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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求助


可能是時間太早,  孫醫生并沒有回復,符部長也被一個電話帶的一去不復返。盧小河同志經驗豐富,她即刻聯絡自己的頂頭上司,  得到了“可以休息”的答復。

        “走,去員工休息室,再睡他個七小時。”她瘋狂揉眼睛。

        “早餐……”鐘成說還在掙扎,“還有午餐……”

        殷刃:“我給你們帶。”

        “我不吃,我要睡覺。”盧小河又打了個哈欠,“千萬別弄醒我。”

        “沒問題。”

        殷刃和鐘成說之前住的是訪客休息室,  他還沒接觸過傳說中的“員工休息室”。

        顧名思義,  員工休息室專為各個行動組打造,用于任務后休息——畢竟不少人家離公司有一段距離,來回還不夠折騰的,  臨時騰宿舍也不方便。

        看到休息室實物后,殷刃只覺得心曠神怡。

        睡這地方比睡折疊床好多了。

        員工休息室溫馨干凈,  主色調為柔和的大地色,窗簾遮光性極好。這會兒外面是白天,  房間內卻暗如黑夜,只有床頭亮著小夜燈,  氣溫和濕度恰到好處。

        八張單人床靠墻擺放,由活動屏風簡略分成了男女兩區。考慮到他們特調九組的成員數量,  只有四張床上有床墊和被單。

        盧小河直奔女性區,她猛地撲上一張床,腳隨便晃掉鞋:“晚安同志們。”

        她兩秒鐘就睡著了。

        鐘成說則甩著腦袋確認床頭柜,確定柜子里有識安的制式衣物,  他才緩緩倒上床去。

        考慮到空間利用率,  這里的床鋪密度有點像病房,  床與床之間相隔很近。殷刃在床上抻了會兒身子,饒有興趣地翻過身。

        仔細一想,上次他們睡在一起,還是在識安外的旅館。

        他本以為鐘成說會躺得板正,誰想這人堅決背對他,彎成一顆蝦米。不知道是不適應環境還是怎么,鐘成說的呼吸久久沒有和緩,明顯還醒著。

        殷刃輕手輕腳地溜下床,趴去鐘成說床邊:“喂,你早餐想吃什么?”

        鐘成說:“……一份胡蘿卜素包,兩個煮雞蛋和瘦肉粥,或者與這些類似的東西。”

        “點些好的唄,我請客。”

        “那就一份青菜豆腐包,兩個煮雞蛋,滑蛋牛肉粥。”

        “午飯呢?”

        “蒜泥醬牛肉,腐皮青菜,米飯,配無糖酸奶。”鐘成說嚴謹地報菜名。

        “我懂了,鐵板煎和牛,當季鮮蔬小炒,米飯,配無糖酸奶。我再自作主張,給你加點蜜瓜。”殷刃用氣聲回應。

        鐘成說翻過身,他剛想抗議,正對上殷刃盛滿笑意的雙眼。

        殷刃蹲在床邊,雙臂壓在床沿,柔軟的床墊被他壓出一個凹陷。他的面孔離鐘成說的臉不過半臂,彼此的呼吸聲清晰可聞。而那點凹陷使得床墊微微傾斜,像極了某種引力。

        鐘成說猛地往后蹭了蹭,想要扯開距離,結果差點摔下單人床。

        殷刃眼中的笑意又濃了幾分。這人簡直太好玩了,鬼王大人快樂地想。

        千年前,想對付他的人類絕對不少。其中不乏先與他好好相處,而后試圖在背后捅刀的。其中沒有一個像鐘成說這樣……有心機但缺心眼。

        要說這人對自己有敵意,殷刃沒察覺分毫。哪怕理發的時候,鋒利剃刀滑過自己的脖頸,殷刃也沒從鐘成說身上感受到分毫惡意……硬要說的話,他只發現過類似于“戰意”的情緒。

        就像現在,雖然鐘成說會漏出一點對自己的戒備。可是那戒備里不見恐懼,只有單純的警惕和局促。

        殷刃心情很不錯:“趕緊睡吧,下午還要干活。”

