那里還出現(xiàn)大量鮫人被害事件,而對方似乎是……”唐山玉想了想,覺得還是這個詞比較符合對方,“海盜?”
  “是的,對于海上的事情我了解也不多,但是我相信你的師父如果還在的話,應(yīng)該會為你解答疑惑。”謝璟點(diǎn)點(diǎn)頭,便緩緩喝口茶,隨后不經(jīng)意間在語言上譴責(zé)一下唐山玉的道德。
  “……”唐山玉看了一眼坐在那邊的秦蘭時,用眼神示意對方,你真的還繼續(xù)玩嗎?再玩下去,秦蘭時都要在謝璟口里變成漂流在河里的荷葉貓了,還是下大雨,可憐兮兮掉毛那種。
  “……”秦蘭時在猶豫,這脫馬甲這事情,一點(diǎn)都不快樂,就算他脫了一件下邊還有一件。
  雖然他剛剛在顧延清面前裸奔的,而顧延清也沒有拆穿他,可是如果脫掉這個馬甲,那么接下來的馬甲就不能玩這種性格的了,不然會容易被拆穿。
  他舍不得這白蓮味。
  于是秦蘭時搖了搖頭。
  唐山玉也就只能繼續(xù)演下去了,不過這落在謝璟眼里,就是倆人在眉來眼去。
  “行,我走。”謝璟覺得這天也不是非要現(xiàn)在聊不可,站這里他總覺得自己不應(yīng)該在這里,應(yīng)該在床底。
  “慢走,春風(fēng)宴見~”唐山玉站起來將人送到了門口,禮儀做足,挑不出一絲出錯。
  “所以,我的好師父。”在確認(rèn)謝璟已經(jīng)離開后,唐山玉就走到秦蘭時旁邊坐下,將半個身子靠在了秦蘭時的身上,“和我說說海上有什么唄?”
  在唐山玉靠上的時候,秦蘭時就變回來原貌,身材也高大了許多,只見他將手放在了那靠過來人兒的腰間,輕輕攬住。
  “海上的情況復(fù)雜多變,那里的妖獸也比我們這里的要強(qiáng)大,尤其是生活深海里的,你壓根不知道它到底活了多久。”秦蘭時一邊享受著唐山玉依偎在懷的爽感,一邊和人講述著自己的經(jīng)驗(yàn)。
  “所以才需要弟子到達(dá)金丹期。”唐山玉對此表示理解,“我這次去海上是和同為金丹的弟子們一起去嗎?”
  “不,你們還需要一名帶隊(duì)的長老。”秦蘭時說到這里,笑容燦爛得很,“我之前和顧延清申請過了,我憑借優(yōu)越的實(shí)力在里頭拔得頭籌。”
  “目前宗門里頭金丹期的有多少?”唐山玉想了想,便開口問道,“我看好像不多?”
  “是不多,畢竟這些年來靈力有些枯竭,修煉的速度沒有之前快了,我到時候問問顧延清有多少人就知道了。”秦蘭時說著,將唐山玉往自己這里拉得近一點(diǎn),“我想主角團(tuán)是少不了,除此之外有沒有其他人,我就不知道了。”
  “……道理我都懂,但是你的手在干什么?”唐山玉直起身來,然后緩緩低下頭,看著那不安分的手在他腰間有一下沒一下的滑動著,甚至還捏了幾下。
  “不行嗎?”秦蘭時可憐巴巴地看了過來,可手上的動作卻是不停,只叫人嗚咽聲不止,花染清露不沾衣。
  “……”唐山玉沒話了,他在沉默中陷入了秦蘭時編織的情網(wǎng)里,逃不掉,也不想逃。
  秦蘭時低聲笑出了聲,他對自己這個杰作非常滿意,指尖微動,何處驚花落,良辰美景莫辜負(fù)。
  清茶垂滴,花嫩陽殘,散去的云再度聚起,一陣又一陣的情浪泛于被褥中,浮浮沉沉,最后淪陷于這場浪漫情海里。
  梅花輕落于腰間,手握住這腰,猛地一個用力間,又是一陣止不住的輕呼,后又不知誰在討?zhàn)垼l在嬉笑。
  “…混蛋。”末了,這惡劣愛玩的人便得了這一聲罵。
  可這話里頭,卻也聽不出多少埋怨。
  “你不喜歡我這般混蛋么?”秦蘭時貼緊唐山玉的耳畔,手卻在不經(jīng)意間劃過幾處,激起那里頭早已歸于平靜的顫栗。
  “……好了,可以了。”唐山玉翻過身來,抓住那不安分的手,無奈地道,“怎么還如此鬧騰?”
