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提醒
旌旗隨風(fēng)獵獵。
“少卿遇刺了你知道嗎?”姚朝急沖沖走來。
關(guān)礪峰神情嚴(yán)肅,緩緩點頭。
這件事他也聽說了,現(xiàn)在整個前鋒營都人心惶惶的。
“我要去將軍府。”姚朝說得認(rèn)真。
他聽說長孫長尉已經(jīng)趕去看望了,他作為少卿的朋友怎么能不去。
關(guān)礪峰看他,“你不能去。”
“為什么?”
“你不是新兵崽子了,不可以像以前那樣隨性而為,私自離營是要受處罰的。”關(guān)礪峰苦口婆心。
“處罰就處罰,老子不怕。”朋友有難不在身旁,還算什么朋友。
“你就不能聽一次我的話嗎?”他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少卿遇刺,這種消息怎么會不封鎖呢?
三軍統(tǒng)帥遇刺,消息傳出會讓軍心不穩(wěn)的,督軍一定比他更清楚,所以,為什么沒有阻止消息傳出呢?
他愈發(fā)覺得不安,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
當(dāng)夜,秦淵的親兵匆忙趕回軍營,徑直去了齊山的營帳。
“齊校尉,督軍請您馬上趕往將軍府,有要事相商。”
齊山臉色驚變,起身動作迅猛,不小心將桌上的東西全部帶落在地,他雙手扶著案桌,“我…我…馬上就去。”
小兵迅速將馬匹準(zhǔn)備好,一刻鐘后齊山,杜方騰,齊山三人同時離營。
花公公以帕掩鼻,“他們這么急沖沖的要去哪啊?”
身邊仆人上前扶住花公公的手,諂媚道,“聽說秦小元帥遇刺了,他們大概是去將軍府了。”
“什么?”花公公尖細(xì)的嗓音升高,“這么大的事情怎么現(xiàn)在才告訴雜家?”
“現(xiàn)在才探到消息,您知道的,他們總是防著我們。”
花公公嬌哼一聲,“這些粗人。”
竟敢防他,他可是陛下派來的人。
“遇刺是什么情況?”
“不清楚。”
“不清楚?”花公公瞪他,“你們吃干飯的?這么一點小事都辦不好。”
“是在外面遇刺的,故而我們沒法探。”
花公公沒再說什么,“扶我回去。”
趕緊寫密信,他要將此事告知陛下才行,這可是大事。
姚朝看著校尉們疾馳離營,眉頭緊鎖,嘴里不停念叨著,“出大事了,一定是出事了。”
不然校尉們不會臉色怎么難看,也不會連夜離營。
他一定要去找少卿,想著,他轉(zhuǎn)頭就往馬廄里跑。
關(guān)礪峰見狀趕緊去追他,最終在馬廄前將姚朝攔住,雙手展開,“不許去。”
“讓開。”姚朝怒吼。
“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遇事就這么急躁。”
“你到底有沒有把少卿當(dāng)朋友?”峰子就一點都不著急嗎?
“他當(dāng)然是我的好友。”關(guān)礪峰咬牙道,“可他也是三軍元帥,是我們的長官。”
“你不是答應(yīng)他了嗎?你說要做他手里的尖刀,你還記得嗎?”
“我當(dāng)然記得。”
關(guān)礪峰依舊展著雙臂,擋在姚朝身前,“你既然記得,就不該去。”
“你他娘說的什么屁話。”說完就要走,關(guān)礪峰攔著不讓。
關(guān)礪峰看了眼四周,上前扯著姚朝的手臂,“你跟我來。”
“我沒空。”姚朝拂開。
“你聽我說完,如果你聽完還堅持要去,我決不攔著你。”
兩人最終找了個隱秘角落。
“你真的沒覺得不對勁嗎?”關(guān)礪峰問。
“什么不對勁?”
關(guān)礪峰眉頭皺得更深,他伸出手,”現(xiàn)在秦副將不在,長孫長尉不在。”
關(guān)礪峰折下了兩根手指。
他舔了舔干澀的嘴唇,繼續(xù)道,“就在剛剛,徐校尉,杜都尉,齊校尉都離營了。”
伸出的手握成了拳頭,他又伸出另一只手。
“督軍也不在。”他緊張的咽了咽口水。
在此刻他覺得自己好像馬上就要知道了些什么,真相就在眼前。
姚朝眼珠瞪溜圓,嘴巴張得大大的,仿佛被雷劈了一樣,整個人徹底僵硬。
“你是想說,除了我們倆,別人都去了?”
關(guān)礪峰直接一拳打在他胸膛上,“別開玩笑。”
姚朝沒惱,抬手撫了撫剛才被關(guān)礪峰打的那處,眉峰皺起,“也就是說,少卿的人全不在營內(nèi)了。”
他腦子雖然沒有峰子轉(zhuǎn)得快,但是,峰子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他怎么可能還不明白。
關(guān)礪峰重重頷首。
姚朝身體不自覺打了個寒顫,抬手摸了摸手臂,“我怎么覺得有點興奮呢?”
關(guān)礪峰目光在姚朝身上上下打量,隨后輕笑,“還去將軍府嗎?”
他何嘗不興奮呢。
這一定是個龐大的局,就像少卿在新兵營假死那樣。
聯(lián)想到在將軍府時,少卿說她時常遇刺,還有校尉他們的行動,這絕對是個局。
“不去了。”他要守在營里,看誰敢趁少卿不在興風(fēng)作浪。
齊山他們離營的消息迅速傳遍軍營,秦懷朗遇刺的消息傳得愈加熱烈。
因為今晚這一出,消息變得更逼真。
驍騎營自然也亂了套。
吳連昀跟沙平一同闖進(jìn)了南東的營帳,開口就是,“收到消息了嗎?”
南東抬頭看了他們一眼,繼續(xù)低頭擦拭他的刀。
兩人自來熟,自顧找了個位置坐下。
“現(xiàn)在我們該怎么辦?”吳連昀問。
“就是,我們一起商討商討。”沙平跟上。
南東擦拭刀的動作不停,嗓音如常,“你們想奪權(quán)還是想起兵?”
“不不不………”吳連昀趕緊擺手。
他膽子沒那么大,他就是一個小小長尉。
“我的意思是現(xiàn)在軍心不穩(wěn),萬一……”萬一秦懷朗真的死了,他們不是要早作打算。
他話雖然沒說完,但是在場的兩人都心照不宣。
沙平打量南東的神情,“南長尉你說呢?”
南東放下擦拭的麻布,雙手握刀,用力一揮,大刀破空帶著風(fēng)鳴聲,他面容依舊平淡。
“你們買好棺材了嗎?”
吳連昀:“???”
沙平:“???”
什么意思?買棺材送去將軍府?
會被打死的吧。
南東顛了顛手中的刀,放下刀,拿起另一柄刀擦拭了起來,“棺材還是要買副合身的,不然睡著不舒服。”
“南東你他娘什么意思?”吳連昀氣急,指著南東。
南東抬頭看他,“我是提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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