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所以,狗男人是什么呀?
原以為這小野種會得到轉機的長公主冷笑一聲:“哼,野種就是野種,父皇永遠都不會寵愛你的。”
阮阮聽得似懂非懂,但她不在意,畢竟,她和娘親得救啦!
被人帶回了冷宮,換了干衣裳的阮阮立馬跑到屋內(nèi)去,看著那江公公帶來的太醫(yī),摸著娘親的脈。
“江公公放心,喬妃只是餓暈了。”
江公公頷首,便讓宮女們喂了喬妃些許糖水。
小阮阮安安靜靜地守在一旁,觀察著每一個大人的神情。
眼下喬妃并無大礙,江公公也準備離開了,誰料,門口卻被小阮阮攔住了去路,小團子白里透紅的小臉上滿是感激,跪在江公公面前,用力地磕了一記響頭,額頭上多了一抹桃紅:“靴靴江公公!”
這倒是把江公公嚇得不輕:“哎喲,小殿下這是作甚,真是折煞老奴!”
看著那小團子如此乖巧模樣,江公公心里也有些不忍,急忙扶起小阮阮后,嘆氣離去。
這小公主當真可憐吶!她本該是最受寵的小公主…
冷宮又一次沒入了清冷沉寂,屋外也開始緩緩飄落著天上瓊玉。
江公公一走,阮阮便被身后的宮女揪著耳朵,惡狠狠地拽出門外:“誰給你膽子敢溜出去?”
“好疼!”
耳朵快要被分離的火辣劇痛感,讓阮阮的眼淚止不住。
直到她被那宮女踢下了臺階,疼痛難耐的耳朵才得以緩解,柔軟的屁屁與地面相撞,寒涼之意瞬間包裹在全身,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你還真把自己當公主了?”
宮女站在臺階上,嘲笑一聲,隨即轉身將殿門緊閉,嫌惡地翻了個白眼:
“今晚你就別想進屋里,盡會惹禍的野種!”
小團子呆愣愣地坐在原地,看著那緊閉的大門,又緩緩爬上階梯,用力敲門:
“姐姐,阮阮好冷,阮阮想看娘親…”
然,屋內(nèi)一片寂靜,沒有人理會她。
“娘親!娘親!”
見不到娘親,阮阮急了,她用力地拍打著冷冰冰的大門,拍得她的手生疼。
“嗚嗚,娘親,阮阮不是壞壞…阮阮只要娘親…”
渾身發(fā)顫的小阮阮再無氣力拍打大門,時不時打幾個噴嚏,一只小小的糯米團子,就那樣蜷縮在屋檐下緩緩抽泣,感受著北風的鋒刃刮在臉上,凜冽的寒意抽剝著她的靈魂。
她心里有些低落不解:她只是想救娘親,想守著娘親,這又是阮阮做錯了嗎?嗚嗚,阮阮只有娘親了呀。
阮阮到底哪里又做錯了嗚嗚,為什么宮女姐姐要這般對她…
天色漸入黑夜,雪也越下越大,阮阮被凍得神志模糊。
“娘親…”
即便迷迷糊糊,依舊在喃喃著娘親二字。
“嘭!”
屋內(nèi)猛烈的碰撞聲,使得迷糊的阮阮清醒了些許:“娘親!”
那原本軟糯糯的小奶音,已然變得有些沙啞。
伴隨著吱呀一聲,殿門打開,原本靠在門上的小團子也因重心不穩(wěn)摔入殿內(nèi)。
“阮阮!”
是女子珠圓玉潤的嗓音在耳邊響起,不等阮阮回神,自己已然落入一個帶著蘭花清香的溫暖懷抱。
是娘親的香味!