  “嗯?”秦蘭時含笑看去,晃了晃被抓住的那只手,“舍不得我?”
  “……”累了,不想繼續(xù)說話。
  “是是是,我舍不得你,快睡吧,你不累我累得很。”唐山玉直接依偎在了秦蘭時的懷里,秦蘭時在感受到這人的依賴后,頓時就心滿意足地把人抱得更緊一些。
  這可是已經(jīng)習(xí)慣依賴他的山玉。
  這樣想著,秦蘭時的心情就美滋滋。
  很快,就來到了舉辦春風(fēng)宴的日子。
  春風(fēng)拂面,靈燈高掛,夜間的宴席擺滿了酒水和精致的菜肴,清泉石上流,流水間運(yùn)著一杯又一杯酒,好一個曲水流觴,真夠雅致。
  唐山玉舉著酒杯,里面裝滿了茶,正在彬彬有禮地和人聊著天,江玉瑤在旁邊興奮地和人講述她這些年來的經(jīng)過,葉玄洲在旁邊一邊配合地嗚哇發(fā)出驚嘆的聲音,方安城在旁邊似乎想要說什么,但是因?yàn)榻瘳幷f太起勁,他找不到打斷的空隙。

  最后四人酒杯碰在一塊,痛快一飲。
  “山玉哥哥,你這次春風(fēng)宴結(jié)束后就要出海了吧?”江玉瑤喝完酒似是想起什么,便開口問道,“真好啊,我還沒金丹呢,不然我就可以和山玉哥哥一起去了。”
  “同感。”方安城覺得此話非常合理,說出了他的心聲。
  “這樣說起來,那我們豈不是又是只能聚一小會了嗎?”葉玄洲想了想,空氣都不讀,張嘴就來。
  江玉瑤:……
  方安城:……
  唐山玉:…咳咳。
  氣氛突然開始沉悶。
  “好啦,只要你們突破到了金丹,自然也可以出海了,這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唐山玉見氣氛似乎有些沉悶,便笑著安慰道,“我會在海上等你們的。”
  “…對,沒錯!只要我們這段時間快速突破到金丹,我們就能一起去海上歷練了!”葉玄洲終于意識到自己剛剛那話過于煞風(fēng)景了,便開始連忙找補(bǔ)。
  “…嗯!我們會來的,山玉哥哥你要等我們!”江玉瑤雖然稍微傷心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整理好了心情,她再次舉起酒杯,想要再碰一次。
  方安城亦然,葉玄洲自然也不會拒絕。
  唐山玉見此也就笑嘻嘻地給自己的酒杯裝滿了酒,與大家的酒杯再次碰在了一起,“那么,說好了,我們于海上再見。”
  “嗯!約好了!”
  烈酒入肚,述盡少年輕狂事。
  “聊完了嗎?”謝璟不知從哪里插了進(jìn)來,他看向了唐山玉,“是關(guān)于海上的事情,那邊在喊我們過去。”
  唐山玉聽到這話也明白估計(jì)是上邊的人在召集金丹的弟子過去進(jìn)行一番領(lǐng)導(dǎo)講話了。
  不過上邊的人……
  唐山玉還挺熟的,所以這領(lǐng)導(dǎo)講話他倒也不慌,比起這個,他倒是有些好奇這次出海的弟子都有誰。
  “那我就先走了。”唐山玉轉(zhuǎn)頭和人說了一聲,便和謝璟一起離開了。
  另一邊,秦蘭時正在剝一個橘子,桌子上擺著已經(jīng)剝好的橘子皮,橘子皮在疊高高,旁邊盤里是已經(jīng)剝好的橘子肉,果肉看上去飽滿鮮美。
  “師兄,你剝那么多,吃得完嗎?”宋鳩看了一眼那堆果肉便開口問道。
  “又不是只有我一個人吃。”秦蘭時瞪了他一眼,隨后便往大門那看去,他所期盼的人兒什么時候才能到啊。
  顧延清坐在旁邊,見秦蘭時看大門,他也就跟著看大門,那里還沒有人從外邊走進(jìn)來。
  坐在一邊的燕明華懶洋洋地開口道,“望什么呢?都快成望夫石了。”
  孟江離安靜地在位置上敲著核桃吃,捏碎一個又一個,碎掉的核桃殼被放置在桌面上。
  蘇嶺月坐于上位,將底下弟子們的神態(tài)都盡收眼底,面對秦蘭時他是沒眼看的,那可真是老牛吃嫩草,沒皮沒臉!
