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不賭為贏
話還沒說完,姑娘就捂住他的口袋,有些驚慌地說:“你想搶劫,別做夢了,你再不讓開,我可喊了!”
“冷靜,我要想搶錢,你們的錢留不到現在。我來這里,是想告訴你們,明天可以再去賭場一次,最多可以贏到八萬,之后,不要再進賭場,不然你們會負債累累。孫亮不是好人,他帶你進賭場,就是讓你贏錢,等你無法自拔時,你后悔都來不及。”
大個子卻暴怒起來,“少在我面前挑撥離間,我們是發小。你覺得我是相信你,還是相信他。”
我無言以對,他說的不無道理,“我最后說一句,這和傳銷一樣,都是騙親戚朋友的,你好自為知。”
兄妹進了醫院。
但我知道,想不再賭,很難。
回去的路上,我還是選擇步行,小心地觀察著四周。
因為身上有一百五十萬,足可以讓我逃離風城,去其他城市立足。
但吃一塹長一智,我要小心符玉安是不是安排眼線盯著我。果不其然,有車不斷的從我后面過來,有出租車有私家車還有建筑隊的自卸車。
我默默地數了一下,一共過去十六輛,每個車牌我都記下,如果換做普通人,他是記不下來的,甚至都看不清楚。
齊老頭教過我,想要知道有沒有人跟蹤,最好的辦法就是打草驚蛇。
我站在路邊,等出租車,像上次出租車使用迷藥我已經有自救的方法,我想符玉安是個聰明人,不會使用相同的手法。
上了車,我讓司機帶我找家夜里營業的超市買煙。
司機也不知道哪有,帶著我在街上亂轉,途中我發現之前的一輛出租車從后面過來,拐彎之后,又是一輛先前的私家車也過來了。
最少兩伙人在跟著我。
我逃不掉。
“師傅,去龍都酒店。”
再回賭場時,已經十一點半。
雖是深夜,但賭客很多,比之前更加烏煙瘴氣。
賭場是座不夜城。
無數賭徒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孫亮不在,我多少有些失望。但我相信一個賭徒不會輕易戒賭。只要他還來賭場,我還有辦法再一次把他踢下深淵。
此時我沒有絲毫睡意,看到有兩個人玩兒著梭哈,我也湊了上去。
但我一過來,身后也有兩個人跟著過來,我掃了一眼,他們不像賭客,應該是賭場安排的暗千。
剛才有符玉欣在,見我贏了一百五十萬,沒敢過來。
這會兒護身符走了,暗千肆無忌憚,估計想抓住我出千的證據,把錢要回去,然后去手。
梭哈玩兒不大,底注一千,每次叫牌加一千,上限五千,梭哈最多五萬。
這應該是玩家自己定下的。
賭場每次抽水全部金額的百分之五,并不多,有的賭場每次抽水高達百分之二十,那樣的地方都是一錘子買賣,抽水太高,沒人去玩兒。
明眼人一看就明白開設賭場的人也就是莊家一般都是穩賺不賠的,所以就有“鐵打的莊家,流水的賭鬼”的說法。
江湖上一直流傳著這樣一句話:小賭怡情,大賭傷身,豪賭灰飛煙滅。
一句話道盡賭場內眾多賭徒的結局。
但不賭為贏。
我坐下,扔出一千底錢,暗千也坐了下來。
梭哈不是國際玩法,牌里沒有2和7,這種梭哈玩法和國際梭哈規則一樣,被稱為港式五張。因牌少,大大增加好牌出現的幾率,更讓賭徒紅眼,壓更大的注。
賭場抽更多的水。
荷官發牌,第一張是底牌,扣著發下,我捏起牌角看了一眼,紅桃J。順便感覺了一下撲克的材質,磁牌,也就是這種撲克帶有磁性,賭場專門定制的。
這種牌用特殊的道具可以輕松分辨每個人的點數和花色。
發牌的荷官沒戴手表,也沒眼鏡,手的動作也很規矩,沒作弊,先不管,如果兩局之內賭場不作弊,我就不玩兒了,玩兒下去的意義不大。
想要贏,就要找到賭場作弊的方法。
因為牌里沒有2和7,J不大。
第二張是明牌,還是J。
起手就是對牌,肯定跟牌,第一個閑家明牌是K,荷官說:“請下注。”他扔了一千籌碼。我跟注。
暗千也跟。
五家無人棄牌。
接下來的一張又是J,運氣也算不錯,我是對J,我先下注,我扔了兩千。
有人棄牌。
到了第四張時,我又是一個J。
我有些激動,這局里不可能出現同花順,最大的牌就是四梅。我注意了一下其他人的牌面。
有對K的,暗千是對A,他們底牌也可能還是K和A,如果最后一張暗千是A,我就輸了。
我沒出千,憑腦子算了一下,五十二張牌中除去2到7,只剩下28張牌。
一共五家,如果五家全跟,最后只剩三張牌,但是現在有人棄牌,還有13張。
而桌面上唯一沒有出現的牌就是Q。
還有8張牌,下一圈很可能非常大的幾率出現Q,如果發給暗千的是Q,他肯定是輸。
我一直注意著荷官和暗千的手,就算他們再快,也瞞不過我的眼睛。
正在思考時,對K玩家和另外一家直接棄牌。
勝率增加百分之五十,對K閑家底牌不是K,他們可以賭我的底牌不是J,就算我的底牌不是J,下一張發K的幾率不大。
都看的出來,Q沒出現。
我看向暗千,他也看向我,有些不懷好意,帶著一絲挑釁說:“要不要我們梭一把。”
從表面上看,他信心十足,底牌肯定是A,但也不排除他使用詐術,畢竟梭哈除了運氣之外,心理也很重要,尤其是這種港式梭哈。
我想暗千應該并不認識牌,他和荷官也沒有任何信息上的傳遞。
暗千的作用就是抓老千,如果他知道我的底牌是J,而他的底牌不是A,就應該是棄牌,我已經是最大的牌了,我再出千毫無意義,這種情況下棄牌是不可能的。還有一種可能,他在逼我出千,換掉他的牌。如果是普通人,換掉他手里的牌輕而易舉,但他也是老千,換他手里的牌是不可能的。
所以他應該在真賭。
我也沖著暗千微微一笑,“好啊,那就梭了!”
荷官發下最后一張牌,發給我的果真是Q,但讓我想不到的是暗千是A。我可以確定,他沒有出千,就是憑運氣。
暗千看著手里桌子的A,“看來我的運氣不錯。”
我盯著暗千的眼,他很自信,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他。
他輕輕一翻牌,把底牌亮了出來,是10,“葫蘆。”
“牌不小,不過,大你一點。”
“你真的是四張J。”
我沒說話,捏住底牌一角,往桌上輕輕一摔,“四梅!”
荷官把籌碼推到我面前,我沖著旁邊的服務生招招手,“小么,幫我去兌籌碼!”我隨手拿起一個一千的籌碼扔給服務生。
他連聲說:“謝謝先生,謝謝先生。”
暗千不解地看著我問:“兄弟,不再賭兩把,你運氣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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