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該碰的不該碰的,都碰了
衛(wèi)挽咬了咬牙。
她不知做了多少心理建設才屏除男女之防,指尖摸摸索索著,抵達他的會陰|穴。
這時,一只手猛地握住她的手腕。
她動作停下,看向司空弈的臉。
司空弈眉頭緊皺卻并未醒來,迷糊間說著含混不清的話。
“休要……再趁虛而入,羞辱本官……”
“再?”
衛(wèi)挽從他話中聽出了不得的訊息,瞠了瞠目。
莫非司空弈之前也中過招,還不幸被人占了便宜,甚至被人睡過?
碰到生猛女人的可能性并不大,那豈不說明……
衛(wèi)挽不忍再想下去。
看來,這便是司空弈不娶的原因所在了。
原來在他冷酷無情的外表下,還藏著這般辛酸的往事。
遐思不過一瞬,衛(wèi)挽剝開他的手,用點穴法將他的任督二脈打通,舒緩體內毒性。
小屋內安靜下來,書房一燈如豆。
司空悠悠一個人趴在床底,看見火把映照窗紙,書房那邊也透出了些許光亮。
他失落地咬著手指,大眼睛里水漉漉的一片。
那時姐姐迎戰(zhàn)回來,他很想去見她,可那時衛(wèi)承安與楚恬去了,一聲聲地喊她娘親。
他從沒這么看清過自己的孤單。
他肖想著漂亮姐姐,可人家已經(jīng)有自己的子女了。
這樣打擾她,真的對嗎?
司空悠悠一邊落淚,一邊謹慎地從床底下爬出來。
轉頭時,視線透過垂簾,一眼看見書房的地板上躺著一個一絲不掛的……
男人!
而漂亮姐姐就半跪在他身邊,手還在他光不溜的身上滑來滑去!
“……”
司空悠悠震驚地捂上嘴巴。
天吶!
那個男人,竟然是他位高權重的爹爹!
他的小腦袋懵了一下,并開始各種錯亂。
漂亮姐姐扒光了爹爹!
她那么好色的嗎?
祖母說她當年扒了祖父,隔年就有了親親爹爹,現(xiàn)在爹爹被扒掉,明年他會不會多一個親親弟弟,或者親親妹妹?
等等……
司空悠悠眼睛一亮。
只有娘親生的,才是親弟親妹!
漂亮姐姐可以做他的娘親了!
想到這兒,被嚇傻的小孩笑得合不攏嘴。
爹爹出息了嘛。
他要馬上告訴祖母,她老人家頭疼的兒子終于被人扒拉干凈啦……
衛(wèi)挽正專注為司空弈通穴,忽聽耳室內有動靜。
“蘇陌,有人進來了?”
蘇陌愣了愣:“沒見有人進去?”
司空悠悠怕被發(fā)現(xiàn),兩對短手短腳并用,飛快地爬到窗簾后側。
而此刻的另一間耳室。
楚恬找不見娘親親手做的蝴蝶發(fā)簪,急得拉住衛(wèi)承安袖口,“好哥哥,我的東西丟啦,肯定被壞人偷了,你幫我去找找好嗎?”
衛(wèi)承安看一眼窗外。
黑衣人們被拖的拖、綁的綁,侍衛(wèi)模樣的人仍在收拾殘局。
“哥哥,”楚恬委屈巴巴地看著他,“沒有它,恬兒會傷心的,哥哥最疼恬兒了,幫恬兒找找好嗎?”
金媽媽見外頭怪嚇人的,耐心勸道:“小小姐不哭哦,其他飾品都在,不像被人偷的,我們再找找……”
“我不要,”楚恬哪聽得了勸,立刻橫眉豎眼道:“我沒跟你說話,我讓好哥哥去找!
受不了她磨人,衛(wèi)承安嘆口氣,“好了,我?guī)湍阏。?br />
可蘇陌阿姨跟于聲都在堂屋那邊守著,就算外面安全了,也肯定不會讓他出去。
想避開她們,只能從耳室的窗口爬出去,好在窗栓留在里側,他踩個凳子也能夠著。
金媽媽阻止道:“不行啊,這……”
“金媽媽你壞,你想讓我被急死,”楚恬頭一轉,拿起方桌上的瓷壺便要砸。
金媽媽一拍大腿,忙過去拉人:“我的小祖宗喲……”
趁金媽媽沒留意,衛(wèi)承安踩著凳子翻出前窗。
然而,他的腳跟前一刻才落地。
下一瞬,有人捂上他的嘴……
等金媽媽安慰好楚恬,回頭一看,衛(wèi)承安已經(jīng)不在屋中。
“我滴個小祖宗啊!”
