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小小的善良
邁開微微顫抖的雙腿,即使心中知道自己在這書館之中不會受到什么傷害,但是面對絕對的力量壓制者,身體還是本能的顫抖。
更何況這位還是隨時可能會被點燃的炸藥桶,夏閑也擔心自己會不會因為哪句話說錯了而挨一頓毒打。
“剛剛這位前輩應(yīng)該已經(jīng)在方明大哥身上發(fā)泄完了吧?應(yīng)該火藥沒那么充足了吧?”
夏閑在心中暗暗為自己打了打氣,終于成功踏上了這平臺。
一只腳,兩只腳,夏閑試探著站到了平臺上,但是卻沒引起這位前輩的任何反應(yīng)。
既然如此,夏閑稍微放了放心,然后再次邁步向前來到書堆旁。
這位前面依舊沒什么動靜,就那么自閉的蹲坐在那里。
既然如此,,夏閑自然也不會主動去打擾招惹人家,老老實實小心翼翼的拿起沒看完的那本書。
再看,前輩依舊沒什么反應(yīng),夏閑算是徹底放松下來,拿著書小心翼翼坐到一旁后,便翻開書繼續(xù)看了起來。
既然小命有保障,那任何事都無法阻攔他看書的步伐!
夏閑一看起書來,很快便沉浸其中,一本書接著一本。
不知不覺間,夏閑便將這平臺上最后一本書看完,從這平臺的一邊來到了平臺的另一邊。
此時,平臺上的書籍已經(jīng)被整整齊齊的擺放成一堆一堆的,不像最開始那般胡亂的丟到一起好似垃圾一般。
但是這樣的擺放也只是在看書的過程中,隨意的簡單整理了一下,離整理好還差上一些。
夏閑也如往常一般,一邊在腦海中回憶總結(jié)著在這個平臺上所收獲的知識,一邊分成一點意識來按照以往的模式重新整理這些書籍。
只是整理著整理著,將一半的書籍整理歸位后,一個本來埋藏在書堆中的人影卻直接浮現(xiàn)在了夏閑眼中。
這一瞬間,夏閑立刻回過神來,所有的意識重新回歸現(xiàn)實。
看著面前這依舊蜷縮著蹲坐在地上的女人,夏閑忍不住的冒出一絲冷汗。
“大意了,這么把她周圍的墻壁拆掉,會不會讓她一下爆發(fā)出來啊!”
不僅僅是她,此刻夏閑仰為靠山的館主大人,也是在書館頂端,時刻關(guān)注著這里的情況。
當然哪怕沒有夏閑,他也會在自家這不省心的弟子鬧出動靜后,照看她一段時間,只是不會如夏閑在這時一般用心。
雖然除了第一次外,夏閑都未曾見過他一面,但是夏閑在書館中的一切卻都在他的感知之下。
也正是如此,不知不覺間,他對夏閑也變得十分欣賞。
這個小家伙,確實是真正喜歡看書,會看書的人!
好不容易碰到了這么一個也算有著共同愛好的人,他多少也是動了一些心思,只是更多的還是遲疑。
如今自己這暴躁的弟子在夏閑身旁,他也是有些擔心夏閑被她給打爆了。
兩個人,懷著同樣的忐忑與期待,希望她還是安靜些的好。
夏閑過了一會兒后,也是將心中的忐忑按捺下來,仔細的看了看這女人后發(fā)現(xiàn),她確實還處于完全自閉的狀態(tài),對于周圍應(yīng)該沒有太多關(guān)注。
此刻的她,恐怕還沉浸于自己的腦海中,不知在想著些什么。
當然夏閑可以肯定,她顯然不是像自己一樣常常沉浸在腦海中進行學習和思考,反而應(yīng)該是被自己的一些情緒所牽絆封鎖。
這樣的情況,又不是夏閑的身邊人,夏閑自然沒有為她開導的心思,且這般情緒波動極大的人,一時開導出來也容易走入下一個極端,沒有必要。
