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40章溫居活動
林逸淳側身見了來人,不咸不淡的問:“什么事?”
陳嘉鈺一和他直視,臉立馬漲的像個紅透的番茄,“我姐姐和那么多男人不清不白的,你真的不在意嗎?”什么伉儷情深,什么青梅竹馬,別人說的她統統都不信,她就像一個窺破天光的智者,急于自證。
“不介意。”林逸淳皺眉,很難相信這樣的詞匯會從她親妹妹的口中說出,頓時耐心像云煙消散,“還有別的事么?”
“不可能。”陳嘉鈺鐵了心要打破砂鍋問到底:“你如果真的愛我姐姐,就不可能不介意!”
林逸淳聞言挑眉,看的陳嘉鈺越加的羞澀,一雙眼睛忽閃忽閃的充滿著期待。
但他是什么人?女人之間那些烏煙瘴氣的事情他見得多了,陳嘉鈺這點道行還不夠資格在他面前拿喬。這姑娘表面看著純真直率,其實心眼不實,要不是看在她是陳馥妹妹的份上,連眼都沒法入。
“所以呢?”他垂眼看著她。
陳嘉鈺頭一次看見這么包含深意的眼神,是暗示,又像是鼓勵。媽媽說的她舉雙手贊同,陳馥憑什么能嫁給這么優秀的男人?不如趁著這個機會…“其實我早看出來你并不愛她,你根本沒必要維護她的!你一定有什么苦衷,不如,不如告訴我,或許我可以幫你呢?”
“可以啊。”林逸淳輕笑,將雙手擱回兜里,看著陳嘉鈺滿臉的少女含情的神色,徐徐說道:“我的苦衷就是…你要是再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折騰,我要用哪一種法子毀了你比較好?”
“你…你…”陳嘉鈺陡然被嚇的后退兩步,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半天都沒能說出一句囫圇話。她哪里會知道人前如春風般和煦的男人,會有這樣狠厲的一面。
威逼利誘實數林逸淳的拿手本領,但一回想當初也是用這樣的方式讓陳馥被迫踏上這條賊船,內心的暢快頓時蕩然無存。他揣著別扭下樓,視線雷達般的在前坪的花園里精準的搜尋到了那個身影——陳馥低著頭在摳手指。
“又躲著哭呢?”林逸淳走過去,大喇喇的在長椅上坐下,戲謔道。他從來都懶得費心思去哄一個人,合則合,不合則離,但她好像是個例外。按他心里的標準,這已經算“哄”了。
“哪有!”陳馥不悅的剜他一眼,沉默兩秒后又道:“我想起來了。”
林逸淳問:“什么?”
“宋憶和饒詩念發生爭執之前,我和她說過自己想離開樾町小筑。”陳馥郁悶的說道:“當時她還勸我來著,還提過我要是那時候走了,她會被扣掉三個月的提成。”
“就這個?”林逸淳不以為意道:“那又怎么樣?”
陳馥委頓:“也許真的是我錯在先,畢竟那時候我確實答應過她要做滿一年的,食言的是我。”
“嗯,你是錯了。”林逸淳故作惋惜道:“一巴掌打少了。”
因為他這句話,陳馥被強行從沮喪的氛圍里拉了出來,一時間哭笑不得,“什么呀,那還要怎么樣?”
“還能有什么?你們女生打架不就是扇耳光,扯頭發,掐肉,還有…”林逸淳忽然低頭看向掌心虎口的位置,如果不是仔細去看,痕跡已經淡到幾乎沒有了,“還有咬人。”他補充道。
“你見過呀?”陳馥算是徹底被他岔開了心思。
林逸淳笑:“嗯,向檀就是這么打架的。”
“啊?她會打架?”陳馥震驚不已,實在不能將打架和那個矜貴高冷的向檀劃上等號。
林逸淳雙臂環抱在胸口,似是回憶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而眉眼飛揚:“那時候她參加英語演講競賽拿了特等獎,結果另外一個女生和其他人說她全是靠家里的鈔能力才會得獎,氣的向檀直接找上她,當場就和她干了一架。”
當時他們那幾個玩伴都在場,還把余競激動的上躥下跳的狂喊加油。
陳馥訝然:“向檀咬她了?”
“那倒沒有。”林逸淳睨她一眼,意有所指的說道:“只是從那以后,再沒人敢在背后說她的閑話。”
“…我是不是特別沒用?”陳馥聽懂了,嘆了口氣。
“還好吧。”林逸淳一臉正經:“像個受氣包而已,不礙事。”
“連你也這么說。”陳馥卻當真了,垂頭喪氣的,忽一顆心被提起,忙問道:“對了,我媽沒為難你吧?”
