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換賭注
我緊緊摟著麻若晨。
長毛從我們身邊走了過去,直接上了電梯。
我松開了她,悄聲問:“你仇家?”
她搖搖頭說:“不是,我原來的師兄。失蹤好長時間了,若不是他,我師父也不會被抓進去。我要替師父清理門戶。”
我立刻阻止道:“手上千萬別沾血。萬一出事,你跳進黃河也洗不清。把自己搭進去,不值得。這件事還是留給符大哥吧。抓住他,不也算清理門戶了嗎?”
麻若晨緊緊攥起拳頭。
事情有些棘手,麻若晨露面,長毛肯定會有所察覺。
暫時還不能進去,要等到長毛賭蟲上腦時,再從暗中觀察。
我給項娘們兒發了短信,什么時候長毛上了桌,我再進去,夏希程坐在車里,無聊的抽著煙。
十分鐘后,項娘們給我發了短息,長毛已經上桌。
我們是從經理辦公室方向進去的,長毛背對著我們。麻若晨去了旁邊的賭桌,從側面仔細地看著。
長毛抓起牌,攥在手里,細細捻牌。
麻若晨小聲對我說:“他已經換過牌了,牌在他的手心。”
我瞪大眼睛仔細地看,卻沒有發現,怎么可能?他手心要多攥一張牛牌,手掌絕不是這個形狀。我沒動,不是我不相信,他的速度那么快,我看不出來,如果抓千失敗,會影響賭場的名聲,同時也會暴露自己。
現在唯一的優勢就是,我一直盯著他,他并不知道。
天杠的牌。
他順利贏局,再次把牌拿到手里,隨意摸了摸,把牌扣著推向賭桌。荷官洗牌,認真碼牌,很規范。
麻若晨又說:“他拿牌的時候把牌又換了,往桌上扔的,跟他原來手里的牌是不同的。”
我很奇怪,看不出來,我做著心理斗爭,選擇相信麻若晨,看了她一眼說:“現在計劃有變,我看不出來,有可能抓不到出千的證據。這樣,若晨,你出面,先驚他一下,只要他逃出賭場,后面的計劃一樣。”
麻若晨點點頭,“懂了。”
長毛又一次仔細捻牌,不愧是老千,還是天牌,這時他的前面不止一百萬籌碼,他使勁兒把牌往桌上一拍,人群又是一陣驚呼。
荷官推過籌碼。
長毛再次把牌拿起,摸了兩下,扣著牌把牌推出去,可還沒碰到牌堆,有雙手就以極快的速度夾住了牌。
麻若晨的指技出神入化,用食指中指和無名指夾著,對著長毛得意地笑了,“運氣不錯!”說著把牌翻了過來,果真換牌了,兩張根本就不是天牌。
長毛看到麻若晨,臉色陡變,“是你!”說著,手里莫名的抓著一把細細的小刀往麻若晨的眼前一晃。麻若晨一閃身,長毛跑出賭場。
賭場的保安已經被提前安排,門口只有兩個守門的,他們自然不是長毛的對手,隨著兩聲大叫,保安全都捂著大腿倒在地上,褲子被割開,鮮血直流。
麻若晨也跟著跑了出去。
我拉著符玉欣緩步出了酒店,夏希程連人帶車不見了蹤影。
行動順利。
符玉欣有些擔心地問:“人不會跑了吧。如果沒抓到人,你還是輸了。”
我學著長輩子的樣子,語重心長地說:“人吶,不要把勝負看得太重。”
回去等著。
我坐在休息區,喝著茶,時不時掏出手機看看時間。
無論哪家賭場,都是沒有鐘表的。人們會完全沉浸在豪賭的氣氛中,從而忘記時間。不過,風城的賭場還算人道,會打烊關門,無論是輸是贏都得離開。尤其是對賭蟲沖昏頭腦且運氣差的人,是一種恩賜。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我很坦然,如果沒有麻若晨,我心里真沒底。
十一點五十五分,項娘們兒帶著李道也來到休息區,應該是看我的笑話。
李道掏出手機,對我說:“畫先生,時間馬上就到了,十二點過一秒,就是新的一天,你贏的希望不大,居然還能這樣沉得住氣。”
對我來說,李道比項娘們兒更讓人討厭。
我說:“沒關系,不是沒到時間嗎?還有四分鐘,也許奇跡就發生在最后一刻,你說對不對。”
李道冷笑,沒說話。
我看著項娘們兒,又看看李道,對姓頂地說:“項經理,對你一個女人來說,大半夜的穿著比基尼夜跑,有些過分。這樣吧,趁著有時間換一個賭注怎么樣?”
她以為我怕輸,得意地說:“我不會換賭注,你跑定了。”
我嘆了口氣說:“我是為你好,怕你輸了想不開。我們的之間的賭約雖不是兒戲,但也沒必要鬧得你死我活。你放心,輸了我依然光著跑,你要輸了,換一個。”
“換什么?”
“十二點之前,人要是被帶回來了,你就輸了,今天晚上到明天,你跟我走!”我說得很淡。
符玉欣聽了立刻甩開我的胳膊。
我沒理會。
“怎么樣?還有一分鐘的考慮時間!”
“你他媽的以為你是誰,別給臉不要臉,相信嗎?我分分鐘讓你從這里爬出去!”李道惡狠狠地說,眼里冒著火。
“你急什么?”我把煙頭扔到地上,“我們之間的賭注還是做數的,你的賭注有點兒大,好自為之吧。”
項娘們兒看著我自信的樣子,猶豫半天,咬牙道:“好。賭了。不過我告訴你,你別后悔!”
“我做事從不后悔,我都是讓別人后悔。”
項娘們氣得臉色發白,抬起手腕看著手表,“還有十五秒,十四秒,十三秒……五秒……你輸了!”
我呵呵地笑了起來,抬起下巴示意他們看賭場門口。
麻若晨和夏希程兩個人正按著長毛進來,項娘們兒一看,失望到了極點,她還在垂死掙扎,“抓人算什么,證據呢?”
“就在他身上!”
我跟著項娘們兒走向賭場的一間雜物室,長毛的脖子上架著一把鋒利的反彎小刀,像鐮刀。
長毛不敢動,只要后面的麻若晨輕輕一拉,小命就沒了。
夏希程的手掌受了傷,我看了看,問:“傷得重嗎?”
“不重,小傷,被石子給搓得。這家伙可真能跑,如果不是若晨,我還真追不上他,他媽的,跑得跟燕子飛似的。但是論打架,他可差遠了,我兩下就把這貨按在地上,狠狠揍了一頓。”
長毛鼻青臉腫,一臉不服氣。
李道抓起長毛的手,長毛的手心都是老繭,非常厚,比工地上的架子工的繭都厚,他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來,問道:“你把牌藏哪了?”
長毛對著李道一臉得意地笑,“你是這場里的暗千,你看不出來,就證明我沒出千。你們開賭場的輸不起錢,就來抓我,傳出去,我看誰還敢來。”
項娘們看我,李道也看我。
我對著長毛嚴肅道:“要證據是吧,希程,把他的右手剁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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