        “我只是不習慣躺著和人說話。”鐘成說解釋了一句,人還在床沿搖搖欲墜。

        “嗯嗯。”

        “真的。”

        “對對對,我明白。”

        “……”鐘成說默默翻回身,再次用脊背對著殷刃。

        鬼王大人玩夠了搭檔,他滿足地站起身,沖向食堂。鐘成說則睜著眼,瞄著旁邊空床的床板——他的身體很困,精神卻異常清醒。

        沒了殷刃,屋內只剩盧小河平穩的呼吸聲。鐘成說掏出手機,再次查看微信消息。

        【終成正果:孫醫生您好,我想咨詢一下心理問題相關的事。】

        【終成正果:或許我真的有些心理問題。】

        【讓我看看你的心:哦?】

        孫棲安在幾分鐘前回了他,鐘成說思索片刻,決定當即繼續對話。

        【終成正果:請問我需要怎么做?】

        【讓我看看你的心:要么你先跟我說說情況,我幫你介紹擅長相應方面的人。】

        【讓我看看你的心:放心,我考過心理咨詢師證書。】

        鐘成說毫不意外。

        b大的“藥王”孫棲安,醫學直博,當年遠近聞名的考證狂魔。就算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鐘成說,都聽說過這一位的輝煌事跡。哪怕他現在需要咨詢的是會計,孫棲安說不定都能掏張cpa證書出來。

        【終成正果:說癥狀是嗎?我剛好有個癥狀類似的朋友,能作為參考問一下嗎?】

        【讓我看看你的心:……你問。】

        【終成正果:我有一個朋友。】為了保證真實性,他特地停頓了會兒。

        【讓我看看你的心:……】孫棲安回給他一串省略號,可能是示意她在聽。

        【終成正果:我朋友最近有個十分在意的對象,出于某種客觀原因,他必須仔細觀察對方。】

        【讓我看看你的心:觀察?】

        【終成正果:是的,他需要觀察對方的品行,確保對方不會危害社會。】

        【終成正果:他觀察過很多類似的對象,但這一個有點特殊。與對方接觸的時候,他偶爾會出現心跳加快、面部發熱等癥狀。休息時間,他的注意力也總會轉去那個觀察對象身上。】

        【讓我看看你的心:偶爾的話,可能不是緊張,聽起來更像是喜歡人家。】

        【終成正果:絕對不可能,他們物種不一樣。】

        【讓我看看你的心:???】

        【終成正果:我看過跨物種交配行為相關。那些動物一般具有發情期,它們要么是為了發泄情緒,要么是被人類強行關在一起或頻繁接觸人類,出現了物種認知問題。】

        【終成正果:我朋友沒有發情期,也絕對沒有物種認知方面的障礙。】

        【讓我看看你的心:……………………………………………………】

        【讓我看看你的心:鐘成說同學,你的思維太跳躍了。有人喜歡貓貓狗狗,也有人喜歡蜘蛛爬蟲,甚至還有人喜歡大型猛獸。跨物種的喜歡非常正常,可能他只是單純地喜愛那只觀察對象。當然,如果產生了生理方面的沖動,你可以讓你朋友去心理科掛號。】

