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可以讓我娘親與您一戰嗎?
這一招兇險至極。
一旦衛曜林得手,司空宴性命不保!
連衛承安都驚呆了,下意識喊了一聲:“祖父小心啊!”
“夫君!”
程采青顧不得了,拔刀沖了過去。
司空宴槍頭撐地,身體擰轉躲開衛曜林的攻勢,但下一刻,衛曜林的雙刀使得更快更密集。
在場的人無不膽戰心驚。
一方是功勛卓著的定國公,一方是名震天下,失蹤五年后再次復出的長寧侯。
本以為只是一場切磋,可衛曜林卻步步相逼,一招一式殺氣騰騰。
國公府因腰傷發作敗陣,程采青救夫心切,也提刀上了去。
結果,顯而易見。
眼見司空宴與程采青慘敗,本就蠢蠢欲動的國公府侍衛們再也按捺不住了。
“保護主子!”
侍衛頭領一聲令下,數十名侍衛提刀帶槍涌向衛曜林。
衛曜林背著手沒動,他身后一名身材魁梧的下屬卻帶著侍衛迎了過去。
一時間,雙方劍拔弩張。
魁梧侍衛冷笑一聲,囂張地將劍指向國公府所有人,“輸不起就要群毆是不是?我看你們國公府也是沒人了,連我們侯爺的三招兩式都扛不住!有能耐的,出個人來打!”
國公府人才濟濟,八百云衛個個驍勇善戰。
可將他們單獨拎出來,確實沒人敵得過衛曜林。
司空宴不想局面鬧僵,哪怕丟臉也只能愿賭服輸,可程采青是個炮筒子,哪受得了這閑氣?
司空宴還沒來及開口。
“我看你們存心找事來的,既然如此,那就接招吧!來人,這面具男在我國公府尋釁滋事,給我拿下!”
“是!”
魁梧下屬也不愿意了,招手喚來眾位隨行侍衛:“打就打!”
雙方無不紅了眼睛。
眼見著,一場惡戰難免。
可就在雙方紅著眼殺向對面時,前院響起一個稚嫩的男童聲音。
“侯爺,我來迎戰!”
奶乎乎的聲音干脆利落,卻意外讓所有人住了手,全部看向廳前。
一個奶團子乖巧地站在那兒,矮矮小小的一只,小臉精致白皙,如粉雕玉琢。
他背著雙手,目光透過侍衛叢,堅定地看著前院中的衛曜林。
司空宴與程采青面面相覷,眼中說不清是驚喜還是唏噓。
一向調皮搗蛋的小魔王,今日倒像個人樣!
可這偌大的國公府啊,何時,竟需要一個四歲孩子來挽尊了?
衛曜林莫名打了一個冷戰,感覺后背有一股涼氣嗖嗖直竄。
他第一次從一個奶孩子眼中,看到狼一般的眼神。
“侯爺,我是司空弈的兒子,配與您一戰嗎?”
他聽祖母說過,娘親是柱國將軍府的棄女,而長寧侯是柱國將軍的兒子,那便是娘親的哥哥,他的大舅舅。
他以為,外祖父能教出娘親這樣亦動亦靜的女子,舅舅的品性必然不差。
可這個大舅舅,趁大昏官不在的時候來欺負人家老弱,算什么英雄?
比大昏官還不如!
衛曜林還沒應聲,身后那魁梧下屬已經笑得前俯后仰。
“開什么玩笑,你一個小屁孩也敢挑戰我們侯爺?”
“哈哈哈,國公府這么不自量力的嗎?”
“給老子笑死了……”
“你們這幫狗東西……”程采青正要上前,司空宴拉住她,沖她搖了搖頭。
示意她,讓孫子來。
衛承安問道:“你們笑什么?”
“我們不打小孩,一邊玩去吧!”
衛承安笑著反問:“你們連老人都打,多打一個小孩兒又能怎樣呢?”