“沒有。”林逸淳說。他不為難別人就很不錯了。
陳馥松了口氣,想到剛才唐茹之和自己說的話,喃喃道:“我是不是很不孝?朋友處不好,還把媽媽氣到住院…”說道一半,她生生止住,不悅道:“算了,我不問你,你指定說不出什么好話。”
“放心吧。我剛去了趟主治醫生那兒,他說你媽沒什么事兒,躺醫院也就是每天吸吸氧。”林逸淳說完,突然伸手揪了揪她后腦勺的辮子,然后徒留給她一個瀟灑的背影,“走吧,受氣包。”
“誒!”陳馥惱了,騰的一下站起來,小跑著追了上去。
但真等她到了他身邊,腳步反而又慢了下來。陳馥和林逸淳并肩而行,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的道路,唇角向上揚了揚——這個人好像總是這樣,喚小狗一樣叫她,自己卻一直堅定的走在前方。
可能是盧妙菱知道陳馥最近過得不太順心,提議組一場溫居活動,陳馥欣然應允,還傻乎乎的問她去哪里溫?盧妙菱怪異的看著她道:“當然是你家啦!我又沒有住新房子。”她還嚷嚷著今年立冬的時候自己還在h市,如果溫居的時候吃不到餃子耳朵一定會被凍掉。
陳馥不禁和她一塊雀躍起來,但顧及到林逸淳的感受,還是和他提前請示了一下。沒想到林逸淳非但不反對,還說了句:“正好。”
“正好什么正好?”陳馥一頭霧水,他卻不再繼續往下說了。
最后根據幾個人的時間一合算,溫居活動被定在了一個非常具有意義的時間——跨年。
這天,陳馥起了個大早。林逸淳看到她變戲法似的不知從哪抱出來一袋面粉稀奇的很,問道:“你還會做這個?”
陳馥手指點了點冰箱上的便利貼,頭也不抬的說:“喏,這不是都寫了嗎,一斤面粉配半斤水,分次加入,攪拌成絮狀后再揉。”
林逸淳無聲笑笑,順便將上面的冰箱貼撥的東倒西歪。
剛和好面,門鈴就響了。陳馥來不及洗手,趿著拖鞋一路小跑過去,用手肘開了門。
“噔噔!”盧妙菱充滿朝氣的聲音響起,她費力的抬起自己拎著的大袋小袋,眉飛色舞的說道:“陳馥小姐,你的外賣送到啦!”
“快放地上快放地上。”陳馥抬著一雙沾著面粉的雙手,著急喊著,一邊暗戳戳的看了眼后邊的余競。他怎么也來了?還是兩個人一起?
“嗨。”余競站在盧妙菱后面,短促一聲就算是打過招呼了。
陳馥皮笑肉不笑的回應他。“帶這么多東西干嘛?”她看著袋子里堆滿的水果肉菜,開始像個女主人一樣客套。
“不懂了吧,這是溫居的必要流程,火鍋大餐!”盧妙菱換鞋進了客廳,環顧一圈四周,贊嘆道:“哇,你們家也太好看了,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性冷淡風?”
“這房子是不錯哈。”余競也學著盧妙菱劉姥姥進大觀園的樣子,末了故意損道:“就是忒寒酸了一點。”
恰逢林逸淳從他身邊經過,冷哼了一聲:“你好像沒在邀請名單上。”
“別介啊,好看好看行了吧。”余競嬉皮笑臉的:“我跟著家屬來的。”
“我不認識他!”盧妙菱快速的撇清關系。
聽著他們說相聲似的拌嘴,陳馥在一旁被逗得笑個不停。她看著林逸淳正一袋袋的東西往廚房提,盧妙菱和余競打打鬧鬧的,感嘆明明僅僅是兩個人變四個人,怎么一下就變得這么熱鬧了呢。
幾個人搭著手,很快便把將買來的東西一一整理好了,該放冰箱的放冰箱,該做預處理的則是拿去清洗。
“真的有餃子!”這時盧妙菱發現了新大陸,樂顛顛的跑過去欣賞白乎乎的大面團,欣喜的問道:“做什么餡的?”
“我打算做白菜豬肉、玉米豬肉、香菇牛肉這三種。”陳馥被她的夸張反映搞得有些不好意思,“也不知道你喜歡什么口味的,就都做了一點。但我第一次做啊,不保證味道!”
“喜歡喜歡,全都喜歡!”盧妙菱一把抱住她,將頭擱在她頸窩里蹭:“不過我最喜歡的還是香噴噴的馥馥。”
陳馥癢的不行,笑著去推她,冷不丁又被她往腰上掐了一把,頓時驚呼一聲。
兩個女生湊在一起仿佛有說不完的話,盧妙菱自覺洗了手,和她一塊和餡搟起了面皮。
相比之下,坐在客廳里的兩個男人就無言了許多。
“呵,你看,女人肉麻起來真是惡心。”余競觀賞了半天,只憋出這么一句酸溜溜的話。
林逸淳嫌棄的看他一眼,說:“你是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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