所以確定應(yīng)該沒什么危險之后,夏閑干脆的重新規(guī)劃了一下對這些書籍的整理方案。
原本他都是將書籍擺放成方形,就如大多圖書館的書架擺放一般。
但是如今既然這位女士將書堆當作屏障,夏閑自然不好將之拆掉。
那便以她為圓心,進行圓形排列就好了。
夏閑在腦海中為這個平臺中的書進行重新的排列后,立刻就開始動手一一歸位。
在他的全身心的投入下,戰(zhàn)斗技巧都給用上了,整個人如同幻影一般在這個平臺上來回穿梭。
很快的,夏閑便成功的將這平臺的書籍整理完畢。
最后站在平臺外沿,看著面前如同一個巨大圓環(huán)的書堆,層層疊疊,中間雖有行進的空隙,但卻恰好的將中間的身影完全遮擋。
如此,這一個平臺的書籍也算整理完畢了。
夏閑在腦海中看了看時間,再過不久就到了回家的時候了。
再看下一個需要看的平臺,就在下面不遠。
夏閑不愿浪費時間,自然選擇繼續(xù)去看書。
邁開腳步,一步一步的來到了向下的階梯之上。
頭頂,那位館主大人見夏閑終于安全離開,也算松了口氣,只是看中間那微微顫抖的小小身影,終究是有些心痛,但最后也只能無奈一嘆。
夏閑走著,腳步都踏上了往下的臺階,但耳邊傳來的聲音,卻終究是牽絆住了他,讓他無法繼續(xù)邁開腳步。
“關(guān)我啥事!世界上哭的人多了啊!”
“但是都看到了,還哭得這么傷心,也不能不理會!”
夏閑聽著耳邊傳來的微弱哭泣聲,終究還是無奈的停住了腳步,轉(zhuǎn)過身,朝著他恐懼的身影走去。
同時,也是雙手合十,向著頭頂,露出懇切的表情拜了拜。
他知道館主大人肯定是看著的,為小命著想,還是先打個招呼。
越是走近,自然也更加的清晰的聽著那微弱的抽泣聲。
來到最后一面書墻前,夏閑緩緩的深吸一口氣,又接著長嘆一聲。
干脆隔著書墻,不見面的開口道:“姐姐,人生沒有邁不過去的坎,哭泣和逃避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夏閑也不知她究竟面對了怎樣的困境,但他肯定的知道,絕對和方明那老大哥沒有多少的關(guān)系。
此外,恐怕和血脈融合有著不小關(guān)系。
所以夏閑干脆的開口,不談具體事情,就狂灌雞湯,一點一點,層層遞進。
在這個沒有雞湯文學的世界,初拿來用,看起來還是極為有道理的。
即使是頭頂那位館主大人,聽著夏閑的話,原本提著的心也漸漸放下。
心中,那時刻揪著的心似乎也漸漸放松,一個個心結(jié)也變得松動。
大道理,對付的就是講道理的人。
作為書館館主的弟子,多少也是愛看些書籍,聽得進一些道理。
聽著聽著,那哭泣的聲音就漸漸停止,呼吸聲似乎也變得放緩且平和。
“所以啊,人生在世,我們總要面對各種各樣的困難和挑戰(zhàn),但不就是因為這樣,才讓我們變得越來越強大了嗎?”
夏閑說得口干舌燥,一分意識控制著嘴皮子開合,九十九分意識都在腦海中瘋狂的翻著那久遠的記憶并進行思考組合。
終于,里面的人好像被說動了一些,微弱的喃喃聲傳出。
夏閑當即停下后面準備著的話,用盡全力的聽著這還沒蚊子飛行大小的聲音。
“可是,我好像走不出去啊。”
“走不出去也只是暫時的,我們要相信,人類內(nèi)心的力量是無窮的!”
夏閑瞬間開動腦筋,直接反駁自然是不好的,萬一給人家堵回去了呢?
