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固執金牛(一)
【排雷,男主開始非情愿,男主家庭大概就是軟弱的媽好賭的爸病重的奶,為了錢被女主……】
【排雷補充,本位面be,有些虐,可跳過】
等白茶脫離小世界后,她的魂體回歸系統空間。看起來外貌極具有攻擊性的女人表情懶懶散散的,她隨手將對舒承顏的情感析出身體,放到她的星座樹上。
一團亮晶晶的物質飄到一棵長勢很好的樹上,原本及人高的樹一個枝丫亮起了雙魚座的星座符號,是兩條新月型的弧,中間一道直線將他們串聯起來。
白茶滿意極了,“小系統,投放下一個位面吧。”
系統的音線都帶著幾分遲鈍,“茶茶,這里有個任務,報酬挺豐厚的,但有些難度,你要接嗎?”
“嗯?說來聽聽。”
“這個世界意識有些神金,開頭必須強制性的走一段劇情,不過后面就不再需要走任何劇情了,就是這個劇情有點……”
…………
…………
長相出眾的一位男生穿著統一的襯衫長褲工作服,襯衫被他一絲不茍的扣著掖進褲腰里,他臉上沒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坐在沙發上陪酒。
而點他的是個模樣清秀的富婆姐姐,富婆姐姐顯然對他很有興趣,“喂,小帥哥,你叫什么名字啊?”
宿和風認真說著自己才起的假名,“風和。”
風和日麗的風和,只是他名字簡單的顛倒,但他的人生卻時常細雨纏綿。
宿和風將桌上的白蘭地起開,給她倒酒。
富婆姐姐卻用手指摩挲著酒杯笑吟吟的并不喝一口。
宿和風自覺干脆利落的喝了滿滿一杯。
他雖然不容易醉,但卻是容易上臉的體質,才喝了三五杯,臉上已經染上緋紅,與眼頭相比有些下垂的眼尾總是顯得冷淡沉郁,如今也染上了殷紅,眉目流轉帶著些許勾人。
富婆姐姐卻并不滿意,“嘖,大男人呢,不該對瓶吹嗎?”
她素手拿起那瓶還剩大半瓶的白蘭地,站起身,看樣子是直接想掰著宿和風下巴直接灌。
宿和風想躲,卻想起了查出重病的奶奶聽說手術醫藥費說不治了時的樣子,想起高利貸的人將家里砸的粉碎母親坐在地上哭泣的樣子,硬生生停住。
任由那人掰起他的下巴,強硬的給他灌上大半瓶酒。
不知富婆姐姐是有意還是無意,酒灌的急,順著他的下巴脖頸曲線將他扣子系的緊緊的襯衫打濕了大片。
白色絲質襯衫被酒水打的濕透黏在皮膚上,隱隱肌肉曲線和兩個粉點清晰可見……
宿和風嗆的咳嗽幾聲,眼尾的紅意更甚。
富婆姐姐帶著笑看他的樣子,沒誠意敷衍的道歉,“呀,衣服都濕了,風和我不是故意的,這樣吧,小費加五萬怎么樣?能原諒我嗎?”
宿和風止住咳嗽后慢吞吞的搖頭,“沒關系。”
他臉上的表情依舊平淡,即使渾身狼狽,滿臉帶著紅,像是落難的美人。
富婆姐姐還想說些什么,下一秒卻被踏進大廳里的人清楚捕捉到,聲音散漫的叫了聲,“楊嘉禾。”
散漫的聲線平靜的語調,卻令原本調戲宿和風正歡的人一下乖巧起來,站起身哈巴狗般的迎上去,“表姐,我說我只是來這交朋友的你信嗎?”
白茶瞥了眼宿和風酒濕了大半的襯衫,“就是這樣交朋友的?”
楊嘉禾也看向宿和風狼狽的模樣,他此刻如若被凌辱般的模樣好像確實顯得她不正經。
“你媽進醫院了,你來酒吧交朋友?”
白茶不客氣的落座,坐在宿和風的對面。
宿和風并不說話,只垂下眼沉默安靜。
“啊,我媽什么時候進醫院的?她咋了?”楊嘉禾顯然還不知道,風風火火的問。
白茶拿起一個新酒杯倒了半杯酒,“今天下午進的醫院,胃病犯了,你還不去醫院?”
楊嘉禾立刻風風火火的跑了出去,臨走前還撂下一句話,“表姐,我先走了,這小帥哥的錢先幫我付一下哈。”
她走后,兩人氛圍安靜下來。
白茶慢悠悠的喝了半杯酒才悠悠打量起他,模樣偏冷淡厭世,臉上的痣很會長,一共三顆,一顆在左眼眼角,一顆落在高挺的鼻梁上,一顆在弧線有些下拉的唇角旁。
很出眾的一張臉。
宿和風像是完全不在意她打量的目光,只是突然出聲,“要結賬嗎?楊小姐答應給我五萬小費了。”
白茶輕笑了聲,這人看起來滿臉緋紅像是醉了,說話又很理智清醒。
“好啊,刷卡。”
宿和風為她結賬,一下得了五萬小費再加上他這些時日的工資以及他四處借來的錢,奶奶做手術的錢也快湊夠了。
想到這,他眼睛亮晶晶的。
或許是有些醉了,一向情緒內斂的他此刻帶著些喜悅。
“缺錢啊,跟我怎樣?”
宿和風歪頭有些懵,“什么?”
