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天蝎:民國往事(九)
半夜,白茶迷迷糊糊被凍醒的時候發現自己又躺在冰涼的地板上。
不用想,估計又是某個狗男人把自己踹下來的。
白茶有些醉酒了,頭懵懵的,她想也不想的撐起身子把床上她的枕頭拿下來,又把床上唯一的一床被子拽下來。
她也不上床了,躺在地板上枕一半被子蓋一半被子又睡了過去。
夜半,月亮亮堂堂的。
謝霖鶴也是被凍醒的。
他困的眼睜不開,手隨意的在床上摸被子,結果摸了一圈,什么都沒有時,他才勉強撐開眼。
床上除了他和他的枕頭,空蕩蕩的。
好像除了被子還少了個什么。
謝霖鶴困頓的想。
他坐起身,看到自己身上被抓咬出來的紅痕才恍然大悟的朝地板上看。
果不其然,地板上鼓起了一個小包,他床上唯一的被子赫然也在地板上。
謝霖鶴摸摸鼻子,毫不心虛的吐槽,“睡覺真不老實,又滾下來了……”
如果此時白茶還醒著,一定會咬牙切齒的罵他栽贓陷害,但可惜只是謝霖鶴的自言自語,白茶睡的正香呢。
謝霖鶴總算長了點良心,他將地板上的一團連被子帶人一起打包抱回床上。
他睡過去前迷迷糊糊的想,明天一定找人把床內側那邊弄到靠著墻。
……
謝霖鶴睜眼的時候床上只有他一個,他洗漱后出房間才發現白茶的背影。
應該是怕擾人清夢,她自覺的在離他房間有些遠的地方在吊嗓子,謝霖倚在門邊只能聽見模模糊糊的聲音。
他也沒叫她,叫來了小李,叮囑他找了幾個工人換張更大的床,安放的位置要一邊靠墻。
等兩人一起吃過早飯后,又各自忙活去了。
一個是金安謝大帥唯一繼承人的謝少帥,一個是無權無勢的唱戲的,一個每天協助治理金安,一個撐起半個戲班子。
如果不是謝霖鶴當初鬼使神差的走進這個傳來陣陣喝彩聲的戲班子,這兩人根本不會有什么交集。
當然,就算謝霖鶴現在強迫兩人有了交際,除了床上那點事,兩人也沒什么好說的。
等白茶將戲班子上午的戲演完,一行人說去聚聚吃個飯。
就算回謝府也是白茶自己在院里吃飯,于是她也一起去了。
戲班子最小的女孩翠微才十二三歲,正是最活潑的年紀。
她嘰嘰喳喳的挽著白茶說話,“師姐,我新認識的朋友狗蛋說聚仙樓的獅子頭可好吃了,每次他一說我就饞的流口水,可是!我昨天才知道他就是聚仙樓老板的兒子,你說他是不是故意騙我的啊……”
眾人要了個包廂,菜單班主點了幾道就遞給了白茶,除了班主,她在戲班子待的最久了,是戲班子里的大師姐。
白茶也沒推辭,點了道獅子頭,又點了道片鴨肉才把菜單遞給其他人。
坐白茶旁邊的翠微看著白茶嘿嘿笑。
聚仙樓的飯是不錯,白茶吃的差不多了喝著茶和他們聊天。
他們戲班子里的人都是被班主天南海北撿到的小孩,有的不適合唱戲的養了幾年就走了去做其他的事了。
白茶是在班主身邊待的最久的天賦最好的一個。
沒人喝酒,但聊著聊著,氣氛上來了,班主還是抱著白茶痛哭。
“我的小白啊,怎么就那么倒霉催的被謝家的那個瘟神給看上了呢,我多好的一個黃瓜大閨女啊……”
班主這些天打聽過了,雖然謝霖鶴從未濫殺無辜,可他的手段狠辣是出了名的。
他還有權有勢,白茶待在他身邊毫無疑問就像是一個小兔子待在老虎嘴邊。
班主哭的慘痛悲切,一把年紀了的人又感性起來哭的熱淚盈眶。
之前班主還幫著她罵戲班子因她而哭的人,沒想到現在班主哭的比誰都大聲。
看著一把年紀的班主孩子氣般的嚎啕大哭,白茶又好笑又有些感動。
她拍著不是老父親勝似老父親的人輕聲哄,“幫主,我過得好著呢,金銀財寶我要什么有什么,他還天天忙的沒空搭理我,人傻錢多,多么好的一份差事啊。”
其他人也跟著哄,一時間整個包廂里溫情脈脈。
然而,門不知什么時候被人打開,倚在門框上一身軍服長腿寬肩的男人慢悠悠的鼓掌,“嘖,真感人啊!
包廂的聲音一下安靜起來,眾人尷尬的看著倚在門框上的謝霖鶴。
“謝、謝少帥……”
有人硬著頭皮向他問好。
謝霖鶴眉眼帶笑,隨和的應聲,“嗯?”
然而他周身的氣場可一點都不隨和。
氣氛尷尬無比。
白茶撐著大師姐的派頭故作淡定的打圓場,“瞧我們幾個傻的,少帥什么時候來都沒注意,少帥莫怪,屬實是我們這邊太吵鬧了,不如我們請少帥喝幾杯?”
謝霖鶴不動,雙手環著,雙腿交疊,他也沒回喝還是不喝,只是好整以暇的笑,答非所問,“唔,我是從小老頭說那句‘你怎么那么倒霉催的被謝家那個瘟神看上’時來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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