小團子滿臉驚喜,看著面前的娘親,即便臉上臟兮兮的,但也能分辨出娘親端麗的五官以及姣好的容貌。
“我的阿阮!我的阿阮還活著!太好了哈哈哈…”
女子極其瘋癲,一會兒哭一會兒笑,隨后又仔仔細細地查看著阮阮。
“娘親,阮阮當然還活著呀。”
小團子歪著腦袋,有些疑惑:明明,是娘親差點死掉了。
正欲撲入娘親的懷抱,阮阮聽到了奇怪的聲音:
【我回來了!我竟然回來了!!哈哈哈!很好!這次,我要那狗皇帝不得好死!】
咦?
小阮阮歪著腦袋,打量著面前的娘親,面露疑惑:娘親沒有說話來著。
“阿阮乖,娘親以后不會讓你受欺負了。”
感受到臉頰被柔軟的唇親了一口,阮阮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隨后又一次打量著自家娘親:她怎覺得,娘親有些不一樣了咧?
喬妃看著自家呆萌的女兒,內(nèi)心已然軟成了一灘爛泥:【乖乖阿阮,怎么這般可愛,這白嫩嫩、肉嘟嘟的小臉蛋,還有那圓溜溜的大眼睛啊啊…】
小阮阮只覺有些吵,她的耳朵怎會聽到娘親的尖叫?
可轉眼看去,娘親明明沒有說話呀。
“阿嚏。”
小團子打了個噴嚏,渾身都是軟綿綿的:“娘親不尋洗,阮阮好活噠。”
那輕飄飄的話語,倒是讓喬妃一愣,這不就是說,她不上吊,不尋死,阿阮才活得輕松些么…
“娘親,阮阮好冷呀。”
即便在娘親懷里,阮阮依舊冷得渾身發(fā)抖,一張小臉紅通通的,像熟蘋果似的。
感受到娘親冰涼涼的手摸在自己的額頭上,阮阮竟覺得有些許舒服,還有這一股若隱若現(xiàn)的蘭花香。
喬妃被阮阮那猶如剛出爐的山芋一般的額頭嚇到了,心疼萬分,又轉眼看向那還沒緩過勁來的宮女:
“是你把阮阮關屋外的?”
話語中的威嚴倒是讓宮女們心尖一顫。
那臉上還有著手掌印的宮女,咬牙抬頭,怒瞪著喬妃:“冷宮里的廢妃竟敢打我?”
適才那一聲巨響,原來是娘親醒來,怒打那宮女發(fā)出來的呀!
小阮阮瞬間明白了怎么回事,只是她的小腦袋瓜有些頭昏腦漲…
“打的就是你!區(qū)區(qū)賤婢,分不清誰是主子是吧!”
阮阮想揉揉自己的耳朵,總覺得會聽到別的聲音,莫不是被宮女姐姐揪壞了?
呼,算啦,說不定醒來就好了,小團子越是這般想著,越覺得眼皮子越來越重,頃刻間,天旋地轉,喉嚨也開始猶如刀割。
阮阮睡不著,渾身一會兒熱一會兒冷的,讓她覺得身周都變得模糊不清起來。
她能感受到,娘親要著急死了…
只不過,娘親的話太密了,一直在耳邊嚷嚷著狗男人不停——所以,狗男人是什么呀?
阮阮帶著這么個疑問醒來,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是第二日,一睜眼,便見幾個鼻青眼腫的太醫(yī),正在一旁守著…
“喬、喬妃,小殿下醒了!”
太醫(yī)們熱淚盈眶,似乎阮阮再不醒來,他們可能要被喬妃打死。
“娘親…”
小團子揉了揉眼,軟綿綿的小奶音喊著一聲娘親,讓那門口喬妃聽見,心里又開始瘋狂尖叫:
【我的乖乖女兒,心要化了啊啊啊…】
阮阮瞪大了眼睛看向娘親,卻未見娘親說話,她始終覺得自己病了…
且病得不輕!
母女二人還未好好說話,冷宮外便傳來一聲尖銳的聲音:
“喬妃,陛下聽聞喬妃打傷并脅迫太醫(yī),正要問你們罪呢!速速去往乾坤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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