        鐘成說失望地蜷了蜷身子,繼續打字。

        如果可以,他不想在公共領域留下太多個人相關的痕跡。查心內科和查心理科的“特征泄露”,完全不是一個量級。

        【終成正果:我明白了,那么我繼續說自己的事。】

        【終成正果:我有一位同事,因為各種原因,我必須與他住在一起。】

        【讓我看看你的心:小殷?】

        【終成正果:是的,我與他接觸的時候,偶爾也會出現心悸、體溫升高之類的現象。這可能是哪方面的心理壓力?】

        畢竟剛才她說過“可能不是緊張”。

        【讓我看看你的心:你之前來心內,我還以為你們工作累的。原來是沖小殷心律不齊,鐘卷王,你該不是看上人家了吧。】

        【終成正果:?】

        【讓我看看你的心:開玩笑啦~小殷性格挺好的,你對他有好感也正常。你既然這么在意,是得分清‘想做朋友’的好感還是其他好感,免得引起尷尬和誤會。】

        話題終于回到正常范疇,孫醫生明顯松了口氣,字句里的情緒都歡快不少。

        【讓我看看你的心:這種程度我就行。今晚八點,江雪路的白烏鴉咖啡廳,我們面聊。】

        【讓我看看你的心:咨詢費冰摩卡一杯~如果有需要,我再給你推薦這方面的專家。】

        【終成正果:好的,謝謝。】

        鐘成說事先調查過孫棲安,孫醫生的人品相當不錯,值得一定程度的信賴。那股空懸已久的疲憊終于涌上,他把手機塞去枕頭底下,慢慢閉上了眼睛。

        無論殷刃是邪物,還是具有特殊能力的人,他提出了全部可能,得到的推測卻相差無幾。

        喜歡?好感?

        鐘成說知道這些詞的含義,但從沒徹底理解過。算了,專業的事交給專業的人,相信孫醫生會給他一個科學的答案。

        ……

        下午四點,異物鑒定部門。

        殷刃與鐘成說站在觀察室前,安靜地看著本案受害人之一——

        “人椅”被安置在觀察室內部,它被清理得干干凈凈,放置在柔軟的墊子上。雪白的觀察室中,椅子周圍掛了五六個怪模怪樣的輸液袋,特制的針頭刺入扶手兩側,深深嵌進木頭。

        觀察室里播放著舒緩神經的白噪音,只是隔著玻璃看去,場景依舊詭異非常。

        上午方圓圓去了市公安局,正在給呂光祖做全套玄學檢查。她去的正好,剛好趕上孫慶輝訊問結束。

        呂光祖爽快承認,變成椅子的“樊涌”也是受害者之一。

        方圓圓第一時間把消息告知了符行川,符部長接到消息便沒再露面,不知道去了哪里。目前,殷刃與鐘成說只能仔細警方給出的信息。

        樊涌,38歲,失蹤于兩個月前。

        他是一名普通的搬家工人,連個小領導都算不上。但樊涌性格憨厚隨和,干活也實在,在顧客那邊的風評非常好。

        然而和陸元元類似,樊涌的真實境況也很困難——五六年前,他們一家人住的舊樓出現了坍塌,樊涌的父母、妻子和孩子全部死于廢墟,只有他一個人幸存下來,還失去了兩根手指。他在兩年前來海谷謀生,一直租住老城區的平房。

        他失蹤足足一個月,才有關系不錯的客戶報了警。

        同樣也是平凡的,與玄學毫無相關的人生。

        照片上微笑著的壯實男人,如今化為一把微微顫抖的木頭椅子,隨隨便便就能破壞折斷。這件離奇的事情,識安并沒有透露給警方,他們只說樊涌受到了“難以恢復的毀滅性傷害”。

        警方提到“樊涌還活著”的時候,呂光祖露出一個近乎扭曲的笑。

        “那你們倒是把人救回來啊?”他低頭玩手指,哼笑著回答,“陸元元也一樣,大家都一樣。捉迷藏總要有時間限制,不是嗎?”

        時間限制……

        難道其余六位受害者也被變成了器物,藏在城市的某個角落?殷刃將目光從訊問錄像上抬起,再次看向白房間里的椅子。

        “你們沒辦法與他溝通?”

