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固執金牛(六)
等白茶輕輕推開宿和風房間的門,就看到他臉通紅的躺在床上,灰色的床上三件套,襯得他整個人像個熟透了的桃子,紅白紅白的。
白茶手落在他額上,一片滾燙。
昏睡中感受到冰涼,宿和風下意識的在冰涼離開時纏著輕蹭。
他顯然有些難受,眉毛皺著。
白茶感覺到手被他蹭著,沒有收手,任由他滾燙的臉頰貼著她的手降溫。
她單手拿出電話叫了私人醫生。
等聯系好人后,白茶隨手將手機隨手放下,翻著床頭柜里的溫度計,全程她只用了一只手,任由另一只手被宿和風無意識的抓住降溫。
找到了床頭柜抽屜里的水銀溫度計,她坐在床邊,略微掀開他的被子,宿和風是側躺著的,他的上衣是寬松款的,白茶很輕易的褪去他一個肩頭的衣服。
宿和風被自己養的并不精細,雖然遺傳了母親的冷白皮,但臉與肩膀比起來還是有些黑了。
他的肩膀常年不見光,呈現出紙般的白。
白茶輕抬他的手臂,將水銀溫度計夾在他腋下。
衣服滑了滑,白天打的一側的環露了出來。
坐在床邊摁住他胳膊不讓他動以確保他夾緊體溫計的白茶眼眸動了動,伸出一只手靠近。
那處還紅腫著,白茶沒動環的地方,只是用泛涼的指尖輕輕的觸摸紅腫處。
宿和風整個人都顫了下。
白茶覺得,其實吧,這段強制性的劇情咳咳,也不是不可以走的,她一向喜歡有挑戰性的任務。
此刻好像前幾天在腦海里同系統一起破口大罵世界意識神經病的人不是她一樣。
等宿和風渾身疲乏的醒來,睜開眼看著亮堂寬敞的室內,他一時沒有意識到自己在哪。
他睜眼看見床邊的吊瓶,吊瓶連接處是他的手背,吊瓶里的液體已經輸了一半了。
他慢吞吞的坐起身,思緒回籠,他開始想起這是什么地方。
門被人旋開,他抬眸就對上端著杯溫水進來的白茶。
“醒了?喝杯溫水。”
白茶自然而然的坐在他床邊,將水遞到他唇邊。
很親近自然的姿態,宿和風有些不適應,卻還是低頭順著她的手喝了幾口。
宿和風很渴很渴,水像是怎么都喝不夠般,他喝的狼狽了些,喉嚨滾動,大口的吞咽。
一杯水很快被他喝了個干凈。
“還想喝嗎?”
“不想。”
宿和風慢吞吞的搖頭,其實是還有點想喝的,但他卻不想說。
白茶將水杯放在一邊,手去摸向他的額頭。
宿和風面色蔫蔫的倚在床上,并不掙扎并不反抗。
她的手相比于他的額頭溫度還是很涼,白茶摸了摸,沒摸出來。
她面色自然的將手放下,又從床頭柜的抽屜處拿出水銀溫度計,“來來來,再測測體溫。”
她溫和的笑著,像是一個單純照顧柔弱病人的好心人。
宿和風想接過她遞來的溫度計,卻被她笑瞇瞇的躲開,“我來。”
宿和風身體一僵。
白茶卻直接探身開始扒下他短袖,寬松的短袖被她輕易的扯掉露出一側圓滑曲線的肩頭和小片白皙的胸膛。
一側環墜墜的搖晃,晃得在場兩個人心里都不平靜起來。
不同于宿和風睡著時身體的柔軟放松,此刻他的身體緊繃的像一張拉滿的弓。
白茶笑的溫和,輕抬他一只手,“乖,張開手臂。”
宿和風黑沉的眸子與她溫和又不容反抗的眸子對視半晌,順從的稍張開手臂。
水銀溫度計被那只手放到腋下,她的手與冰涼的溫度計溫度幾近相同,無意識觸碰到宿和風皮膚時宿和風整個人都顫了一下。
胸肌此刻有點硬硬的。
白茶漫不經心的想,明明睡著時還是軟軟的。
