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出事了
在所有人的眼中看來,傅硯臨是個鐵石心腸的混不吝。
徐讓初很清楚,真實的他并非這樣子。
作為傅家不被待見的私生子,他一方面痛恨自己的身份,另外一方面卻因為江令儀三番四次以死相逼,不得不得忍著惡心回到那個家。
這些年,傅硯臨總是默默地承受著傷害,努力去保護身邊的人。包括這次回傅氏集團,也是為了找到宋錦西這些年陷害他的證據,將她繩之于法更好地保護聞笙。
可是這一切,因為當年的真相曝光而改變。
聞笙愣在原地,看似平靜的雙眸翻涌著劇烈的波浪。
她以為自己對傅硯臨足夠了解,卻不知道他在傅家承受著這么多壓力。
可是這一切,并不能改變兩人之間對立的關系。
傅裕和肇事逃逸,是無法改變的事實。要不是他的自私,聞亭書也不會錯過最佳的搶救時間而死。
聞笙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口口聲聲說愛自己的男人,把真相欺瞞了那么久。如今回想起來,傅硯臨曾多番欲言又止和小心翼翼的試探,早就有端倪。
她選擇了相信自己的枕邊人,卻被傷得那么深。
“你現在跟我說這些,就能抵消傅硯臨的所有過錯嗎?明明有那么多次的機會可以向我坦白,他卻沒有。”聞笙冷冷地說。
雖然這些不能抵消傅硯臨的過錯,但也不應該就此判他死刑。
徐讓初是兩人愛情的見證者,深知傅硯臨愛聞笙早已深入骨髓。
“昨天晚上,祝清嘉為了替你出口氣,用高爾夫球桿把阿硯打成重傷。他的肩胛骨碎了,躺在病床上發燒昏迷的時候卻一直呼喊著你的名字。我是第二次看到阿硯變成這樣子,第一次是他為了挽回你,喝了好幾瓶白酒胃出血住院。”
“阿笙,你可以恨阿硯在這件事上對你的隱瞞,不能否認他對你的真心。”
“阿硯愛你,甚至勝過于自己的性命。”
聞笙緊咬牙關,心臟刺痛,“所以,我就能當什么事也沒有發生,繼續跟他在一起嗎?徐醫生,我已經決定替爸爸找回公道,也請你替我轉告傅硯臨,除非兇手得到應有的懲罰,否則我倆沒辦法回到從前。”
“阿笙——”
徐讓初還想說些什么,被聞笙打斷了。
“我想說的也說完了,希望你以后也不要因為傅硯臨的事來找我。”聞笙的眼前一片氤氳,眼眶又澀又燙,“我和他,終究是回不過去了。”
—
傅硯臨從昏睡中醒過來,驚出了一身冷汗。
他做了一個噩夢。
夢見聞笙知道真相以后要離開,他跪在滿地的污水里苦苦哀求,最終還是留不住她。
看著那抹絕情離開的背影,心里比凌遲更難受。
緩過來以后,傅硯臨發了瘋似的去找手機,情緒激動撥通那串熟悉的數字,電話那頭卻傳來冰冷的女聲。
“對不起,你所撥打的電話號碼無法接通。”
再次撥打,依然無法接通。
傅硯臨茫然地盯著手機屏幕,心臟像被劈開了兩半,血淋淋的痛不欲生。
不行,他必須盡快找到聞笙,像上次分手那樣厚臉皮求原諒。
聞笙的性子那么軟,一定會再次原諒他!
剛下床,傅硯臨抬眸發現徐讓初站在病房門口,不顧身上有傷沖上前,“阿笙是不是還在姜家?”
“我要去找她。”
“我再求求她,一定會原諒我的。”
“我不能失去阿笙!”
徐讓初從沒見過傅硯臨如此瘋狂頹廢的一面,卻又愛莫能助,扶住他的胳膊強行推了回去。
“阿硯,你的身上還有傷,先好好休息兩天再說。薛照剛才給我打電話,說你明天還要去招標。”徐讓初勸慰道。
傅硯臨的臉色轉為鐵青,“我要去找阿笙,她現在一定很難過,我想陪在她的身邊!”
“你非要我說得那么清楚,是阿笙知道真相以后不想見你嗎?她還讓我給你帶一句話,一定會替父親討回公道。”徐讓初蹙眉道。
頓了頓,他接著又說,“當初你非要跟阿笙在一起的時候,我已經告訴過你可能出現的結果。現在弄成這樣,又何苦呢?”
“阿笙真的這么說?”傅硯臨如鯁在喉。
徐讓點頭,“她還說,在兇手沒有得到應有的懲罰之前,你們不可能回到從前。”
傅硯臨又何嘗沒有因為這件事,跟傅裕和吵過、對抗過。據他所知,車禍的所有的證據都已經被銷毀,就連頂包的司機早些年也因為重病走了,就算翻案能贏的幾率也是微乎其微。
加上傅氏集團的律師團隊是江州數一數二的,他們有的是時間和耐性去替傅裕和脫罪。
傅裕和這些年是如何坐穩董事長的位置,傅硯臨心知肚明。哪怕聞笙背靠著姜家,也沒有足夠的能力與之抗衡。
“阿硯,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你的委屈。可是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我勸你還是給彼此一點時間,不要逼得阿笙那么緊。”徐讓初耐著性子繼續勸說。
“我沒有逼她!”傅硯臨雙眸猩紅。
徐讓初反問,“難道你不比我更清楚阿笙的性格嗎?她一定會死磕下去,到時候你媽又威脅你,怎么辦?”
對,他該怎么辦?
如果要舍棄其中一個,他能做到無論如何選擇都不后悔嗎?
傅硯臨失魂落魄回到病床上,像極了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接下來無論徐讓初說什么,他充耳不聞,最終把自己封閉起來。
以防萬一,徐讓初給宋毓恩打電話,喊他安排幾個保鏢到醫院二十四小時守著,直到出院。
然而,計劃趕不上變化。
這天夜里保鏢交班的時候,傅硯臨趁機離開。直到第二天早上醫生巡病房的時候,才發現被窩里被塞了幾個枕頭作為掩護。
看著空蕩蕩的病房,徐讓初氣得當場把保鏢訓斥了一頓。他剛要給宋毓恩打電話,口袋里的手機突然響起。
是宋毓恩。
“阿硯出院了,是不是又去瀾臺找你喝酒了?”徐讓初劈頭就罵。
電話那頭,宋毓恩的聲音慌張不已,“阿硯他——他——”
“徐讓初氣得罵了一句臟話,“他到底喝了多少?”
“不,是阿硯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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