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如果有緣江湖再見
拼了!
絕對不能落在保安手里。
我胳膊一甩,匕首握在手里,保安似乎感覺到了危險,突然向后閃身,躲過匕首的攻擊,他頓時大怒:“小雜種,敢玩刀,老子玩刀的時候你還穿著開襠褲呢!“他往身后一掏,甩棍抽了出來!
夏希程還被人按著,我把刀甩了出去,扎在一個人的肩膀,他捂著肩膀慘叫,其他人矛頭對準了我,我回頭一腳,踹在保安隊長的褲襠,他捂著褲襠跪在地上,我按著賭桌,跳了另外一邊。
這時,夏希程站了起來,他的爆發(fā)力比我強太多了,搶起椅子,砸在一名保安身上,保安飛了,又一腳踹在另外一名保安的肚子,保安捂著肚子起不來了。
“畫子,快走!”
我又按著賭桌,雙腳踹在剛剛爬起保安的胸口,他向后一倒,砸倒一片。
一起沖到賭場門口,我們進來的那兩個望風的人也沖了過來,剛一露面,就被我們一人一拳打在臉上。
后面的保安沖過來,夏希程掄起椅子扔了出去,又砸倒兩個。
我們已經(jīng)沖出賭場,望風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我們又一人一腳踹了上去,一個滾下了臺階,另一個直接從樓梯上翻了下去。
“砰”的一聲,砸在下面的三輪車上,又從三輪車上掉到地上,捂著肚子蜷縮著。
沖下樓梯,我把另外一把匕首甩了出去,手持球桿沖在最前面的保安捂著大腿倒下,后面的人也跟著一起滾下樓梯,頓時鬼哭狼嚎的叫罵著。
趁著這個機會,我們沖進對面的公園。
公園里到處都是大樹,燈光昏暗,沖過公園后,就是如意賓館,門口停著好幾輛出租車等活。
我們拉開車門上了車,“師傅,快開車!”
出租車圍著風城轉(zhuǎn)了一大圈,再次回到燒烤攤那里,看了看,非常平靜,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
這種臟亂的暗場,鬧事的肯定有,估計賭場見人跑了,也就完了。
只不過小心點兒就是了,最好不能讓賭場的人撞見。
我讓司機把我們送到西區(qū)的一家小旅館里,那時也不用登記身份證,花錢就能住,我們把身上的錢都掏了出來,清點了一下,足足贏了四萬,“見面分一半!”我把兩推給夏希程。
他立刻把錢推了回來,“畫意,你這是干什么?我跟你可不是為了錢!你卡都拿出來了,我還能要你的錢?那我還是人嗎?”
我解釋說:“希程,卡里的錢是給叔看病的,剩下的是為了不時之需的。就像今天,我們差點兒被人給按住,如果沒錢,不但我的手指保不住,連你也一樣,所以不能不留錢在身上,這是買命的,江湖上,有錢能解決很多問題。”
夏希程點點頭,“明白了!
“拿著吧!蔽野彦X推了回去,“都留在一個人的身上,萬一我們有一個出事,另一個沒錢,也不行,這樣,明天你也去辦張卡,把錢存進去!
他沒再推辭,把錢裝進口袋,突然問我:“畫意,你怎么不把牌放回去,留自己身上,多危險!”
說起這事,我氣就不打一處來,罵道:“我會傻逼到把牌留在自己身上?我把牌放進上家口袋里了,是被人給算計了,讓人給放了回來,真是防不勝防,太大意了!
“誰有那么大本事,把牌放回你身上,還不被你發(fā)現(xiàn)?”夏希程皺著眉頭。
我仔細地回憶了一下,一定要搞明白究竟哪里出了問題,突然我眼睛一亮,“我知道了,是那個保潔!”
“保潔,她是老千?”
我搖搖頭說:“我想她不單單是個老千,牌回到我身上我一點兒都沒覺察到,就證明她的手法比我更高,可她卻沒抓住我出千,那就證明她的千術(shù)不如我,應(yīng)該是盜門,專門偷東西的,才有這種手法。”
夏希程一聽火了,“那她為什么放回去?你不是說她的千術(shù)不如你嗎?要是知道你藏牌,肯定得叫保安把你按那!
我一時間也想不通她為什么要這么做。
既然可以無聲無息的害我一次,也可以無聲無息的害我兩次。
不把事情弄清楚,對我來說就是個炸彈。
吃一塹長一智!
這種人肯定不好對付,想抓她還得制定個計劃。
漸漸的,天亮了。
我們走出旅館,到早點攤子上吃了點兒東西。
八點多的時候,帶著夏希程去了商場,買了些補品,去了醫(yī)院。
夏希程的父親還在昏睡,臉色慘白,身體顫抖,夏希錦見到夏希程的時候,立刻轉(zhuǎn)過頭,無聲地站起,眼圈紅紅的,剛剛哭過。
“希錦,怎么了?誰欺負你了!”
“沒有,哥,剛才醫(yī)生來了,讓我們出院!”
“什么?”
夏希程沖進醫(yī)生辦公室,主治醫(yī)師被嚇了一跳,驚恐地看著他,“你……你想干什么?”聲音在顫抖,他又黑又大,肌肉發(fā)達,兇神惡煞的。
但我沒想到,他卻“噗通”一聲跪到地上,眼淚早已落下,央求道:“方醫(yī)生!”
醫(yī)生也沒有想到夏希程下跪,立刻想要把他扶起,“你這是干什么?”
他哭著說:“方醫(yī)生,我求求你,救救我爸,他苦了一輩子,好不容易把我們兄妹養(yǎng)大,卻得這種病。方醫(yī)生,無論花多少錢我都出,用最好的藥,只要我爸能活!”
我的感情也受到感染,想起我爸死時的慘狀,想哭,把頭仰起,看著天花板,始終讓眼淚別往下流,別往下流。
醫(yī)生還是把他扶了起來,平息了一下心態(tài),勸道:“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我們已經(jīng)盡力了,作為醫(yī)生,就是為了救人,但不是所有人都能救回來,F(xiàn)在病人很痛苦,我們已經(jīng)超出規(guī)定的藥物最大劑量來減少病人痛苦,帶他出院,如果你們有門路,可以買到藥,減少痛苦!
夏希程無力的扶著桌子問:“您的意思,人死了是一種解脫。”
醫(yī)生不說話,表示默認。
“我明白了!”夏希程喃喃點頭。
出了醫(yī)生辦公室,我扶住他,深呼吸一口說:“希程,人都會有這么一天!
“我懂,誰都會死,從小我就沒媽,我爸好把我們拉扯大,他不是沒有能力給我們找個后媽,是怕后媽虐待我們,卻連一天福都沒享過。”
“叔知道你的心,不會怪你的!
上午九點,他辦理了出院手續(xù),帶著處于昏迷狀態(tài)的父親出了院。
我租來了一輛車,送他們回老家,同時,我又到黑市買了幾瓶止痛藥。作為江湖人,我還要給自己留條后路,背后秘密不能都讓別人知道。
臨走時,我把藥塞進夏希程的手里。
他接過的那一刻,感覺沉甸甸的,藥成了他父親的催命符。
“謝謝了,畫意,我,我妹還有我爸都感謝你!
“是兄弟,就不要再說謝字。”
“等我安排好,我再回來找你!
“別急著回來,好好陪著叔走過最后一程吧!
汽車遠去,我不知道夏希程還會不會回來,就像我曾經(jīng)對符玉欣說過的那句話,如果有緣,江湖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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