        殷刃扭過頭,詢問一邊的工作人員。

        “沒有,哪怕是狂囈,現在我們也有解讀辦法。可是他完全無法發聲。”

        一個佩戴黑印的男工作人員回答了他。

        “這個人要是死了,變成厲鬼,馭鬼師還能說上話。但現在這種半死不活的情況……”

        確實,馮琦的翻譯能力僅僅能解讀活人的“狂囈”,樊涌現在一聲不吭,那孩子也解讀不出什么所以然。殷刃自己倒是能出手,可那與自爆身份也差不了多少。

        不過說到馮琦——

        殷刃垂下眼,思索片刻:“能不能讓葛聽聽試試?”

        “誰?”

        “葛聽聽,我們九組的新隊員,一位野生役尸人。”

        “這人還沒死,太狠了吧。”剛才那個黑印嘶了一聲。

        “不,沒準可行。”鐘成說接話道,“葛小姐能探查到尸體殘余的一些信息,現在樊涌的體細胞失去了大半活性。雖然他不算嚴格意義上的‘死亡’,這個想法仍有嘗試的價值。”

        見工作人員們有動搖的趨勢,殷刃趕忙補了句:“還是要看葛聽聽自己的想法,她還是個小孩,未必受得住這種刺激。”

        事實證明,葛聽聽小姐非常勇敢。

        聽說可以救人,這位年輕的役尸人咬著嘴唇來了。葛聽聽把手機攥得緊緊的,耳朵里還塞著九組送的耳機。

        看到那張人椅的時候,她打了個明顯的哆嗦。

        “現在樊涌狀態不穩,我們不能給他太多刺激。小姑娘,你一個人能行嗎?”一位女紅印給葛聽聽套防護裝。

        葛聽聽看著手機上的實時字幕,在記事本上飛快打字。

        【能行。】

        【我看過這個叔叔的資料,我想救他。】

        “很勇敢,聽聽,你需不需要什么東西?”

        【聽診器。】葛聽聽比劃。

        然而拿到聽診器后,她還是在門口猶豫了幾秒,捏著聽診器的手微不可察地顫抖著。殷刃上前兩步,手懸上葛聽聽的頭頂。

        見對方的眼神里沒有抵觸,他隔著防護服,輕輕揉了揉她的頭。

        “別擔心,”殷刃小聲沖葛聽聽說,“我和鐘哥就在外面。你要是聽不到聲音,或者忍受不了,隨時出來找我們。”

        “你只是個小孩。現在是你好心幫助我們,而不是你必須要做的工作。這些事情是成人的責任,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

        葛聽聽握緊手機,重重地點了點頭。

        【謝謝你,我會盡力的。】

        “去吧,葛大俠。”殷刃笑著收回手。

        鐘成說表情復雜地看了眼殷刃,沒有吭聲。

        兩分鐘后,觀察室內原本詭異的場景變得更加離奇——那個平平無奇的椅子仍吊著輸液袋,一個穿著全身防護服的小姑娘正在比劃聽診器,在椅子上按來按去。

        防護服的面罩后,葛聽聽的眉毛越皺越緊。

        她先是將聽診器按上椅背,細細傾聽,而后又用那聽不懂的“狂囈”,沖那椅子連說帶比劃了好一陣。最后她深深嘆了口氣,紅著眼圈走了出來。

        臨走前,她輕輕拍了下細瘦的椅背。

        識安-小組工作群。

        【耳朵人:這個叔叔好像瘋了。】

        【終成正果:?】

        【耳朵人:他一直在說“我不喜歡椅子了”“不要椅子”“把椅子拿走,求求你”“我想死”之類的話……根本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耳朵人:他說得還要顛三倒四一些,狀況很不好。】

