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五章 從陸家的房頂跳下去
陸宇晗嗔了她一眼,“你想太多了,我們的女兒不是一個可以隨意被人糊弄的主,她有的是主見,別說是曉芃,就算是你,也左右不了她的決定。”
這話戳到了司馬鈺兒的心坎上,如果女兒可以站在她這邊,她可以省很多心。
這些事都不需要親自動手了,全都讓她來做就行了。
她還是個孩子,全家人都會容忍她,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而她這個母親依然可以維持善良寬容的形象,可以全身而退,不用惹得一身騷,也不用受這樣的皮肉之苦。
“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同意把小瑕遠(yuǎn)嫁,她必須要留在我身邊,如果你要把她嫁到星城去,就是要了我的命,我會在她訂婚的當(dāng)天,從陸家的房頂跳下去。”她咬緊了牙關(guān),歇斯底里的說。
陸宇晗嘆了口氣,“何必說這種賭氣的話呢,如果小瑕真的喜歡杜家的孩子,你還要棒打鴛鴦不成。”
“她才13歲,能懂些什么呀。這幾天,我去好好物色幾個豪門家的孩子,介紹給她認(rèn)識,轉(zhuǎn)移她的心思,過段時間,她就把杜振燁忘了。”
司馬鈺兒心里有了主意,既然小丫頭片子想嫁出去,她就親自挑選一個有用的女婿,可以借助他家里的勢力,跟陸謹(jǐn)言對抗,助兒子一臂之力。
樓上,陸謹(jǐn)言倒了兩杯零度雞尾酒,一杯遞給花曉芃。
“笨女人,你越來越有主母的樣子了。”
花曉芃秀美的臉上劃過了一絲嘲弄的笑意,“你越來越像父親了,以然姐說,基因的遺傳是很強(qiáng)大的,父親寵二奶的優(yōu)點(diǎn)都遺傳給你了。”
陸謹(jǐn)言倒吸了口氣,一口黑鍋從天而降,又蓋在了頭頂上。
“你哪只眼睛看見我寵二奶了?”
花曉芃撇撇嘴,“要不是你的縱容,安安能變本加厲,聯(lián)合著Finn設(shè)計(jì)你嗎?有其父必有其子,我只希望小曄不要遺傳到你們父子寵妾滅妻的基因,有識別心機(jī)表的火眼金睛,不要被些虛偽的小表砸給蒙騙了。”
陸謹(jǐn)言就知道,她想到了安安,這根刺怕是拔不掉了,扎傷了她,也扎疼了他。
“我是躺著也中槍,已經(jīng)千瘡百孔了。”
她晃動了下手中的酒杯,“等有一天,我們的婚姻千瘡百孔的時候,就沒有挽回的余地了。”
他像是被一顆子彈擊中,肩頭抖動了下,“不會有這一天。”他說得毫不猶豫而斬釘截鐵,雖然這段婚姻脆弱而敏感,猶如一株嬌嫩的花蕾,經(jīng)不起風(fēng)吹雨打,但他會拼盡全力去呵護(hù)它。
花曉芃沒有這份信心,那份親子鑒定,就像一滴鹽酸,把她的堅(jiān)持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腐蝕,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消融。
她走到了窗邊,眼睛望向了外面漆黑的夜色。
許久,低低的說:“你從來都沒想過為母親打抱不平嗎?”
陸謹(jǐn)言撫了撫她的頭,“你今天是在為母親打抱不平?”
她小啜了一口雞尾酒,聲音低迷的像一陣寒風(fēng),“為她,也為我自己。以前我以為父親和小媽是真愛,但現(xiàn)在我才發(fā)現(xiàn),父親是真的愛小媽,而小媽愛得恐怕是他背后的陸家。只是他一葉障目,沒有察覺而已。愛情使人盲目果然是至理名言,尤其是像父親這種感性的人。一個真正有責(zé)任,有擔(dān)當(dāng)?shù)哪腥耍瑧?yīng)該拿得起,放得下。他既然結(jié)了婚,就該跟前任斷得一干二凈,不要再藕斷絲連。愛情并不是人生的一切,家庭、妻子和孩子才是最重要的。他說出平妻兩個字,不僅挑戰(zhàn)了一夫一妻的婚姻法,還打了母親和我們這些原配媳婦的臉。”
這話與其是在說陸宇晗,倒不如說是故意講給身旁的男人聽的。
陸謹(jǐn)言哪能聽不出來,在她的心里,安安就是他的前任。
“笨女人,你也得把前任忘了。”
她轉(zhuǎn)過頭來,望著他,眼睛里閃出一絲瘆人的詭譎之色,“你要做了初一,我必定做十五,看誰把對方綠的更厲害。”
這是一種魚死網(wǎng)破,破罐子破摔的態(tài)度。
陸謹(jǐn)言知道,她做得出來,五年前,她就是這樣憤然逃離,“嫁”給了許若宸。
她是一個非常理性的人,在感情和理智之間,她會選擇后者。
她會權(quán)衡得失,絕對不會做飛蛾撲火的事,一旦感覺有了風(fēng)險,就會開啟防御模式,把他這個危險者屏蔽在外面。
如果不是有了孩子,讓她不得不去顧慮離婚帶來的母子分離的后果,恐怕她早就把離婚協(xié)議書扔到他的桌子上了。
“你明明知道我是做不了初一的。”
“有其父必有其子。”她嘲弄一笑,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第二天,花曉芃就開始整頓宅子里的事務(wù)了。
她更換了人事總管和保安部長,把在司馬鈺兒陣營的,還暗中跟她來往密切的人,全都裁撤了。
人事總管,就是司馬鈺兒的人,所以阿玲的事才隱瞞未報(bào)。
之前,沒有跟司馬鈺兒撕破臉皮,她的人,她都沒有動,原本是想保持一種平衡,現(xiàn)在看來沒有必要了。
養(yǎng)狗都要養(yǎng)忠心的,何況是員工。
司馬鈺兒知道這件事后暴跳如雷,顧不上背上的疼痛,跑來興師問罪。
“你為什么把張管事幾個解雇了?”
“還不是小媽你惹出來的亂子,讓我看到了內(nèi)務(wù)管理的漏洞,我必須把害群之馬全都踢出去,以保證家宅的絕對安全和員工的絕對忠心。”花曉芃慢條斯理的說。
“忠心?”司馬鈺兒冷笑一聲,“恐怕不是對陸家忠心,而是對你忠心吧。”
“我是陸家的主母,對我忠心,就是對陸家忠心。”花曉芃清晰而有力的回?fù)舻馈?
司馬鈺兒額頭上的青筋滾動了下。
她很清楚,這一次的舉動就是對她的報(bào)復(fù)。解雇的全都是她的人。
“你有沒有想過他們年紀(jì)都不小了,被趕出去之后,既沒了薪水,也沒了房子,一家老小該怎么生活?”
花曉芃嗤鼻一笑,“我又不是開慈善堂的,為什么要想這些問題,小媽要這么擔(dān)心的話,就去資助他們好了。”
司馬鈺兒氣急敗壞,“花曉芃,你難道就沒有一點(diǎn)憐憫之心嗎?”
花曉芃冷冷的掃了她一眼,“小媽,請你不要干涉我管理家務(wù),如果你的傷已經(jīng)好了,就去靜心閣抄寫佛經(jīng)吧。”
司馬鈺兒快要?dú)鈺灹耍@些人她還要留著備用的,兒子要奪嫡,既然得有家臣的幫助。
她立刻去找陸宇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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