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第55章“你要這樣壓到我什么時……
季婉沉默了。她目光定定地不動, 依舊落在孟步青臉上。
那雙含桃花眼低垂下,映著亮光瞳仁汪汪,眉微蹙, 似對她很困『惑』。
孟步青手攥著她纖細腕,感受到她脈動, 一跳一跳, 反應速率很快。
遠沒有上表那般平淡無波。
“怎么不說話, ”孟步青松開她手, 直白地問,“你同意留下來陪我, 是為在乎我,還是為要當個好人?”
季婉抿了抿唇, 忽而笑了。
“……”
“之就說過。”
“嗯?”
“我心很小, 裝不下太多人。”季婉旋即俯過,幫她把幾縷有點擋眼睛散發, 撩到耳,“不是什么好人。”
孟步青喉嚨滑動。
泛紅臉頰不知是燒還是羞,眼神卻毫不退讓, 直勾勾地盯著她問:“所以你喜歡我。”
“……”
“你有點喜歡我, 可是沒那么喜歡, ”孟步青猜測著, 做出她覺得最合理判斷, “是嗎?”
季婉偏開視線, 捏了捏她臉頰,“別想七想八。”
她做這個動作時相當自然,親昵而不輕佻。
孟步青眼眸瞇了瞇。趁她傾,抬手扣住她腰一把按住。很力氣, 季婉猝不及防下,差點親到她脖。
近在咫尺距離,仿佛能感受到她吐納鼻息。
“你……”季婉手肘支撐起,嗔怒地看她。
還沒來得及多說一個字。
孟步青手搭在她腰際,抱著她翻過,連人帶被壓在季婉上。動作一氣呵,連拖帶抱,利索得根本不像是個生病人。
轉眼,變她在上,季婉仰望著她。
散發落在臉頰邊,癢癢,分不清是誰。
“行,不想聊天,”孟步青反過來『摸』了『摸』她臉,“那陪我睡覺吧。”
她動作可沒季婉輕柔自然。
捏了把,還故意摩挲幾下。
“……”
季婉胸口劇烈起伏著,哪怕在夜黑,能看出她白凈臉漲紅起來,不知道是氣憤還是羞惱。
“想聊天還是想睡覺?”孟步青把季婉裹在被里,春被本就薄薄,緊緊地貼在她上,玲瓏有致軀線條分明。
“這要怎么睡!”
“怎么不能?”
她眼睫低垂,看見手邊蹭到了幾絲長發。
“抱歉,壓到你頭發了。”
孟步青致歉語氣彬彬有禮,幫她挪開頭發,動作仔細溫柔。
季婉又好氣又好笑,翻了個白眼,最,氣里帶笑地問:“你要這樣壓到我什么時候?”
“壓到……”
孟步青話頓住,眼神望向她散『亂』衣領,『露』出白皙修長脖頸。
仿佛要親下去般低了低臉。
季婉長睫忽閃著,側過臉去,有個微微避開動作。卻沒怎么掙扎。
孟步青突然笑了聲,又突然止住。
然乖巧地退到旁邊,掀開被有分寸地躺進去,沙啞嗓音,懶洋洋地道:“別怕,我不會非禮你。”
季婉抿了抿唇,沒吭聲。
“除非你給我點暗示,”孟步青闔起眼,唇角微微上揚,“你可以對我隨意動手動腳,當做暗示。”
季婉:“……”
想起剛才捏臉和壓在下,確實是她曾經對孟步青做過事。
她不由冷笑了聲。
小崽還記仇。
“可以不搬走嗎?”孟步青忽然問。
季婉猶豫了下,輕聲說:“那你可以不談男朋友嗎?”
“當然可以,”孟步青擰眉困『惑』了下,旋即仿佛捉到了謎團線頭,她努力最鄭重真誠語氣說,“我不會背叛你。”
季婉揚唇,牽動出一些笑意,“行,那我不搬走。”
“好。”孟步青感覺額頭溫度轉移到了心底。哪怕沒有太喜歡,她是被季婉喜歡,夠幸福了。
季婉旋即輕聲說:“本來沒搬走過。”
孟步青瞪眼:“什么沒搬,沒搬你這幾天帶著行李箱去哪兒了?”
季婉語氣無辜:“我去出差了。”
“……”
“不能這么睡,”季婉閉了閉眼,又笑,“至少讓我先洗個澡。”
“喔,”孟步青抬手拉高被,遮擋住高高翹著唇角,“好,那你去吧。”
—
等待時候,孟步青既興奮又生病而疲倦,精神慢慢松懈下來,竟然睡著了一會兒。不知過了多久,隔著門,耳旁依稀能聽見吹風機聲音。
這個聲音一停止,她自動轉醒。
眼珠轉溜溜地等著,臉很快又熱了。
半晌,房門推開。
季婉穿著素雅純棉睡裙,柔順長發披散,在昏暗里輕手輕腳地上床。
床很,或許過了頭。
睡兩個人綽綽有余,孟步青竟然一點挨不到她體溫。
不由撇嘴,小聲委屈問:
“干嘛離我那么遠?”
“怕你生病傳染給我。”季婉輕笑。
“哦……”
說實話,孟步青覺得應該再量個體溫,她至少好了一半了。
沉默片刻。
本來就還不晚,她剛才小睡了會兒,現在只覺得精神奕奕。不由低聲問:“你困嗎?”
“還好。”
季婉說著還好,其實沒有沒有絲毫睡意。
那么早上床,完全是陪她。
“之問過你為什么會搬過來,”孟步青舊事重提,藏不住好奇,“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嗎。”
“可以。”
“……”
“……”
孟步青:“那怎么又不說話?”
“讓我想想,”季婉輕笑了聲,似又嘆了口氣,“到底該怎么說。”
孟步青側過,盯著她側眼等待著,很耐心。
幾乎愿意一生時凝視著等她開口。
“我跟你爸爸認識很多年了,從工作到古籍方交流,慢慢,我開始愛聽他講自己女兒。”
“開始以為這個小姑娘跟我小時候很像,為像所以才喜歡,來發現不像,她比我有趣可愛得多。”
“他說過自己女兒很聰明,懂事獨立又記仇。有次他把人從書房拎了出來,嫌她年紀還小,不讓碰那些古董這事。她一直記著,提起古籍眼神就滿臉冷冰冰。”
孟步青皺了下臉,順口說:“他來是有說,這些東西以可以給我當嫁妝,讓我別討厭。”
“原來你是知道,”季婉一下笑出聲,“知道是嫁妝還隨便送。”
孟步青勾唇,壓低聲音落落方地道:“送給你,能叫『亂』送么?不過那不是嫁妝,聘禮還差不多。”
季婉沉默幾秒。
她撇開話題繼續說:“他還給我看過你照片,穿著紅棉襖,很可愛,一群人里只你一個人東張西望。我一直很想要……有機會認識你。”
被底下,季婉緩慢靠近,主動地牽住她手。平靜語氣溫和悅耳極了:
“故事就是這么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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