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陰謀陽算
衛挽不忍兒子看見這些,鳳眸一凜,看向了云七。
“呃……”
云七以為衛挽嫌自己太聒噪,便立即收了聲。
“這女人不能惹”六個字,已深入他的骨髓!
衛挽道:“蘇陌,你先送承安去學堂,我有話與云大人說!
蘇陌戒備地打量一眼云七,點頭應下。
云七并沒在意衛挽身邊的小孩,再看過去時蘇陌已將孩子抱進懷中,再狠狠瞪了他一眼。
云七念了一句好男不跟女斗,然后默默忍了這口氣,小聲與衛挽道:“抱歉我聲音大了些,望少夫人不怪!
衛挽點頭:“完全可以再大一些。”
“……”
云七警惕地看著衛挽。
呵,少夫人又想害他挨板子不成!
楚翰林聽說金羽衛上門抓人,挽著楚念的胳膊顫巍巍地走出偏廳,因聲音太用力,聽著有幾分嘶啞。
“大人,可是有何誤會啊!”
云七瞧他們頭疼,將手上的逮捕令亮在老夫人面前:“煩老夫人瞧瞧,楚天原涉嫌誣告護國重臣,本官奉指揮使命令捉拿楚天原入司欽監受審,特告之!
“我兒冤枉!”老夫人一拍大腿,哭天搶地道:“我兒在家養傷呢,門都沒出過,如何誣告重臣呢……”
“來人!”云七的嗓門壓過老夫人:“速去……去給我搜人!”
衛挽抿唇道:“我相公還在清月軒養著身子,你們最好把事情說清楚了,否則……”
“速去清月軒抓人!”
“是!”
金羽衛得令后即刻執行下去。
二老這回徹底慌了,企圖說些好話拖延金羽衛,楚念沒見過這陣仗,嚇得慫在邊上哭鼻子,卻都被云七吼了回去。
“你們若再敢阻撓辦案,一并治罪!”
老夫人實在沒法了,拉著楚翰林去求衛挽,“阿挽你說說話吧,你相公是冤枉的!”
衛挽眼觀鼻鼻觀心道:“若他是冤枉的,司空大人自會還他清白,您二位空口白牙的,再辯解又有什么用?”
楚翰林倒是穩重些,可老夫人沉不住氣。
眼見金羽衛闖入清月軒,隨后傳來楚天原刺耳的慘叫聲。
“為何抓本官!我是冤枉的!我沒有誣告……”
老夫人心如刀割,崩潰地捉住衛挽裙角,“你不能眼睜睜看著他被抓走,一旦進了司欽監,萬一被屈打成招怎么辦啊!”
衛挽勾了勾唇角,低眉順眼道:“抱歉啊婆婆,我只能管些家中小事,大事還得您老人家做主,您拿個主意吧,我聽您的!
“我……”老夫人自知衛挽在將她的軍,卻也顧不得面子了,“阿挽你去衛家,求衛家幫忙!”
楚翰林沒法子,只能跟著附和:“對,衛家家大勢大,這點小事一定沒問題的!
衛挽沒聽見似的掏了一下耳朵。
他們的兒子誣告衛家,居然還想讓衛家幫忙撈人?
看來這五年里她不但給了楚家二老足夠的生活保障,還給了他們不少的臉。
“這事兒太大,可能得麻煩二老自己出面,”礙在旁人在場,衛挽還是勉為其難說了兩句場面話,“只是調查罷了,金羽衛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畢竟清者自清!
老夫人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衛挽,你鐵石心腸啊!”
話沒落音,兩名金羽衛已將楚天原拖了過來,又引來二老一陣哭鬧。
金羽衛實為酷吏,對待嫌犯尤其殘忍,楚天原本就有傷在身,一輪拖拽已將人折騰得沒了半條命,這會兒虛弱得眼皮微瞠,臉上慘無人色。
“天原!”
“云大人,手下留下情啊!”
“……”
楚天原虛睜著眼睛,原本漂亮的眸子一片暗淡。
在他的視線里,二老撐著孱弱的身子在為他求情,而他的妻子冷眼看著這一切。
他甚至從衛挽眼中看見了嘲諷與幸災樂禍。
“衛挽……”
她真的不愛自己了嗎?
看見他如此慘狀,她居然能無動于衷?
他不過犯了男人都會犯的錯,自認這五年里他并未虧待她半分,雖然他動過殺心,但她不是還好端端的活著!
更何況,他保了她五年的體面!
衛挽,她好狠的心……
*
千月肆。
三樓回廊,衛挽執茶坐在美人靠前,安靜看著樓下的來往行人,清冷鳳目微有出神。
蘇陌抱著懷摸了摸下巴,“你說,那面具從哪來的?怎么會正好被金羽衛得到,楚天原又怎么會借面具的事誣陷衛家?”
“因為有人借了楚天原的手!毙l挽腦中想著其他事,看起來漫不經心。
蘇陌贊同道:“用楚天原來告衛家確實是最好人選,莫非這就是您的招?”
衛挽默認。
“哈,我就說是您,”蘇陌見衛挽嘴角浮起笑容,她笑得更大聲了些,“小姐您怎能損成這樣,楚天原快叫您折騰廢了,盡逮著人家一個人整。”
說著說著,蘇陌又覺不對勁。
“您如何能料到,八皇子一定會用楚天原,以面具為突破點誣告衛家?”
衛挽喝了一口茶,“面具是我故意讓司空弈得手的!
“從司空弈被追殺一事,可見金羽衛內部有奸細,那張面具,不僅能讓青國人動,與衛家敵對的人也會動,無論奸細是哪撥人,必然要在這面具上打主意,而后用那張面具大作文章,你說的對,楚天原是最好的人選,無論他受誰指使,由他來告衛家,可信度會更高!
“但我猜不會有人蠢到去偷面具,所謂遺失,要么是司空弈順勢作的局,好借以發難,要么有人偷走面具后,栽贓于誰!
衛挽解釋道:“以我拙見,楚天原此舉應是八皇子授意,面具到了八皇子手中,但司空弈只是皇上的一把刀,他本身沒有立場,沒必要做八皇子的局!
“所以……”蘇陌咂巴兩下嘴,“您認為八皇子也是被人栽贓了。”
“對!
蘇陌聽得有些糊涂,不夠用的腦子進入沉思。
半晌她眼睛一亮,直愣愣地看向衛挽。
衛挽身子往后沉了沉,“怎么?”
蘇陌追著她問道:“我想到一個問題,這面具您從哪里來的?”
衛挽:“……”
與此同時。
柱國將軍府前院中,跪滿了戰戰兢兢的下人們。
司空若一夜不曾合眼,猩紅的眼睛來回掃視眾人:“究竟是哪個殺千刀的,敢潛進我書房,偷我的寶物!若叫我查出來,我拆他的骨,剝他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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