金媽媽跑進堂屋,正要喊蘇陌去找小少爺,卻見蘇陌笑嘻嘻走出耳室,一只手夾著個小孩,一只手在他屁股上不輕不重地拍了一掌。
司空悠悠“哎呦”一聲。
金媽媽這才松口氣。
她見窗開了,還以為小少爺翻出去了呢。
蘇陌教訓司空悠悠道:“不是說過不許打擾,要是壞了你娘親好事,小心我剝你的皮。”
司空悠悠思考了會兒。
她說的“好事”,是他以為的那種,好事嗎?
她們商量好了,要對爹爹做那種事呀?
“嗯嗯,我答應你了!
蘇陌滿意地放下小孩,推著他的背讓他去金媽媽那兒,又看向金媽媽問:“你那屋吵什么呢?”
金媽媽不好告狀,委婉道:“小孩東西丟了,我不是在找嘛!
“行!
司空悠悠還沒緩過漂亮姐姐帶給他的沖擊,木訥地隨著金媽媽去了左室,看見窗戶開著,窗下放了一只凳子。
衛(wèi)承安爬出去了。
可……
“哎呀,這會兒開窗不安全,”金媽媽笑著過來關窗,大咧咧的語氣中透著小心翼翼。
窗外的視線一點點變窄。
在最后的縫隙里,司空悠悠意外發(fā)現(xiàn),有人夾著一個男孩兒跑出了院子……
……
通穴后司空弈吐出一口黑血,緩緩醒了過來。
頭痛緩解了一些,仍重得無力抬起,昏昏欲睡。
這會兒衛(wèi)挽已為他穿好夜行衣,但不一樣的腰帶系法,以及任督二脈不同以往的軒朗清明,讓他第一時間察覺自己被人動過。
他驀地握住腰帶結節(jié)。
向來淡定自若的男人,俊臉上滿帶驚色。
“衛(wèi)挽,你對我做什么了?”
衛(wèi)挽正在用濕毛巾擦手,也沒瞞著:“大人中毒后性命堪憂,為救大人我只得出此下策,望大人不怪。”
“你脫我衣裳了?”
“嗯。”
司空弈臉色更暗,英俊無匹的臉憋得青青紫紫,難為情道:“脫到……哪一步了?”
衛(wèi)挽知道他手段的。
這種大人,一般喜歡被詢問的一方坦白。
于是老實答道:“脫完了的,大人。”
司空弈眼前一黑。
他堂堂金羽衛(wèi)指揮使,曾經(jīng)的昭武將軍,國公府世子,這對他來說簡直奇恥大辱!
遑論衛(wèi)挽已是個有夫之婦!
他寧可死在今夜!
緩了緩,他抱著最后一絲希望問:“楚夫人向來恪守婦道,定不會盯著我看!
衛(wèi)挽抿了抿唇。
司空弈如臨大敵,“你抿唇作甚!”
衛(wèi)挽理解他內心的兵荒馬亂。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她為難地解釋道:“我不過粗懂醫(yī)術,又疏于練手,不看的話無法找清穴位,萬一哪個穴位弄錯了,很可能會直接導致大人死亡。”
“因此為了萬全,我不得以才為您去衣……”不等他再次發(fā)問,衛(wèi)挽又老實交代:“看了,該碰的不該碰的,也都碰了。”
“您不要有心理負擔,您的呃……身體條件,是十分優(yōu)越的!
司空弈深深吸氣。
天塌地陷不過如此。
他忍著怒意道:“你不怕我康復后,找你算賬?”
衛(wèi)挽淡定道:“那便麻煩大人算一下,您活了之后能創(chuàng)造的財富,以及將來要繼承的家產(chǎn),對半付給我便好!
“……”
司空弈從不是小肚雞腸之人。
但此刻,他無法保持冷靜。
五年前他已然中過招,五年后居然又栽在女人手上!
這個人,居然還是衛(wèi)挽。
他無法想象,躺在那兒被衛(wèi)挽擺弄的自己有多狼狽,他無法面對。
諸多愁緒糾結心頭,他眼前一黑。
“大人?”
衛(wèi)挽試探地喚了兩聲,無人回應。
又暈了。
她擦了幾遍手,晦氣地將毛巾扔在他身上。
為了救他,她暴露了隱瞞五年的武功底子,顧不得男女大防為他點穴解毒,犧牲如此之大才得以保下他。
他倒好,一句感謝的話沒有,上來便要質問。
合著就他一人守身如玉,她沒臉沒皮?
她越想越覺憋屈,索性將人一提,往窗外一扔。
還不忘對收尸的人喊上一聲:“這位大哥,我屋里還有一個!”
蘇陌眼睜睜看著小姐將她辛辛苦苦救下的司空弈給扔了出去。
“小姐,扔那兒您放心嗎?”
衛(wèi)挽走出書房,“你沒發(fā)現(xiàn),收尸的人是金羽衛(wèi)嗎?”
“……”
因黑衣人事件,整個寺廟無法清寧。
而位于東廂房的某個貴客間內,衛(wèi)承安正坐在寬闊的紅木椅中。
看著面前跪了一片的下人們,他陷入了深深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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