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八章 沒有人能破解的棋局
直到那個人離開,黎俏腦子里還是蒙圈的。
這就給藥了?不會有什么套路吧?
接下來,黎俏真的被安排干活。
跟著那些或聾或啞的人,凌晨出去采藥,回來幫忙晾曬和炮制藥材。因為她技術(shù)好,有幾次還被帶去幫幾個親傳的弟子煉制藥丸……
平平淡淡的打工。
當(dāng)天晚上睡在破舊小床上,黎俏就用早就準(zhǔn)備好的手機(jī)把這事告訴霍南爵。
第二天趁著采藥的時候,她和霍南爵碰頭討論了這個事情。
“干活的那些聾啞人是從附近的村鎮(zhèn)收留的……”
“吳永神醫(yī)的親傳弟子有七個,平時負(fù)責(zé)管理人員和處理一些復(fù)雜藥材……”
“沒有別的異常,除了進(jìn)出有門禁,作息有嚴(yán)格安排,其他時間都挺自由……”
聽完這些,霍南爵眼底也有不解。
這樣的狀態(tài),和普通的隱居者似乎也沒什么不同。
但是……
“他第一次見面,就叫破了你的身份和目的?”
想起這個,黎俏眼神凝重點點頭。
“沒錯,這也是我覺得最奇怪的地方。按理說吳永神醫(yī)既然是避世隱居,就算和山腳村里的人有來往,也不至于一眼就看出我的身份和目的!
在山腳的村子里,她接觸的人不多。
除非有知道他們身份的人暗中給吳永神醫(yī)遞消息。
黎俏眼眸動了動,還有另外一種可能。
“你覺得,有沒有可能他會算命?”
話音落下,霍南爵眼底閃過一抹無奈,看了她幾秒。
“你也相信這種東西?”
爺爺相信算命大師的話,只能說是老一輩的陳舊觀念。他不信,卻也不會違逆爺爺?shù)囊馑几淖兿敕ā?
黎俏勉強(qiáng)笑了一下:“有很多事情,無法用現(xiàn)有的科學(xué)解釋,但不代表不存在。”
她自己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霍南爵眼眸深了深。
看了她一會,目光若有所思。
“我不確定,但你既然相信,那……我相信你有你的原因!
雖然他不相信這種事,但他相信黎俏說話必定有原因。
這樣也很不錯了。
黎俏扯扯唇,擠出一個笑:“你沒打擊我,我真的會謝!
畢竟這種事情挺匪夷所思的,換做別人可能當(dāng)她腦子有問題了。
霍南爵笑了一下,隨即又覺得這話似乎有點不對味。
“我經(jīng)常打擊你?你有怨氣?”
這不是廢話嘛。
黎俏翻了個白眼。
上山之前還對她冷嘲熱諷的,打擊她的積極性。
以前還是紀(jì)清的時候,這男人對她針鋒相對的時候更多。
“你摸著自己的良心,回憶一下你以前的所作所為,然后再思考一下我說這話有沒有道理!
黎俏抱著胳膊,挑起眼角睨他。
臉上的表情像是生氣,可配上她的話又有點嬌嗔的感覺。
霍南爵心頭微微熱了。
他伸手把人摟到懷里,低頭輕輕蹭了蹭她的臉,在她耳邊低笑:“你不提,我真不知道自己有那么多不好的地方……以后我做的不好,你就告訴我,嗯?”
說話間,灼熱的呼吸撲到皮膚上,帶來一陣戰(zhàn)栗。
黎俏臉不自覺的燒紅,輕輕推他。
“你放開。”
不遠(yuǎn)處沈風(fēng)還在呢。
女人嬌嬌柔柔的聲音,尾音很軟。
霍南爵眸色暗了暗,低頭在她脖頸間深深嗅了幾秒。
“黎俏,你很好!
她本來不需要做這些,卻還是為了霍家、為了爺爺?shù)竭@里。
黎俏臉上的熱意消退了一些,忽然想到了很多事情。
當(dāng)初紀(jì)清拜訪霍老爺子的時候,老爺子對她的態(tài)度客氣,卻算不上多好?傻鹊阶鳛槔枨渭藿o霍南爵,霍老爺子待她就像是親孫女一樣疼愛……
“如果我不是黎俏,你會喜歡我嗎?”
一分鐘的沉默后,她突兀開口。
霍南爵微愣,借著熹微的月光,看到女人臉上的不安。
“我喜歡的是你,不管你叫什么名字,是什么身份!彼妓髁藥酌耄o出肯定的答案。
結(jié)婚的兩年間,他對這個妻子沒有任何感情。
直到離婚后接觸,才漸漸愛上她。
他非常肯定,自己喜歡的是黎俏,而不是她的姓名和身份。
黎俏唇角微微勾了一下。
這話她相信。
可是……
“如果我不是黎俏,爺爺會對我好,讓我和你結(jié)婚嗎?”
話問出后,霍南爵沉默了片刻。
就在黎俏以為他不會開口時,他給出了一個回答。
“不會!
男人的聲音很平靜,卻也很篤定。
他非常清楚,霍老爺子突然要他和黎俏結(jié)婚,全都是因為一個算命大師的話。為了一句話,讓黎家把鄉(xiāng)下的私生女接來,然后結(jié)婚。
換做別人,根本不可能。
黎俏點點頭,她心里也早就有了這個答案。
兩人談話耽誤了不少時間,黎俏看看時間差不多,就背著竹簍離開了。
看著她的身形掩映在山林的樹木間,霍南爵眸底翻騰起情緒。
“黎俏,你為什么會假設(shè)自己不是黎俏呢?”他低低說。
類似的意思,她以前也透露過幾次。
只是那時候他沒當(dāng)回事。
霍南爵垂眸,腦中回顧了剛才她說的話,還有每一個細(xì)微的表情。
之前被壓下去的那個猜想又一次浮現(xiàn)在腦海中。
“性格突變……會賽車騎馬有經(jīng)營才能……”這些都不是一朝一夕能學(xué)會的。
或許,她真的不是黎俏。
但她是誰呢?
采完藥,黎俏和其他人一起像平常那樣挑揀、清洗、晾曬,剛把背簍里的藥材處理完,就有一個人走過來。
“老師讓你過去一趟。”
黎俏微愣,這是吳永神醫(yī)第二次讓她過去了。
她心里猜測著,還是起身順著上次的路線走過去。
屋里,吳永神醫(yī)依舊坐在蒲團(tuán)上,不過面前卻多了一盤棋。
“來,陪我下棋!彼姓惺郑茈S和的模樣。
黎俏心里忐忑,還是走過去坐下,看到棋盤上早就擺了一盤棋局。
她仔細(xì)一看,認(rèn)出是經(jīng)典棋局“靖淵九局”中的第九局。
至今沒有人能破解的棋局。
黎俏臉一黑。
這不是陪他下棋,是給她找虐吧。
“我下不了。”她直接拒絕。
吳永神醫(yī)捏著白子,淡淡的笑起來:“不試試怎么知道不行?”
她早就試過很多次了,從她學(xué)棋有一點的水平后就看過經(jīng)典棋局。
黎俏見他堅持,只能捏起白子,下了一個。
半個小時過去,結(jié)果很明顯。
慘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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