所以干脆的,夏閑引導著她,一點一點緩緩訴說著。
兩人就好似兩個知心好友一般,隔著書墻,慢慢訴說著心里的事。
秘密是對等的,想讓人家敞開心的和你聊,那你就得敞開心和人家聊,這樣她才會有足夠的安全感,來給你訴說更多更深入的信息。
當然夏閑把自己的心分成了多少層那就是另外的事了。
隨著兩人的聊天,夏閑也知道了她的姓名和一些信息。
柳輕眉,柳家。
很顯然的,在河柳城,以柳為姓,自然不是一般人。
和書館館主白木林一樣,都屬于城主森河柳大人的后代。
夏閑之前也從圣家茍家以及看書等多方面的了解過書館館主,所以也大概知道了館主,才敢在剛才冒險的將生命寄托在館主出手上。
館主,是校長的孩子,按理說應(yīng)該和校長一樣都姓林,但是實際上校長的姓是源于森族。
校長融合了森族的血脈所以改姓林,而校長和城主誕生的后代有兩種可能。
其一就是木族,天生掌控著操控樹木植物的能力。
其二,就是同書館館主一樣,依舊是普通人的血脈,但是相應(yīng)的與森族和木族的血脈適配度都極高。
當然在還未融合血脈之前,其姓氏就只能是校長曾經(jīng)的姓氏。
所以校長如今叫做林飛揚,曾經(jīng)其實是叫白飛揚。
但是偏偏館主白木林如今還姓白,顯然是沒有選擇直接融合森族的血脈,也正是因此,惹怒了校長,讓他們的關(guān)系徹底破裂。
當然在仔細的了解了其中緣由后,夏閑自然更站在館主這邊,同時也對當時冒冒失失的對校長提出請求感到無比后怕。
館主其實不是校長的第一個孩子,恰恰相反,他是校長的最后一個孩子。
老幺向來也是最受父母喜歡的,館主當時也是如此,且其與森族血脈極高的適配度又加深了這種喜歡。
而校長對于家中孩子的唯一且必須的要求便是第一個血脈就融合他們母親,也是就身為森族的城主大人的血脈。
作為城主大人的孩子,其血脈適配度自然天生就是極高的,但奈何城主大人的實力過于強大,其血脈的力量也過于強大。
一滴城主的血液,可怕能夠輕易殺死全城的普通人,這種差距是難以想象的。
但如果是融合其他森族稍弱者的血脈,融合成功的概率也是極大的。
偏偏校長這人根本不近任何人情,一切以城主大人為主,即使城主大人其實并不在意這些個孩子有多強,但他依舊逼迫自己的這些孩子必須融合城主大人的血脈。
結(jié)果導致的便是,館主白木林從小,就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幾個疼愛自己的哥哥姐姐在自己的面前爆體而亡。
當然也有成功的,但六個人也就勉強成功一個,但是在校長眼中這卻是值得的。
只是他強硬的讓自己最優(yōu)秀的兒子去看這血脈融合的操作,卻讓這位有著極高天賦,極大概率能夠融合城主血脈的幼子對此無比的抗拒。
這個天賦高到什么程度?
夏閑通過圣無涯詢問他家的長輩得知了其中究竟。
一般人,融合異族血脈,必然會產(chǎn)生排斥的,甚至只是血脈放在那里,都會被血脈中的力量壓制。
即使是城主大人的孩子,對于她的血脈依舊好不了多少。
那位融合成功的館主的姐姐,其實也不過是不會受到血液所散發(fā)出來的力量的壓制。
但館主白木林,卻是主動的契合一般。
曾經(jīng)圣家就見過那種場景,小時候的白木林,第一次見自己一個哥哥融合的血脈血液。
那血脈就在他面前漂浮著,卻不是人類的鮮紅血液,反而如同一顆深綠色的寶石,散發(fā)出充滿生命力的綠色光輝。
但即使是生命力,階位過高,對于普通人產(chǎn)生的依舊是壓制力。
一般人在那般力量下,甚至會被輕易的壓爆!
館主那位哥哥好一些,畢竟是親媽的血脈,只是在這力量下呼吸有些沉重。
但是館主白木林,卻沒有絲毫的不適,反而對于這血液中散發(fā)出的力量感到十分的舒適,同時甚至在不過一歲的白木林表現(xiàn)出高興想要的情緒時。
那顆血液竟然好似聽從了他的召喚,向他緩緩飛去!
這等血脈適配度,可以說融合血脈根本沒有什么難度。
畢竟血脈融合的難度就在于調(diào)整自己身體的抗拒以及承受血脈力量的排斥壓制。
而到了館主這里,卻兩方面都是沒有任何問題,甚至是會自動融合的。
當時如圣無涯那長輩所言,那似乎是他見到校長林飛揚融合了森族血脈之后,第一次的露出笑容。
這位圣家長輩,和林飛揚處于一個時代,甚至算得上好友,所以校長才會邀請他去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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