  “就算是望夫石,那我也是最好看的一個。”秦蘭時頗為自信地脫口而出。
  顧延清則是默默地收回了視線。
  很快,幾位小輩的身影就出現(xiàn)在了大門口,以謝璟為領(lǐng)頭的幾人走了進(jìn)來,說那時那時快,就在秦蘭時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往唐山玉走那邊走過去的時候,謝璟默默地?fù)踉诹怂拿媲啊?br />  秦蘭時:?
  什么意思這是?還不給他和山玉貼貼嗎?
  “…謝師侄?”秦蘭時笑容燦爛地開口道,“可否讓讓?”
  顧延清看到這般場景頓時眉頭緊皺,只見他身體前傾,似乎也準(zhǔn)備站起來。
  “……謝師兄啊。”唐山玉一臉慈愛地拍了拍人的肩膀,“那個,你知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個叫后宮的東西?”
  謝璟:……
  “沒事,師父不會打我的。”接著,唐山玉又補(bǔ)充了那么一句,這話在其他人眼里顯然有點(diǎn)莫名其妙,但是在明白人眼里,這話的意思非常明確。
  謝璟沉默地讓開了。
  慕輕輕連忙戳一戳旁邊的盛知許,她仿佛意識到這幾人里頭的暗流涌動特別精彩,但是她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只能用眼神詢問旁邊的盛知許。
  慕輕輕:什么情況?
  盛知許搖了搖頭:我也不知。
  石澤竹則是一臉狀況外,最后他也是懵逼地跟著自己師父一起落座了。
  總之,這似乎只是一小段小插曲。
  等大伙們圍著大圓桌入座后,蘇嶺月這才開始發(fā)表他的領(lǐng)導(dǎo)講話。
  “這次出海的名單已經(jīng)定下來了,由于這些年來靈力越來越少,所以能夠在短短百年間修得金丹的修士也越來越少。”
  “而我們隨清宗這次能夠出海人數(shù)就只有你們幾位,旁的宗門也差不多,不過這只是今年第一批,往后還會有不少修煉到金丹的弟子們前往海上歷練。”
  總結(jié),你們作為這次宗門的先行出海者要好好努力歷練,不要丟臉。
  就在蘇嶺月說完話后,坐在宋鳩旁邊的盛知許才緩緩出聲道,“師祖,海上歷練,我去不了。”
  蘇嶺月聞言看了過來,他看著盛知許的神情格外認(rèn)真,沒有絲毫猶豫,這才微微點(diǎn)頭,“若你下定決心,就不要后悔。”

  “諾。”盛知許點(diǎn)頭應(yīng)下。
  “…師祖,我記得我們隨清宗應(yīng)該不只有我們這幾個到金丹期。”唐山玉見倆人交談完后,也就開口道,“我之前發(fā)現(xiàn)胡長樂也到達(dá)了金丹期,她能去嗎?”
  “哦?她啊……”蘇嶺月說著,喝了一口杯子里的茶,清了清嗓子道,“待了那么久,大家都已經(jīng)默認(rèn)她是隨清宗的人了,若是她也去,應(yīng)當(dāng)不會有人說什么。”
  “那就多謝師祖了。”唐山玉含笑著,然后往秦蘭時嘴里塞了一瓣橘子肉,秦蘭時張嘴就吃了。
  “師父,沒話就開始吃東西吧,看把咱們師妹他們給餓得。”燕明華抬起手指輕輕點(diǎn)了一下那邊的孟江離和石澤竹,語氣帶笑道。
  “…吃吧。”蘇嶺月轉(zhuǎn)頭看了看規(guī)規(guī)矩矩的孟江離和石澤竹倆人,又看了看那邊吃個不停的秦蘭時和唐山玉,略有無奈地道。
  話音剛落,筷子一動,快出殘影,肉少菜多,酒杯交錯,嬉笑聲連綿不斷,這是只屬于他們的春風(fēng)宴。
  很快,大家都吃飽了,就開始各自嘮嗑起來,其中最為活躍的是燕明華,慕輕輕,秦蘭時還有宋鳩幾人,正八卦著問天門的事情,石澤竹專心于吃吃吃,盛知許則是有一句答一句,唐山玉看著秦蘭時手里的酒略有苦惱,謝璟和顧延清倆人安安靜靜地看著,時不時謝璟會給顧延清夾些糕點(diǎn)。
  而蘇嶺月,則是難得表情溫柔地看著這一幕,月光溫柔,影子亂又鬧,樹影婆娑,燈火通明處,盡顯人間煙火。
  “延清。”蘇嶺月輕聲開口道。
  “是,師父。”顧延清聽到師父喊他,便轉(zhuǎn)頭看了過來,靜待蘇嶺月的下一句。
  于吵鬧聲里,蘇嶺月用著只有倆人能夠聽見的傳音說道,“你會不會有時候覺得自己責(zé)任太重了。”
  “師父為什么會那么想?”