        【耳朵人:你們能救救他嗎?】

        【水果刀:情況有點棘手,不過人還活著,就有希望[加油]】

        【水果刀:很了不起啊葛大俠。這么大的識安沒找到人,你是第一個解出來新線索的。待會兒想喝奶茶嗎?我們請你一杯。】

        【耳朵人:好呀,謝謝!】

        葛聽聽臉上的陰霾散了些。她脫下防護服,戴回耳機,沖兩人露出個生澀的微笑。

        然而等葛聽聽的身影消失在門口,殷刃臉上的笑意瞬間淡了下去。他捏捏眉心,陷入沉思。只是殷刃還沒思考多久,手腕上突然一熱。

        鐘成說小心地攥住他的手腕,把殷刃拽去了鑒定部的空會議室。

        “做什么?”殷刃抬起眉毛。

        “一起思考。”鐘成說拿起水性筆,走到白板前,“你是在考慮案子的事情吧?”

        殷刃:“其實我在想晚飯吃什么。”

        鐘成說的動作瞬間卡住,他難以置信地看向殷刃,手里的水性筆差點掉到地上。

        “……開個玩笑,我確實在想案子的事。”殷刃憋笑,“來,鐘哥,你總結。”

        鐘成說飄忽地瞧了他一眼,紅色水性筆按上白板。

        “撇開兇煞之力之類的非科學相關,案情本質不復雜——我們假定呂光祖沒說謊,陸元元是第一位受害者。”

        他在白板上利落地畫出時間軸,標上陸元元和樊涌的失蹤日期。

        “這意味著三個月前開始,有人陸續綁架了七位受害人,將他們囚禁在某處。近期,呂光祖前往海谷市公安局,將案子爆給警方和識安,還指名道姓地挑釁夜行人的‘閻王’。”

        “現在有了樊涌這個物……人證,呂光祖的嫌疑非常大。可是順著這個思路想下來,我有一點琢磨不透。”

        殷刃歪著腦袋看他。

        “進入警局自首、指名識安、在夜行人里攪出話題,看起來都像是引起各方注意的手段。可如果我是兇犯……唔,我會把人椅布置到人流量最大的公共場所,并將其劈碎,讓內部的血液和內臟流出來。”

        殷刃:“……”看不出來,小鐘同志還能有這么兇殘的思路。

        “只要把犯罪聲明留在現場,警方、識安、夜行人全都會被卷進事件,曝光強度絕對會比現在大。呂光祖為什么偏偏選擇‘親身自首’這條路?”

        “你是說呂光祖另有目的?確實,他那性子,不像能潛心三個月布局的……說不定他連兇手都不是。”

        殷刃正發愁人香的線索怎么給,鐘成說就送上門來了。鬼王大人玩著發尾,心里的算盤啪啪響起來。

        鐘成說毫無察覺:“是的,他大概率另有目的,不過我還沒有證據。就這個假設繼續考慮——”

        “下班了。”殷刃看了眼手機,“咱們明天再討論,走,去食堂。”

        鐘成說:“……”

        鐘成說:“你去吧,我今晚有約。”

        殷刃正把筆塞回筆筒,聽到這句,他差點把筆筒打翻:“有約了?難道是和女性約晚飯?”

        無數三流言情劇的劇情飄過他的腦海,殷刃目光灼灼地看向鐘成說。

        鐘成說:“是的,和孫棲安約好了。”

        “哎喲,不得了,石頭開花了。”殷刃努力掐滅自己的好奇心,繃起臉,“祝你順利,好好表現。”

        “借你吉言。”鐘成說嚴肅點頭。

        他確實打算好好表現——鐘成說決定提前兩個小時赴約,腦子里多演練下合適的說法。

        下午六點十分,鐘成說準時抵達白烏鴉咖啡廳。

        好消息,今天孫醫生確實有時間見他。壞消息,孫醫生已然在場,自己沒時間盤臺詞了。

        孫棲安正坐在最好的位置,與一位男士共進晚餐。看到鐘成說的瞬間,她狠狠噎了下,差點嗆到。

        見她反應這么大,坐在她對面的男性回過頭,看向門口的鐘成說。

        看清鐘成說的瞬間,那人眼中似乎閃過一道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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