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神秘四合院
爆竹聲聲,除夕到來。
閨女要花,小子要炮。
這是我小時候人們對過年時的形容,最歡喜的就是小孩子。不過現在,早已經沒有了年味,除了正式單位放幾天假之外,再無其他。
爆竹聲一年比一年少,每年都是會禁放,春節已不再是原來的春節。
除夕這天早上,我隨便買了幾件禮物,都是些便宜補品,牛奶之類的,去了老警察的家里。
他家住在城中村。
房子比較破,一進院子我就聽到孩子的哭聲,但是沒有人出來。
有個四五歲的小孩子因為玩兒土迷了眼睛,我哄了他兩句,摸摸孩子的頭,帶著孩子進屋。
我聽到屋里有咳嗽的聲音,“我能找的都找了,你爸我不是當官的,我就是個普通警察,怎么可能有關系讓小春去一小上學,能跑的關系都跑了,人家都說名額緊張不給辦。”
女人的聲音:“那花倆兒錢唄。”
“花錢可不行,那是犯法的,我都是要退休的人了,能干這事。”
“誰還在張莊小學上,你自己說。”
我推門進去,里面的人停止了說話,老警察見到我來,立刻站了起來,熱情地叫我:“小畫,你來了……”
除了老警察之外,其他人我不認識,而且到現在我連老警察姓什么都不知道,“叔叔,原來家里有客人。”
老警察接過我手里的東西,道:“什么親戚,我女兒。我呢,就兩個女兒,進……”他邊走邊說,“這是我大女兒,二女兒到外面去找同學去了。”
她女兒的臉色不太好,我知道是什么原因,故意裝作不知道,“你們父女怎么還吵起來了,孩子在外面哭,你們都沒有在意。”
老警察給我倒也杯水,“來喝水。”
“謝謝。”
“也不是吵,外孫該上小學了,姑爺他家附近就一所小學,條件不好,教學質量也不行。想去其他小學,可是好學校都被占滿了。我也沒有辦法。”
我聽了點點頭,“市區就一小,八小,十五小不錯。想上個學不是什么難事……”
老警察的女兒一聽來了精神,“畫老弟,你有路子。”
我笑了笑,“認識幾個朋友,其他的學校我不知道能不能進,反正十五小和八小是沒有問題的。每年不是八月初才報名嗎?你放心,過了年正式上班我就把這事給我朋友說了,現在就給你留個名額,你放心吧。”
警察女兒高興地握起我的手,“太謝謝您了,畫老弟。”
因為我的到來,他們家里所有的不愉快徹底消失,同時我也知道了老警察姓宇,人們都叫他老宇。從警察二十年,一直都是個普通刑警,可以配槍,其實配槍的警察已經了不起了。老宇只是不想求人。
中午我也沒有在他家吃飯,找了個借口離開。
麻若晨和姚照水已經按照我的計劃去找朱強了。計劃我倒是不擔心,因為我反復地演練過多次,中間不會出現任何出錯,所有的意外都被我想到了。而同時進行的,就是關于潘東贏的。
潘東贏能夠順利的抓到我,也不簡單。
我想他不會因為單單是為了討好符家而對我動手,很可能是受了某些人的指使。
夏希程和金典都戴上面具前往永清,我就坐鎮家里,整理思緒。年關,自古以來,年關不好過。
因為年底是有仇報仇的時候。人在這個時候都是會沉浸在過年的喜悅當中,警戒心會不由的放松,忙著送禮購買年貨。
風城是北方城市,年貨購買都很晚。
除夕白天和平時沒什么不同,只到夜幕降臨,才是新年與舊時的分割。而我們這些江湖人,過年依然忙碌著。
我把所有人的名字都是寫在墻上掛著的黑板上:這是我從小到大跟我有關系的人。
尤其是我媽孟冰凡,寫在最上面,納蘭提寫在下面,王老頭和齊老頭。我一個一個的看著。
忽然想到,我走到今天這步,似乎像是有安排好的。
尤其是我的兩個師父最后只留給了我五十塊錢,那幾乎是讓我自生自滅。而且那套四合院,我再沒進去過。
他們曾經說過,如果有一天,我遇到危險,只要我能逃到四合院,就能暫時安全。
剎那間,我對四合院產生了深厚的興趣。
我對邊涯說:“老邊,走,跟我出去,去個地方。”
邊涯不知道我什么意思,起身就走。
四合院我沒想進去看看,因為我相信那是在風城最安全的地方,像這種安全的地方只能用一次,像是逃生通道。
這次換作是我開車。
邊涯并不知道我想干什么,我一邊開著車,他一邊畫著什么。
到了家里,邊涯把畫好的地圖掛在墻壁上,我這才發現,四合院的位置非常好,交通非常發達,而且處在不擁堵地段,一公里外拐彎向西,便可以直通天彩。
邊涯站起來指指四合院說:“老畫,雖然我不知道這四合院對你來說有什么意義,但是我覺得這個地方非常危險。一旦人去了那里,你連跑都跑不掉,在我們這行里,像這種地方,都是叫失守地,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躲到那里去的。”
此時,我覺得不能再隱瞞。
邊涯說的也不無道理,對我來說的便利,對敵人也一樣。
我把這套院子的來歷跟他說了一下。
邊涯繼續說:“先看著吧。如果你的兩個師父給你留下的,盡量不要去。從現在來看,我們的周邊都是敵人。但是你的朋友都處在外圍,像風傾,她要想到四合院,必須經過這里,一旦有人守在路口,她就過不來。而且你發現沒有,所有人都在慢慢的向我們這里靠攏,最初的孫亮,老鐵街。后來李得勝,又靠近了這里,而另外一面,那個黑濤刀虎視眈眈。我想他們等待一個機會,我們進入四合院的機會。”
我長長地抽了口煙,“那我們現在進去看看又能如何?”
邊涯阻止道:“現在還不是時候。在我們周圍不只有一雙眼睛在盯著我們。我想盯著我們的不止一股勢力。有人在暗中保護著我們。”
“保護!”我搖頭,“除了我們兄弟幾個,拼了命,才能得到現在一小片天空,強敵環繞。”
邊涯笑了一下,“我看未必,有時候表面上看是敵人,但實際是假象。因為一旦對方表現的很明顯,就會被另一方看出來。所以哪方弱,哪方就是暗中保護我們的友軍,當然還有一點,幾方人的目的性不同。”
“社會很單純,復雜的是人。”
“其實也不用著急,如果想盡快知道對手的目的,很簡單,在我們受到威脅時,自己縮小空間。”
一語中的。
“你說的對,如果不行,我們換個地方,慢慢地靠近那里。”
“我也是這個意思。”
“老畫,有句話我不知當講不當講?”
“我們之間沒什么不能說的,你就是罵我親爹,也沒關系。”
邊涯笑了,接著他又嚴肅起來,“你的兩個師父應該也是其中一股勢力,包括你那個連名字都不知是真是假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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