“溫度計夾緊。”
她善意的提醒,又伸手將他的衣服拉上,遮掩住露出來的旖旎風光。
宿和風垂下眸,長長的睫毛遮住他的瞳孔,他溫吞的應聲,“嗯。”
而白茶站起身拿走空的玻璃水杯起身離開。
宿和風看著窗簾走神,窗簾的顏色黑沉沉的,上面的花紋像是攀延其上的藤蔓枝葉。
然而,沒過一會,門又被推開。
宿和風望去,容貌秾麗的女人又端著水杯過來。
她很自然的坐到床邊,抬手就要喂他。
宿和風低頭,順著她端著的水杯喝水。
宿和風喝了一半就不想喝了,他偏了偏頭想拒絕,杯子卻追隨而來不容抗拒的灌到他唇齒邊。
他不吞咽溫熱的水就順著他微揚起到脖頸曲線流進衣服里,他只得一直喝。
等他又喝完一大杯水白茶才收回手,手指曲起狹昵的擦過他蒼白濕潤的唇邊的水珠。
“好乖。”
白茶稱贊,如同初始馴服一只野狗時要不吝嗇的稱贊它一切順從的動作。
稱贊過后,白茶才又道,“我這人脾氣不太好,掌控欲又強,你總歸還要被我養三年,為了以后過的好點,以后問你什么你就說什么,嗯?”
宿和風這才有些明白過來,原來她方才強迫她一直喝完那大杯水是因為方才她問起時,他說了句不想喝水,而她看出他在撒謊。
宿和風手指蜷縮了下,對上她依舊上揚含笑的狐貍眼,對她口中的脾氣不好、掌控欲強有了實感。
他久久未回答,白茶直接伸出手捏他蒼白的臉,泛涼的指尖扯起他臉上并不嬌嫩的皮膚,宿和風下意識后仰。
她尾音上揚,又詢問一聲,“聽到了嗎,嗯?”
“聽到了。”
地位處于劣勢,宿和風自覺蟄伏順從,乖順的應聲,像是個無害的已經被馴服的動物。
白茶滿意的俯身在他泛白的唇上輕點一下。
臉上偽裝乖順的人手指攥緊了床單,手背青色筋脈浮現,他瞳孔驟然放大,下意識偏頭,白茶溫熱柔軟的唇從他的唇擦過,落在他唇角的那顆痣旁。
白茶輕笑,“風和啊,你該不會真以為我把你買來是當個花瓶擺件的吧?”
她也并不生氣,指尖曖昧的撫過他臉上的三顆痣,三顆痣,在他臉上形成了一個三角形,白茶的手順著將三顆痣相連,輕挑的在他臉上不停畫著三角形。
白茶的發絲遮住她側邊臉的輪廓,兩人離的很近,宿和風偏著頭,白茶的指尖撫過他修長的脖頸。
“小風和,我花了那么多錢當然是買你來解決我的需求的,我圖你個干凈,你圖我的錢,很公平不是嗎?”
她叫起他從前陪酒時說的假名,宿和風依舊能記起起這假名時心里的憧憬,他記得那時青澀的青年人心底說,愿接下來人生的天氣都風和日麗。
他閉了閉眼,沉默的又將頭偏過去,主動去湊上她的唇。
但他的唇卻被白茶的手擋住,白茶眼睛泛著涼意,“啞巴嗎?”
宿和風從前遭受別人謾罵、陰陽時只裝個聾子啞巴,久而久之,他真的不怎么會說話。
其實他也不是故意同白茶唱反調。
他艱澀的吐出四字,“不是啞巴。”
白茶的手鉗住他下巴,沒用多大力氣的掐他沒多少肉的臉頰,他的嘴就像蚌殼一樣張開,裸露殷紅的軟肉。
“嗯,確實有舌頭也會說話。”
白茶一只手鉗住他下巴令他張開蚌殼,傾身去勾他舌。
又惡劣的用牙齒咬狠了些。
悶哼被宿和風壓在喉嚨胸腔,他被迫仰起頭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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