  “在我的弟子里,你是最讓人省心,也是最忙碌的,其他人各有各的愛好,而你除了劍仿佛什么都不感興趣。”
  其實(shí)私底下會喜歡吃甜食的顧延清微微頷首,似是默認(rèn)了這番話。
  “木秀于林,風(fēng)必摧之,我先前一直擔(dān)心著這一點(diǎn),這些年來,你做得很好……”蘇嶺月頓了頓,又接著道,“就是因?yàn)樘昧耍也庞悬c(diǎn)擔(dān)心。”
  “師父不必?fù)?dān)心,弟子日后一定會做得更好。”顧延清的聲音很是堅(jiān)定,“我會護(hù)好這一切,因?yàn)檫@是我的劍道。”
  他的劍,是為守護(hù)而生。
  “……”蘇嶺月看著這樣的顧延清,微微嘆了口氣。
  劍道沒有錯,努力的方向也沒有錯。
  可……
  若是一直以守護(hù)蒼生為執(zhí)念,卻忘記了自己也是這蒼生之一,這種事情是好還是不好呢?
  “…師父,我等會有些事。”這聲師父是謝璟喊的,蘇嶺月的思緒也隨即散去,轉(zhuǎn)向了這對師徒。
  “什么事?”顧延清也重新看了回去。
  “就,有些事,您可以先自己回去,不必等我一起。”謝璟沒有細(xì)說是什么事。
  “……好。”顧延清沒有繼續(xù)問下去了。
  不知為何,蘇嶺月居然在顧延清身上感覺到了那么一絲不高興,甚至還有點(diǎn)委屈,只不過這情緒來得也快,消失得也快,這讓蘇嶺月懷疑自己是不是察覺錯了。
  宴會過后,大伙們各自散去。
  風(fēng)散了去,又聚了一起。
  只見謝璟悄咪咪地走在某條不為人知的小道上,一邊走一邊看看周圍有沒有人,沒有人后,他就從乾坤袋里拿出一個精致的盒子。
  突地,他的后背被人重重一拍。
  “嘿!在干嘛!”唐山玉見人被自己拍得往前傾了一下,不免心里一樂,“沒想到你居然還悄咪咪約我出來,看著濃眉大眼的……”
  謝璟轉(zhuǎn)過身,把手里的盒子塞到了唐山玉手里,這才讓唐山玉的調(diào)侃聲停了下來。
  “……”
  風(fēng)吹動著樹葉,樹葉嘩啦啦地響。
  “……”
  月上枝頭停鳥雀,風(fēng)動驚得四處鳴。
  “…你說話啊。”謝璟忍不住先開口了。
  “……我說什么啊。”唐山玉對于這個場景是想都沒想過,所以一時間腦袋宕機(jī)了。
  “…那你把剛剛那調(diào)侃我的話繼續(xù)說下去。”謝璟實(shí)在是忍不了這樣詭異的氣氛了。
  “…我忘了要說什么了。”唐山玉也覺得此時此刻他們之間的氣氛詭異得很。
  ……
  “…沒想到謝璟這小子看著濃眉大眼的,還能把山玉的腦子給弄宕機(jī)??可惡,羨慕了。”他只在床上弄過啊。
  在倆人后邊的不遠(yuǎn)處,秦蘭時正扒拉著樹干,探頭探腦地往那邊看去,一邊看,一邊在心里發(fā)著嫉妒味的瘋。
  “……”
  此時此刻,在秦蘭時的后邊,顧延清正看著這一切的發(fā)生。
  在看到只有謝璟的時候,他只是疑惑地皺眉。
  在看到謝璟和唐山玉倆人的時候,他在有些不知所措地皺眉。
  在發(fā)現(xiàn)秦蘭時的時候,他在有些慌亂地皺眉。
  總結(jié),眉頭就沒有松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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