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仇人相見
風傾沒有因為破解了出千的秘密而高興,反而表情凝重起來。
她還是搖搖頭,“這太不可思議了。每次進牌的型號都不一樣,而且每一副牌出來都有記錄,每一張牌都會回收,就算有人偷走一張牌,也不可能用一張牌把所有牌的磁性都做出來。這是我跟廠家的秘密,除了廠家和我之外,沒有人知道。”
我想了想說:“像今天這種情況,我不是把撲克拿到了手了嗎?”
風傾解釋說:“這是你要求的,如果不是你,這些扔進垃圾桶撲克都是統一回收,先放進粉碎機之后再扔掉。撲克和籌碼一樣,只要帶在身上,出不了大門。”
“既然牌被人破解了,那就說明中間還有漏洞,有人拿到了牌,通過技術,復制了牌。在牌上又貼了熱敏膜。長毛每次來都穿著厚厚的工作服,他身上一定有熱源,他習慣性把手伸進衣兜里,就是把手加熱,讓撲克變色。如果變不出想要的花色,他的手會離牌遠一點,如果能變成贏牌,他捻牌的時候,手心會貼在牌上。他之所以捻牌那么慢,是怕萬一變了色,與桌上的牌撞上。”
風傾立刻轉過頭說:“查監控,一點一點的查。我們能查兩年之內的記錄,銷毀垃圾的時間也是固定的,想偷牌,只會在這個時間段里。記住,你們要保密,除了我們幾個之外,不能讓其他之外。”
我看向風傾。
她明白我的意思,低聲說:“放心,信得過。”
我點點頭。
她接著問:“可是有一點兒我想不明白,一張牌不可能變成多種花色。”
我說:“這很簡單,他拿起牌的那一刻,表面上不看牌,但實際已經看到了。他已經記住每張牌能變什么花色,再利用捻牌讓我們先亮開,比牌,沒有相同的點數花色時,再變色。”
風傾接過洛老頭的電話,要讓她回去。
一推門,我就看到楊久清坐到了沙發上,戴著黑眼鏡,嘴里抽著一根雪茄,看著他這個樣子,我感覺一陣陣的惡心,明明是三流貨色,還裝老大的派頭。
風傾親切地叫了一聲“爺爺”坐到沙發上。
楊久清見過我,但我也有自己的小心思,沒有坐下,而是站在風傾的身后。我這個樣子,像個洛家請來的保鏢。
洛老頭抽著煙,對楊久清說:“楊老板,我的孫女來了,有話總可以說了吧。”
楊久清說:“洛老板,您的孫女與超市的保安發生口角,又何必砸了我的超市。這樣做也太過分,有些說不過去吧。”
洛老頭面無表情道:“你這次來有什么要求就直接說,我孫女讓你的人給打了,你的超市讓她砸了,你有什么好的解決辦法。”他的回答很經典,楊久清把問題扔給了洛老頭,洛老頭又給扔了回去。
“既然洛老板說的這么直接,我也不藏著掖著了,這次你們砸的那么狠,我的損失很大,我也不會獅子大張口,一百萬吧……”
“楊久清,你腦子是不是壞掉了!”風傾打斷了他的話,“你以為你是誰?李功德來了說話都得給我客客氣氣的。”
楊久清聽了,不以為然,說:“洛老板的孫女真是直性子,我沒叫李老板,事兒也不大,沒必要讓他來。”
“別拿他來壓我們,洛家有現在就是打出來的。李功德可以打出一片天,我們也一樣。”洛老頭有點兒怒了,他應該是討厭一開始就把自己的后臺給搬出來,如果真的想搬后臺,那不如讓后臺過來直接當面談。
楊久清見洛老頭的臉色變了,知道再這樣說下去,肯定沒有好果子吃,問:“那您說怎么解決?我的超市不能白白讓你們砸了。保安三分之二都在醫院里躺著呢。”
風傾呵呵的笑了,“我有一個辦法,可以解決。”
“哦,什么辦法?”
“你把超市裝修好,再讓我砸一次,這事兒就算過了。”
話說到這份上,已經沒有談下去的意思。
楊久清起身就走。
我分析著,洛家和楊久清之間有著一種別人不知道的關系,只是他們不想讓我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們不說,我不問。
既然楊久清的事洛家出面,那么對我來說最好不過。
有時,我感覺我就像棵頑強的小草,在夾縫中頑強的活著。
從洛家出來,我叮囑風傾說:“長毛出千,你暫時不要驚動他,等時候到了再動手。”
風傾不解地問:“為什么?”
“不知道。我總感覺長毛怪怪的,還是保險點兒好,你抓緊時間查內鬼,等我的電話,輪到你動手的時候,你一刻也不要遲疑。”
“好,我答應你。”
“呵,你不喜歡刨根問底嗎?”
“你既然有原因,我聽你的。”
我摟摟風傾的肩膀,上車離開洛家。
晚上,賭局就要開始。
我開著桑塔納自己一個人赴約,把車停在自然公園的門口,靜靜地抽著煙,后面有打著雙閃的車放慢速度,停在我前面。
車上下來一個人,從體型上看就知道是張春年。
我下了車,也沒鎖車,上了他的車,車輛啟動,我回頭看了一眼,兩輛面包車跟在后面。
張春年邊開車邊說:“畫老弟,后面都是我的人,你放心,不會有人鬧事。”
我沒說話,暗想。這些人都是對付我的,這么興師動眾,也太看得起我。我甚至想,我不過是一個紐帶,成為各方勢力絞殺的犧牲品。
到了村子里的會所,泥濘的小路上停著各種豪車。
下車之后,走進會所。進去之后,也沒人跟著,挺大的會所里我連一個人都沒看到。張春年輕車熟路,帶著我走進大廳,我把所有的路線都記得清清楚楚。
來到一間很大的包間前,一推門,冷氣頓時冒了出來。
包間里坐著幾個人,但我看到其中兩個人的時候,愣了一下,我認識,還非常熟悉。一個是牛頂天,一個是李道。
李道的手上戴著一個很大的棉手套,手指斷了,如果不好好保暖,遇到天氣突然變化,會鉆心的疼痛。
我一進來,他就用殺人的目光盯著我。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從頭到尾,都是他自己制造的仇恨,和我有什么關系。
話不多說,張春年似乎對我很恭敬,伸手示意我坐下,我沒客氣。其他人也紛紛就座。門外有服務員推著小車過來,車上放著幾副撲克和一些卡片。不用想都知道卡片代表的是錢,輸光為止。
坐下的有兩個我不認識的人,牛頂天算一個,還有我。
一共四人。
張春年示意服務員出去,他說:“大家都坐下了,那么賭局也就開始,比點。這里一共四十副撲克,每人一百個卡片。每人每把再多押注十個卡片。撲克用完,卡片輸完賭局結束。每張卡片代表十萬。”
一把一換牌。
這是我沒想到的,我和牛頂天在,不會有人做指甲牌。
不過,和我來時想的一樣,只要我上桌,就必輸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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