白茶含笑,“跟我怎樣?跟我三年三千萬加一棟別墅。”
宿和風想也不想的拒絕,“抱歉,我不是做這個的。”
他站起身,冷著臉離開。
“**……我的手機號,反悔了打給我。。”
白茶揚聲。
宿和風即使厭煩,絕佳的記憶力卻使他一下子記住了那串數字。
他冷著臉離開。
晚上酒吧陪酒的工作是日結,等兩三點他拿著工資和小費離開,回到家已經四點半。
穿過狹窄幽暗的小巷,他來到了一棟破舊的居民樓。
樓梯道的燈有些壞了,一閃一閃的,路上是人們隨手丟的垃圾,環境雜亂。
等到家門口,家里一片漆黑。
宿和風摸黑進了房間,不是他媽媽和奶奶不給他留燈,是他為了省電費和她們說過了。
當時他們躲追債的躲的匆忙,只租了間最差的房子。
房間里只有一間狹小的臥室、一個衛生間和一個狹小的客廳,他奶奶和媽媽睡一間臥室,往常他都是睡在學校,回來睡在狹窄的沙發上。
今天攢夠了醫藥費,他忍不住又回到了家。
他看著窗外的繁星和打在窗邊的樹枝枝杈,心里頭一次輕盈起來。
手術醫藥費攢的差不多了,一切都會好的,他也會迎來屬于自己的風和日麗。
他疲倦的閉上眼,睡了兩個小時,七點起床準備去晨跑和買早餐,出門前他的媽媽和奶奶已經醒了。
他媽媽帶著些討好的喊他,“和風。”
宿和風淡淡點頭,走過她進了房間找奶奶。
奶奶因病窩在床上,宿和風將門關上,蹲在床邊同奶奶說話,溫柔的小老太太伸出枯瘦的手環住她疼愛的孫子,像是小時候一般哄他。
宿和風忍不住分享自己的喜悅,“奶奶,昨天我在酒吧端盤子端的好人家給了我好多小費,我給你攢夠看病的錢了。”
他同自己的家人撒了謊,沒說去酒吧陪酒,只說在酒吧端盤子。
小老太太含淚哄他,“小和風真棒……”
他們依偎互相汲取力量,好一會,宿和風才起身說去買早飯。
他一出門,就看到了他媽媽的背影。
他問了句她想吃什么,得到一句模糊的都行就出門了。
然而,就在晨跑結束為媽媽和奶奶買早餐回來,卻發現他家破舊的大門敞開,被踹壞的凳子在門口不遠。
一瞬間他就意識到了什么,沖入家門。
得病臥床在家的奶奶坐在地上大口喘息,柔弱的母親被人踩著肚子痛哭,家里又被砸的細碎……
帶頭的人紋著花臂,叼著煙,“小兔崽子,別以為考上了好大學搬個家欠的債就可以不還了,老子欠錢兒子還錢天經地義,你躲哪里都沒用!”
他腳碾了碾,腳下的女人痛叫。
宿和風握著拳,“先還一萬夠嗎?”
紋花臂的大哥冷嗤,“切,臭小子,你媽可說了,你攢了二十萬,全他媽給我交出來。”
宿和風黑沉的瞳孔垂下看向被人踩著的母親,母親眼神躲閃。
“那是給我奶奶手術的錢,先還一萬剩下的我會還的。”
紋花臂的大哥一腳將宿和風的母親踢飛,不耐煩道,“一個老太婆有什么好治的,把錢都給我!否則我現在就讓那老太婆歸西……”
他威脅,而捂住肚子的宿和風母親含著淚哀求,“和風……”
……
等人離開,宿和風扶起奶奶坐到破舊的沙發上,他奶奶臉上都是驚慌的淚水,“小和風啊,咱不治了不治了。”
等哄好老人哄她吃早飯的時候,宿和風才有功夫看向討好看著他的母親。
“為什么會說我攢了二十萬呢?”
他的母親一貫軟弱,宿和風早早就清楚她的本性,因此也從未她抱有過任何期待,他問這話時看起來不帶任何憤恨,只是純然的不解。
如果他母親沒說具體的話,哪怕他被打的半死都不會把錢全部交出去。
他母親垂淚低頭啜泣,“和風,我、我不是故意的,他問我有多少錢,不說實話就要打死我……”
宿和風想說,就算說些瞎話騙他們,他們會知道嗎?她會真的死嗎?哪怕只說五萬、十萬呢?
但他還是沒說。
從前打工掙得所有錢他和母親說過都會被父親搶走,他已經很久沒告訴過母親他有多少存款了,想來是和奶奶說話時被她偷聽到的。
他母親長的很好看,此刻含著熱淚,一雙與他并不相似的桃花眼凄凄慘慘的看著他,看起來惹人垂憐,“和風,媽的病怎么辦?”
宿和風看了她哭的慘極了,他卻無動于衷,甚至內心想用最惡毒的厭惡咒罵她。
可他依舊沉默不言著,冷眼看她不停的懺悔、道歉、哭泣。
她的淚水其實早就不值了錢。
一串電話號碼突兀的從塵封被他壓下去的角落浮現,像是魔咒般纏繞在他腦海。
他看著窗外藍白色的天,太陽還沒升出來,天色給人一種風和日麗的感覺。
他寡言的說,“我會解決的。”
他的臉上吝嗇表情,只是沉默的進了房間和奶奶告別。
在和老人枯瘦的手相握時,扯出一抹柔軟的笑,他說,“奶奶別怕,我有個認識好多年的朋友是富二代,一直說要借錢給我我要面子沒要,現在我去找她借借,等以后兩倍還她。”
他奶奶眼淚不受控制的流出來,“小和風,別治了,就這樣吧,我的人生也該到頭了,活到這我就知足了……”
宿和風輕柔的為老人擦去淚,向來沉默寡言的人只有對老人才能擠出安慰的話,“說什么呢,奶奶要陪我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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