“哈哈看你說的,國公爺可是……”
“趙元。”
衛曜林一個側目,嚇得魁梧男不敢再吭聲。
衛承安走下臺階。
所到之處,侍衛們一分為二,紛紛給這個小小的身形讓道。
“長寧侯,誰不知道您力戰八城,武功高強,誰又不知道我祖父因腰傷退役,不得以才離開他守了半生的邊疆,可正在壯年的侯爺您,卻執意挑戰受傷的祖父,這公平嗎?”
“爹爹不在,我是這里除祖父之外的第二個男主人,來打我吧,打完我,司空家就再也沒人是你的對手了。”
司空宴對孫子刮目相看,欣慰地拍拍老伴肩膀。
“咱倆這頓打沒白挨呀。”
這當口,竟讓他們看見小孫子的勇氣,比起司空弈小時候有過之而無不及。
小子為番話實是以退為進,看衛曜林那張臉紅不紅!
程采青得意道,“虎父無犬子,這小子一出來,就知他沒憋什么好屁!”
“怎么說話的?”
程采青立刻收口,順勢往司空宴肩上一靠,“夫君~”
衛曜林一張臉藏下面具之下,看不出眼底內容,只知它深不可測。
“小公子,我自然不會挑戰你,方才與你祖父祖母不過一場切磋罷了,你不要放在心上。今日打擾了,告辭。”
“侯爺留步!”
衛承安叫下衛曜林,垂著目光道:“請向我祖父祖母道歉。”
“小子,你過分了。”
衛承安忽地抬起眼簾,濃密的睫羽下,一雙童稚的眼睛清澈有力。
他一字一頓說道:“如果不道歉,今天你出不去。”
“放肆!你們竟敢強留!”
“侯爺,他這是不拿您當回事啊!”
“……”
衛曜林不怒反笑,“除非你能讓我倒下,否則我不會道歉。”
武場上,還從沒有贏家給輸家道歉的規矩。
衛承安想到什么,不由露出個笑,“侯爺,我可以讓我娘親來應戰嗎?”
衛曜林怔了怔。
司空弈有妻子了?
司空宴一頭霧水地看著程采青,又看向小孫子。
他們兒子有女人了?
*
“阿欠!”
清月軒外,衛挽打了個噴嚏。
“晚上睡不著,冷風沒少吹吧?”上官梓才給楚天原看了病情,心情正郁悶著。
“我不是跟您說過,別指望楚天原了,他不行的,實在受不了,我給你張羅張羅。”
衛挽:“?”
上官梓一條褲子都與衛挽一道穿過,自然不會避諱。
避諱的蘇陌早就去一邊摳墻皮去了。
上官梓下巴朝清月軒那邊點了點,“他會越來越小的,反正你已經把公主算計給楚佑南那廢物了,還有多久才和離?”
“沅林縣應該快有回復了。”
之前她已將孩子疑云告訴給上官梓,“我要確認自己的孩子。”
上官梓聞言卻笑了,“那還不簡單?承安似乎有六趾。”
“對。”衛挽目中帶了些期許。
“六趾有大概率遺傳,您只要找個機會,看司空弈是否六趾,加上承安與悠悠的同樣樣貌,便足以確認。”
上官梓傷神地摸了摸下頜,“不過,我與蘇陌的情報已經夠及時,司空弈的信息卻知之甚少,驗證這件事,可能得您自己去做。”
衛挽沒有回應,腦中已在計算著,如何才能脫掉司空弈的鞋襪。
“少夫人!”
這時采薇氣喘吁吁來報,“國公府,一個叫金屏的丫頭有急事找您!”
金屏兩個字,讓衛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這是悠悠,目前也是專門照顧承安的婢女,來到門上必有要事。
不時,金屏雙膝一軟便跪在衛挽面前,哭得梨花帶雨。
“楚夫人,我們小少爺有難處,請您務必去一趟國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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