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天蝎:民國往事(十四)
謝霖鶴正在看資料時,肩膀一沉。
他偏頭,白茶面容恬靜的熟睡著。
謝霖鶴仔細的打量她的眉眼。
謝霖鶴從前覺得自己的偏好是明媚張揚的女子,但他第一個強擄來的白茶卻并不是明媚張揚的長相。
白茶長相清麗,與他從前自認為的偏好是完全不同類型的人。
但偏偏在梨園戲臺上看到她的第一眼,那百般齷齪心思不停歇的向外冒。
金安的很多人都說謝霖鶴瘋。
他會在大庭廣眾之下用小刀割下人肉喂給他身旁威風凜凜的那只藏獒,他會毫不留情的向臥底太陽穴開槍……
但其實謝霖鶴做每一件事都格外清醒理智,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他自己想要什么,所做之事會帶來什么影響。
例如割肉喂狗可以在眾人并不服他的時候殺雞儆猴、快速立威,殺死沒價值的臥底也并不會帶來什么后果……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做每件事的動機。
但他對白茶,很多時候他甚至都辨不清他的動機是什么。
就像如今,謝霖鶴其實也并不知道他這次帶上白茶一起去白河出差是為了什么。
其實他也并沒有什么需要白茶的地方,總不可能他們談判或者槍戰的時候讓白茶唱一段戲來助助威吧?
相反,帶上白茶甚至可能還會有些礙事。
但謝霖鶴一聽到白河,第一時間想到的卻就是白茶。
回府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想讓她也一同去。
謝霖鶴皺皺眉,他想,大概只是還在對新寵物的喜愛期吧,他新得小帥時不也是走哪都想要牽著嗎。
這樣一想,他眉眼又松下來,他隨手拿起白茶桌前放的半瓶石榴汁喝了起來。
……
白茶睡的昏昏沉沉的,隱隱約約記得有人將她抱住換了個地方。
只不過抱住她的人氣息熟悉,她半夢半醒間在人身上蹭了蹭,又昏天黑地的睡了過去。
等白茶再醒來,是在一個寬敞明亮的房間。
她坐起來,還沒徹底醒來,發呆了一會,回過神來才聽到院子中有人說話聲。
她掀開被子下床,就向外面去。
一出門,她就看到院子中茂盛的大樹下正在交談的四人。
謝霖鶴坐在主位,他一邊是他的副官,一邊是個絡腮胡的男人,而他的對面是一個容貌艷麗臉上帶著羞澀的女人。
那艷麗的女人正端起茶盞給謝霖鶴倒茶。
謝霖鶴朝她點了點頭,手指摸著茶杯并沒有喝。
他們像是在談事情,白茶站在門口猶豫要不要上前。
她和謝霖鶴至今相處不過一月,她不覺得她現在是能聽謝霖鶴公事的關系。
不過謝霖鶴率先發現了她。
謝霖鶴抬了抬眼,揚聲,“睡傻了?還不過來?”
“哦!
白茶慢慢的走了過去。
一個石桌四個石凳,他們四個正好。
白茶過來沒有多余的位置了,于是她就站在謝霖鶴身邊,謝霖鶴卻長手一伸,將她拉到懷里。
白茶坐到他腿上,總感覺有些奇怪。
他們很少在床下這么親近。
不過有外人在,白茶也沒說什么。
而桌上的那個艷麗女子和絡腮胡卻臉色不怎么樣起來。
金安他們倆的事大多數人都知道,謝霖鶴的副官因此習以為常。
謝霖鶴摟著白茶的腰,頭倚在她肩膀上,他還沒怎么休息這二人就聞聲來了,謝霖鶴臉色帶著幾分倦怠,此刻倚著人看起來有些懶散。
艷麗的女人率先沉不住氣,問了句,“這位妹妹和謝少帥是?”
謝霖鶴歪了歪臉,下巴在白茶的肩膀上動了動,有些咯人。
白茶能感覺他呼吸的熱氣噴灑到她脖頸,她聽見那人道,“喏,茶茶,人家問你呢,我們倆什么關系?”
白茶有些摸不準他的意思,此時讓她回答是想讓她說什么?
可是她此刻是坐在他腿上背對著他的,無法從他的猜出他的想法。
于是白茶敷衍的應付了句,“也沒什么關系。”
腰間一疼,白茶神色頓了頓,她能感覺到一雙有些熱的大手在她腰間掐了一下,看起來似是不滿意她這個回答似的。
桌上的絡腮胡林安和他的女兒林晴天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對白茶輕視起來,認為她只是個謝霖鶴隨意帶的玩意,構不成什么威脅。
沒人cue她,白茶老老實實的當個美麗花瓶,石桌上大多是其他三人在說,謝霖鶴偶爾問一句,手卻一直放在她腰上。
等人走了,院子里只剩下謝霖鶴和白茶。
有了空余的凳子,謝霖鶴卻還摟著人。
他桌前杯子里的茶涼了都沒再動一口,還是滿滿的。
謝霖鶴將白茶轉了個身,正對著他,兩人的距離因此更加親密。
謝霖鶴把玩她薄薄的耳垂,那點軟肉像是白玉般的質地,摸起來卻軟軟的,是謝霖鶴近來總愛玩的地方,他在床上也總喜歡咬。
白茶的耳垂有些敏感,他帶著繭的手指摸來總是很癢,白茶總是忍不住想躲。
可謝霖鶴每次另一只手總會摁住她腰,是一個固定禁錮的姿勢。
謝霖鶴莫名其妙的開口,“你覺得她怎么樣?”
白茶處于癢癢的想躲又被摁著的狀態,她的兩只手握住謝霖鶴摸她耳垂的那只手手腕想阻止他的冒犯,于是她沒反應過來謝霖鶴說的誰,問了遍,“誰?”
“坐我們對面那個!
白茶帶著幾分欣賞的評價,“像紅玫瑰般艷麗漂亮的女孩子!
謝霖鶴抬眼看白茶的神色,又緊跟著說了句,“她是目前白河掌權人林安的女兒,你覺得她做我的妻子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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