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位法則之上，還有原初法則，或是稱“本源大道”。
秦逸已經知曉，自己的參悟的輪回大道之上，還有造化大道。
而這根木矛上殘留的道意，既有絕對濃郁的生命氣息，又充斥著暴戾的毀滅氣息，兩種截然相反的氣息交錯在一起，竟沒有互相溟滅消融，反倒是和諧共存了。
這是....創造大道和毀滅大道？！
秦逸10級的道心通明為他加持了逆天級悟性，第一次觀察這兩種陌生的原初大道，直接便看破了一些東西。
“生命大道之上，是創造大道！”
“而毀滅大道，則是與創造大道對立統籌，相互依存，正如我的輪回大道一般，由生之道與死之道交融成型。”
“大道與大道之間，并非是絕對是上下級關系，還會有隸屬和并列關系。”
秦逸心有所感。
生之道與生命大道，一字之差，卻是中位法則與上位法則的差別。
那位精靈族女武者背后的存在，境界必然在尊者以上，否則不可能隨手給予女精靈媲美尊者級戰力的極品靈物。
這么一尊至少天尊級數的武者，主修兩種原初大道，戰力恐怕要飆升到一個無法預測的地步。
可惜還不待秦逸深入觀測創造大道與毀滅大道，這根木矛便化為了灰燼，灰飛煙滅，歸于虛無。
寄托兩條原初大道的道意和道力，縱然八階（尊者級）靈木的枝條，也只能維持那么幾秒鐘。
實在是可惜了。
不過...秦逸每周有兩次選擇參悟固定大道的機會，等他悟透生命大道，自然有機會感悟更高一層的創造大道。
他現在缺的只是時間罷了。
“你...這就恢復了？”真武天王瞪大了眼睛。
那根木矛顯露出的威勢，他都感覺心驚，若是自己去承受，怕是當場就要隕落。
然而對秦逸來說，卻像是皮外傷似的，隨隨便便就痊愈了。
秦逸頷首，冷峻的面容中透出一抹狐疑：“這位精靈族女武者好像有所顧忌，沒有對我使出全力，木矛中附著的原初道力，并未滲透進我的身體，只是隨著木矛一同貫穿了過去。”
真武天王皺眉，思忖片刻，猜測道：“這種尊者級力量并不屬于那位精靈族女武者，她是在【借力】，這種借力，借的越多，需要付出的代價就越大。”
“她估計不想承擔全力出手的代價吧。”
真武天王的猜測很合理，實際上已經等同于真相了。
菲謝爾自認沒法處理秦逸，更不想秒殺秦逸，因此出手時有所收斂，只想著牽扯住秦逸幾秒鐘，讓自己逃離。
全力使用蒼天靈種，對菲謝爾的負擔很大，甚至可能縮減壽元。
真武天王分析著分析著，突然目光就有點不對了，像是猛然間反應過來了什么，緊張的開口道：“原初大道？那是什么？”
秦逸沒有藏著掩著，直接分出了一縷神念，將自己對原初大道的了解傳遞給了真武天王。
當這一縷神念融入真武天王識海的剎那，他猛地打了個激靈，先是露出一絲茫然，隨后雙眸放光，欣喜之色再也沒法遮掩。
這么一看，那精靈族女武者對自己所說的“因果大道之上的大道”，就是原初大道了！
“只是不知道，因果大道之上究竟是什么原初大道。”真武天王其實摸索到了一些東西，但并沒有深入的研究和想法。
不過，他不知道，秦逸卻是知道一點的。
秦逸參悟過數次因果大道，他的悟性水平遠遠超過了真武天王，悟道一次，勝過真武天王十年苦修。
“也許和【命運】有關。”他暗暗提了一嘴。
這兩個字一說出口，瞬間便讓真武天王陷入了沉默，他神色怔然，嘴中不斷念叨著“命運”二字，若有所思。
命運大道，因果大道之上的原初大道！
因果命運，本就是一體。
當秦逸為真武天王點明前路后，他過往的積累頓時有了作用，原本堅不可破的瓶頸也出現了松動，幾乎當場就要進入悟道狀態。
只差一線。
越過這一線，想通這一切，他便是尊者！
真武天王萬萬沒想到，自己苦苦期盼多年的尊者契機，竟在秦逸這個年輕人身上看見了曙光。
不過。
現在還不是討論這件事的時候，真武天王準備處理完京門關秘境的問題之后，再去閉關一次。
眼前，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得問。
他心神一動，掐滅了外界的直播信號，而后才問出口：“你是故意放跑那精靈族女武者的？”
菲謝爾雖然留力了，但真武天王有所察覺，秦逸也留力了，沒有全力出手留下那精靈族女武者。
對于這一點。
秦逸點了點頭，沒有否認。
他的確是故意放跑那位精靈族女武者的。
真武天王想了想，試探道：“你在她身上留了什么標記，想要看一看幕后之人到底是誰？”
不得不說，老牌真王們沒一個是傻子，真武天王一言說破了秦逸的心思，但沒有完全說對。
秦逸攤了攤手：“那精靈族女武者的背后，至少是一位天尊，我能留下什么手段，瞞過天尊？”
這...好像還真沒毛病。
就目前而言，整個人族都難有瞞過天尊的手段。
見到秦逸否認這一點，真武天王更奇怪了：“那你特意放走她是為什么？當然，你要是不想回答，也可以不說。”
秦逸搖了搖頭，這倒不是什么不能說的事情。
“你猜對了一半，我故意放走那精靈族女武者，確實是為了探一探背后兇手的真實身份，但我沒在那精靈族女武者身上留下什么標記和后手。”
真武天王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沒留下標記和后手，那還怎么探？
這一次，他還沒說什么話，秦逸就笑著為他解答了。
“您也是主修因果大道的，難道還不明白，最好的標記是什么么？”
因果大道？
霎時間。
真武天王緊皺的眉頭舒展了。
“妙啊！”
那精靈族女武者想要抓走秦逸，而抓走秦逸之后，秦逸的結局必然是死亡。
也即是說，兩人產生了糾葛極深的生死因果！
這種級別的因果份量，哪怕是天尊也沒法消解，除非菲謝爾的背后是一位主修因果命運大道的天尊！
只要有了因果絲線，主修因果大道的武者，就能窺破一些東西！
當然，由于秦逸與那精靈族女武者的間隔空間太遠，秦逸至少得有絕巔水準的因果大道參悟程度，才可能看出自己相看的東西。
“你對因果大道的參悟水準，已經到絕巔級了？”
秦逸淡然搖頭。
“沒有。”
“但下周就能到了。”
真武天王：...........
你聽聽，這是人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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