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他們眼里根本沒有國家,沒有大明
“回皇爺,為了節儉內弩開支,皇爺初登大寶之時革減了諸多奴婢。兩京,合計內監一萬一千一百九十三人。”高時明小心的稟報道。
“如今皇城內,14到18歲的有多少?”再小的,就不適合了。所以,崇禎不得不擴大范圍。
高時明愣了一下,然后再心里計算起來。
“去核實一下人數,然后把人都召集到內校場。”
“擺駕內校場。”
崇禎記得,天啟三年,魏忠賢將內操軍增加到一萬人,內穿衣甲出入宮廷,并且兼領東廠事物。
但是朱由檢后來殺了魏忠賢,裁撤了東廠,解散了內操軍和廠衛。
內操軍,也稱為凈軍,或者武閹。雖然都是閹人,但是他們不屬于內監,他們屬于軍籍。
如今,皇城里已經沒有內操軍了,早年被周延儒一手給廢除了。
內校場坐落皇城西苑角落,如今主要是勇衛營演武給朱由檢看的時候使用,平時都沒有駐軍訓練。
以前,勇士營和四衛營會在此,由御馬監提督操練。
崇禎的勇衛營,有部分人員就是出自勇士營和四衛營。
所以,現在的騰驤四衛營和勇士營已經只剩下名號,營地只有一些老弱殘兵不能裁撤。
畢竟,還要顧及臉面和影響,不然誰給你賣命啊?
除了養著,就沒有別的選擇了。
當然,這些人也應該養著。這一點,崇禎也是支持的。
畢竟,吃空餉的已經被開革了。這些老兵,也是為鎮守皇城出過力的。
崇禎現在考慮的是,要不要重整四衛營和勇士營。
接下來,將會有大疫。
想要救萬民于水火,恐怕就需要一支令行禁止,不怕犧牲的部隊了。
最后,崇禎否掉了自己的想法。
養兵是要錢的,他實在是窮的叮當響。
周奎的家還沒有抄,內帑也沒有多少錢了。
有錢的話,朱由檢還用的著瘋了似的加餉嗎?
原本,朱由檢是想著加幾年餉,把國內的反賊全都平了,然后緩過氣來,壯大勇衛營。
等到勇衛營超過五萬人的時候,就可以橫掃一切,清理京營。
只要京營恢復過來,區區建奴,根本不再話下。
可惜,朱由檢太想當然了。
他是派出了大量的內監設置關道,收取關稅,還開了海禁。
但是,這些錢根本沒有機會交到內弩。
因為,各地都會有‘亂民’搶走這些錢,只有少量的會流入國庫。
那些地方豪紳,富商,根本不會把這些錢運送回京城。
有部分人認為,那些反賊之中,有不少,后期都是這些人在背后支持和引導,用那些亂民來達成自己的目的。
為了賺錢,他們已經沒有任何底線了。
畢竟,士紳是看不起亂民,看不起泥腿子的。
他們手里掌握著大量的人口和武裝力量,還有大量的財富。
只有到了李自成砸開了北京的大門,他們才意識到自己玩脫了。
但是,他們并不在乎。
只是換了個皇帝,姓不姓朱有關系嗎?
是不是大明,重要嗎?
南方抗擊建奴,真的就是為了大明嗎?
不,他們只是為了維護自己的利益,不愿意被建奴屠殺殆盡,不愿意被掠奪財產而已。
他們自始至終,都是為了自己的利益。
國家利益?
不存在的,他們眼里根本沒有國家。
真的有國家利益,他們會把戰略物資賣給建奴?
真的有國家利益,會不斷的抑制商稅,會不斷的兼并土地,不斷的隱藏人口?
當然,也有真心為國為民的。但是,這樣的人太少了。
這些人,在北京城破之時,全都自縊殉國了!
大明最無辜的是百姓,最慘的還是百姓。
上被皇族壓榨,下被士紳盤剝。
歷史中,鼠疫橫行,到了崇禎十七年的時候,京城已經沒有多少人口了。
崇禎可以不在乎面子,可以不守國門。
但是,他不能棄萬民不顧。
鼠疫,必須扼制。
天災他無可奈何,但是鼠疫還是有辦法控制的。
想要控制鼠疫,解救百姓,他就需要一支軍隊,一支令行禁止,一支如同后世的人民軍隊一樣的部隊。
崇禎有任何穿越者沒有的優勢,S級的分身。擁有兩個身份,一個為君,另一個可以為臣、為將,必要的時候,可以做反賊,可以當海盜,可以干任何臟活。
就是因為有這個依仗,崇禎才敢停征剿餉和練餉,緩解百姓的壓力。
剛到內校場,就有一群當值的太監在門口迎接。
“恭迎陛下圣駕。”眾太監道。
“平身。”崇禎本能的說道。
看著空曠的內校場,崇禎還是比較滿意的。
這里,容納個近萬人訓練不成問題。
內校場的衙署也比較大,好好改造,規劃,大通鋪搞起來,安頓個幾千人不成問題。
“皇爺,可是準備重整內操凈軍?”徐應云漸漸的品出味來了,便大膽的問道。
他,素來能猜中朱由檢的想法,不然也不會是朱由檢的貼身太監了。
二來,他膽子也比較大,敢說話。
“不錯,朕欲重整內操,建雄風營。”崇禎滿意的看了一眼徐應元。
他,還是需要有人給自己辦事的。
“徐燁聽旨,朕命為你朕訓練雄風軍,賜你尚方寶劍,賜生殺大權。”
“徐應元,你為監軍,但是不得干涉徐燁的任何決定。你只要帶著眼睛和耳朵,明白嗎?”
“臣領旨。”徐應元激動的跪拜下去。
他,大字不識一個,竟然被任命為監軍?
這可是莫大的信任啊,只有心腹才能作為監軍。
他,暗下決心,一定要監督好這個叫徐燁的錦衣衛百戶。
分身徐燁只是走了一個流程,不想跪下去,畢竟自己跪自己感覺很奇怪。
“以后見朕無需行禮,這是朕賜你的特權。”崇禎對著自己的分身說道。
然后,直接把跪伏在地的徐應元整懵了。
這是什么特權啊?
這一位,什么來頭啊?
即便是太子,也得行禮啊!
其他隨駕而來的太監們也十分的震驚,不動為什么自己的皇爺對一個剛剛晉升為錦衣衛百戶的人如此厚恩。
“東廠提督何在?”
雖然朱由檢裁撤了大量的廠衛,但是并沒有直接廢掉東廠。
東廠的衙門還在,只是開革了大量的廠衛,廢掉了東廠緝捕、刑獄的權利,東廠還是有不少武閹,皇城里還有內東廠衙門,還保持正常的運轉。
只是,對于所以內監來說,現在的東廠就是干累活的,半點油水都沒有。
現在誰要是被發派到東廠,那就等于被懲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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