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錢字當道
李道惡毒的看著我。
我知道,因為項涵婷。
他以為項涵婷被我帶走,被我壓在身下,他胸中怒火無處發泄。
人就是這么可悲。
就算今天叫來保安頭子把我整殘,他同樣得不到她的心。
我嘆了口氣道:“李道,我昨天跟你說過,我們無怨無仇,還放過你一次。論可悲,論心境你都輸我,你又怎么可能贏我。”
李道終于露出真面目,鄙夷地說:“少跟我扯這些沒用的。有種就賭,不剁手指了,剁手。”
“剁你媽的剁!如果不是老畫饒你,你他媽的早殘了,還敢過來裝蛋。”夏希程喊了起來。
保安頭子身后沖出一個保安,突然從背后抽出一把自制的火槍,頂住夏希程的腦袋,威脅道:“再敢多一句嘴,我讓你腦袋開花!”
夏希程居然笑了,“跟我玩兒這個,我玩兒這東西的時候,你還趴著拉屎呢,有種你就開槍!”說完,他腦袋又往前伸了伸,腦袋撞到了槍口,“來,你一扣手指頭,我的小命兒你的了!”
保安不敢開槍。
如果是李道拿槍頂著我的腦袋,他絕對敢扣手指。
肯定會說,殺父之仇,奪妻之恨。
保安隊長識趣的按住槍身,“我們都是求財的,不是玩兒命的,再說,錢還沒動手呢。姓畫的,如果你跟我們走,我說放了他們兩個。如果你不走,你們三個都得給我躺下,我抬著你走。”
我權衡了一下利弊。
他們足足帶來二十多人,雖然我和夏希程的戰斗力不低,麻若晨也還可以。但以一打十,不可能!
真動起手來。
保安不敢端槍,李道敢!
他已經成魔。
不把他壓到五指山下清醒清醒,他還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夏希程吼了一句:“誰敢動,我弄死誰,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我看誰不怕死。”
硬拼不明智,我勸道:“希程,別沖動。今天他們請我,無非是想和我賭兩把。”
李道冷冷地看著我,沖著旁邊的一招手,有人把槍遞給了他,他對準了我。我怕,怕得要命,成魔的人什么事都干的出來。
但,人在江湖,要冷靜,要沉著,要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心態。
我是當地人,更了解當地人。
如果氣勢上被壓倒,就是跟著湊數的人都會上來踹你幾腳,俗稱打黑拳。
李道手指扣在扳機上,“畫意,我突然改變主意了。和你賭手沒意思,我和你賭命。”
麻若晨忍不住地說:“你是瘋子!”
李道臉色陡變,我意識到事情不妙,但還是來不及了,他突然調轉槍口,對著麻若晨的腿上就開了一槍。
麻若晨卻一聲沒吭,捂著腿跪了下來。
夏希程大叫一聲,“李道,你王八……”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身后的人死死的按住,他掙扎著,“李道,你別狂,你最好弄死我,傷害我朋友,我讓你不得好死!”
李道臉抽動著,“我最恨別人罵我瘋子,你再敢說一遍,我把你腦袋開個洞!”
夏希程被憤怒沖昏頭腦,剛開口,我搶先說:“李道。凡事不要沖動,我和你之間的事與他們無關。你們說吧,去哪賭,我跟你們走。她受了傷,送她去醫院。”
我一直很平靜,要讓人覺得我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
保安頭目滿臉疑惑地看著我,我一口一口的抽煙,一定要控制住局面,不然李瘋子可能把我們都端了。
李道這才收起槍,扔進車里,“地方你選。”
我本想說去風城酒店,但保安頭子絕對不是會同意,李道更不會同意,他們今天敢來,就沒想讓我走,我想,結果無論是輸還是贏,保安頭子想要我的錢,李道想到我的命。
“既然我選地方,就他那個場子吧。”
保安頭子一愣,顯然想不到我會去他那里,我到了他的地盤,就成了一只待宰的羔羊,“小子,你有種!”
“去哪都一樣。說說你的條件吧。”
“上次你出千贏走了兩萬,雖說抓住了你出千的證據,但我光明磊落,是我讓人陷害你的。不算數。今天你若贏了李道,從此以后你若來我場子,只要不出千,我隨時歡迎。你若輸了,拿三十萬,從此別進我的場子。”
我點點頭,“可以。”
保安頭子的話倒是讓我刮目相看,敢承認自己曾經栽贓嫁禍,沖這一點兒,他的人品就比李道強。
我又看看李道,“走吧。”
“走!”
我對保安頭子說:“這樣,我出一萬,把他們兩個放了,送他們去醫院,一萬塊錢就當加油了。”
“行,夠豪氣。”
有人帶著麻若晨和夏希程上了車,因為我在他們的手里,兩人沒敢亂來。麻若晨的傷口還在流血,我一時半會兒也死不了。
我坐在面包車后面,兩個暗場保安坐在我兩邊,后面有人用刀頂著我的背,想跑不可能。
一路上,我一直在想怎么才能自救。
終于,我把目光放到保安頭子的身上,雖是敵人,但敵人也可以利用。
他和李道之間也是相互利用,李道靠保安抓我,保安靠李道贏錢。他們之間并不平衡,論江湖道義,李道比不上他們。
很快,汽車停在暗場樓下。
我大大方方下了車,還不忘理理衣服,望望樓頂。
保安頭子見我淡然的拿了一萬塊錢,說話都客氣了,“二位,請!”顯然,也包括我。
我習慣性的抽出支煙,摸摸口袋,沒火。
保安頭子卻掏出火機,給我點煙,李道瞪了他一眼。
我替李道惋惜,在賭場混跡多年,估計精力除了抓千,全都放在項涵婷的身上了,江湖行事,他什么都沒學會。
錢字當道。
有錢在哪都是爺,哪怕被人用刀抵著脖子,也是爺。
總有一天,我要讓他們都尊敬的叫我一聲畫爺。
保安頭子打了電話,很快,門開了。
進去之后,燈光明亮,比晚上亮了很多。
保安頭子問:“二位,玩兒什么?”
李道說:“隨他。”
想壓我,不可能,我說:“你是牛頂天的徒弟,牛師傅最擅長的就是牛牌,頂牛吧。”
頂牛,又稱頂牛子,有的地方也稱推牌九。牌九和推牌九是兩種不同的玩兒法。這個玩法兒要四個人玩兒。
保安頭子沖著身后的人招招手,“你過來,一起玩兒。”那人坐了下來,“我可提前說好,你們兩個都是老千,如果出千被人抓到證據,去手。這是規矩。”
我點點頭,沖著新坐下的那個人說:“把手伸出來。”
他很納悶,看著我,又看看保安頭子。
保安頭子點頭。
他把手伸了出來,我看了一下,手上有些繭,一看就經常摸牌,我說:“換一個人。”
保安頭子又轉過頭,換了一個人。
我看了看手說:“就他吧。你來洗牌!”
他卻說:“我不會。”
“會就不用你來洗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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