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固執金牛(二十)
白茶親自開車去學校將人接回來。
她笑著進門接人那一瞬,絮絮叨叨的老師瞪大雙眼,楊洋洋眼神怨恨復雜。
宿和風乖乖的被她領走,真有了幾分小學雞打架的味道。
兩人回到別墅坐在沙發上,氣氛沉默。
宿和風的嘴角青了一塊,至于其他地方,被捂的嚴嚴實實的,看不出來什么。
他臉還帶著仿若運動過度的粉紅,低著頭不說話。
白茶嘴角揚著笑,調侃的說,“說說吧,小學雞,打輸了沒?”
以為她還在生氣,可是聽到她含笑調侃的話宿和風竟然有些受寵若驚。
他抿著唇,解釋,“我還病著,只打了個平手。”
“真有出息。”
白茶起身翻找醫藥箱,提著醫藥箱來到他身邊。
宿和風僵著身子一動不動。
哪怕再親密的姿態他們都有過,蘸了藥水冰冰涼涼的棉簽落在唇角時宿和風還是心臟處陣陣的跳動。
偶像劇里那些庸俗的橋段,宿和風甚至看也不會看一眼的上藥橋段,卻在兩人間上演,他的心臟不受控制的跳動。
白茶身上的香水味絲絲縷縷的傳來,她近來喜歡果香味的香水,今天噴的是一瓶他依舊不認識是什么名字的香水。
檸檬酸甜的清香因體溫而更快的散在空氣中,宿和風甚至覺得有一顆檸檬在他嘴里炸開。
酸甜味讓他醒神又昏沉,他甚至連呼吸都放輕了。
嘴角的傷痕因藥水而冰涼刺痛,白茶的話在下一刻落下。
“走,回房間。”
宿和風下意識服從她的指令,走了兩步大腦才開始疑惑。
垂首看到她提著的醫藥箱,他的手指輕碰著寬大的將他遮的嚴嚴實實的外套衣角,明白了些什么。
到了房間,他躺在床上,像白斬雞般。
身上的曖昧痕跡還沒有消散,肩膀上的咬痕看上去還新鮮,又添了些拳腳打出來的青青紫紫。
白茶平靜的給這具身體涂抹藥水。
她偶爾會惡意的下手重了些,聽他收斂在唇齒間還是仍舊溢出些的痛哼聲。
欺負人會上癮。
看到他的忍痛表情,壓抑的表情,白茶心底的情緒都首先是興奮而甚少的同情憐憫。
白茶此刻倒是對宿和風起了些憐憫了,宿和風真是運氣太差了些,總是遇見變態,包括她。
不過她比起有些人,還是不夠變態。
系統將從前的數次攻略者做任務的記錄發給她看過。
每個攻略者都要走這個世界意識的那段強制劇情,而那段劇情過后,其他攻略者采用的策略大多是是討好補償,可宿和風運氣不太好,還碰見了人用其他策略。
那些手段溫和的,采用討好補償的攻略者還好,縱使沒有成功,也都或平靜或憤恨的接受了。
但宿和風上個攻略者是個變態,她偏偏更加激烈的想將宿和風變成獨屬于她的狗。
將他的人格磨滅,用言語和權勢強迫他臣服。
宿和風不是那種人,自然倍感屈辱,激烈反抗。
那個攻略者卻直接心狠手辣的廢了他奶奶的一雙腿。
白茶還記得當初看的那個片段。
被關在漆黑地下室的青年被人捆縛雙手,被人斷水斷食有幾天了,他的唇蒼白干澀,他被強迫的看著平板屏幕里穿著黑衣服的保鏢親手將他至親的奶奶雙腿打斷。
老人家痛的慘叫,宿和風的淚水無意識的流。
原本沉默寡言又固守自尊的青年此刻卑微又不停的示弱哀求,
“青青,我錯了,我錯了,我都聽你的好不好,都聽你的,帶我奶奶去看病好不好……”
他跪趴在床上,匍匐著祈求居高臨下的女人,鎖鏈因他匍匐而發出響聲,他被束縛的手腕帶著淤青。
那女人冷笑著,“呵,好感度八百年沒動!還tm的是負數,你給我談這個?!”
宿和風聽不明白她的意思,眼淚不停的掉。
最后,他奶奶在血泊中倒下,沒了呼吸。
他眼里一瞬間蹦出兇戾,走投無路的黃牛也會反抗起來。
原本跪趴匍匐祈求的人一瞬間抬起手將表情愉悅的女人拉下,用鎖鏈狠狠纏繞她纖細的脖頸。
青青原本以為他餓了好幾天應該沒什么力氣,沒什么防備,但沒想到……
脖頸處的鎖鏈像是閻王索命般,生命的咽喉被扼制住……
女人不停的在他懷里掙扎,慢慢停止了呼吸。
而長相冷漠帶著些兇狠的青年臉上表情又平靜下來,眼里沒了求生欲。
他蒼白的臉在昏暗的地下室里像是厲鬼,而厲鬼卻只是平靜的狠狠撞向墻面,額頭炸開血色的花。
但最關鍵的是,那個青青是快穿局的一位新人,她又不死心的重復攻略了宿和風好些次,她手段陰狠不近人情,每次兩人幾乎都是不死不休。
當然,青青有了防備,死的大多是青年。
最終,青青因違反快穿局規定被處罰,宿和風這個位面的任務才又空了下來,又被白茶接手。
想起她,白茶的眸子暗了暗,拿著棉簽的手也放輕了些。
[系統,那個青青的玩意現在怎么樣了?]
系統綿軟的語音包回她,[她私自違反了快穿局的合同條款,下地獄了呢,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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