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王府清貧
那一家人在沐芷嵐看來不算是吸血鬼,也是極其惡心的一家子,除了母親之外,并無任何她留戀之人。
想到此處,看到禮單子上面的這些貴重物品更加覺得是便宜了他們。
或許這在外人看來無比小家子氣,大大方方走個回門又如何,再說這點東西對于攝政王府來說根本算不得什么,不過是指頭縫里漏出來的一點沙子罷了。
但是對于沐芷嵐來說,說她小家子氣也好,還是罵她白眼狼也罷,這點對于攝政王府來說沙子一般的東西她就是不想送。
母親當(dāng)初流水一樣的嫁妝進(jìn)了沐府,她與母親沒有享受到一絲一毫,反而過得十分清苦,在尼姑庵幾年,摸爬滾打,剛開始甚至為了一口飯發(fā)愁。
她不是圣人,更不是那回摒棄前嫌之人。
當(dāng)他們肆意揮霍母親嫁妝,反而苛責(zé)他們母女二人之時;當(dāng)他們一次次想要至她們與死地之時;當(dāng)他們想要綁了她母親威脅于她之時……
那一家人就不再是親人。
“李夫人,咱們攝政王府很是富裕嗎?百年的人參說送就送,翡翠南珠說給就給,這些綾羅綢緞?wù)麄大慶也沒有百十來匹,給出去我心疼……”
沐芷嵐說了一大堆,最后唯一要表達(dá)的意思就是——我沒錢,這些東西我要留下來自己享用。
李夫人心領(lǐng)神會,立馬做出一副心疼的樣子,眼淚立馬在眼里打轉(zhuǎn)。那樣子比沐文秀的演技都要好上幾分。
“王妃您有所不知,咱們府里表面看著光鮮亮麗,實際清貧不已。咱們是王府,一應(yīng)支出用度都是按照超品親王的慣例來。王爺常年征戰(zhàn),朝廷供給不足時難免要自掏腰包,這些年搭進(jìn)去不少,若不是有些許鋪子支撐著,恐怕早已撐不下去。”
李夫人繪聲繪色說著這些年有多不容易,聽得琰都是一愣一愣的,原來府里已經(jīng)困難到這種地步,是時候跟皇兄在要些賞賜補(bǔ)給了。
“如今王爺不在了,王爺?shù)脑吕簿蛿嗔耍切╀佔拥恼乒穸际强慈讼虏说闹鳎鯛敳辉谌绾捂?zhèn)得住他們,聯(lián)合著開始欺上瞞下。王府這些人吃了上頓沒下頓,如今就等著王妃過門整治一番。”
倒也不必如此這般吧。
李夫人剛開始說著還有些心里沒底,說道后面連自己都快要信了。
其實她說的并不算是假話,那趙老頭是個神經(jīng)不正常的,硬生生把府里維持日常開銷的銀錢也當(dāng)做聘禮送了出去。
要不是王妃大方莫說在成親當(dāng)日不跌了份,當(dāng)真是維持日常開支都要困難。
“既然這樣,李夫人咱們還是務(wù)實一些為好,不必為了充門面如此大動干戈,送些平常玩意就可以。”
“王妃放心,老奴省得。”
與李夫人有說了會子家常,全然忽視掉一旁琰苦大仇深的表情,最后著實躺的難受,才送走了人。
“閣主這是允了屬下的存在,允得屬下常來這里侍奉了?”
“侍奉”二字咬得十分清晰,就怕沐芷嵐聽不到一樣。
沐芷嵐看了看他,堂堂一個王爺,對于被人人做男寵一點也不覺得憤怒,甚至還樂在其中,也不覺得丟人。
“被人當(dāng)做男寵你看起來好像很是喜不自勝。”
她諷刺的意味再明顯不過,不管他的身份是王爺還是錦衣衛(wèi)的某個頭頭,即使是奇藥閣左護(hù)法的名分,當(dāng)一個男寵那也是異常羞辱之事。
偏生某人就是一點自覺都沒有,遞了漱口茶,端著漱盂伺候著她漱了口,突然欺身-而上,一把撐住床頭,把沐芷嵐死死困在方寸之地。
“屬下是不是喜不自勝閣主您要不要親自試試?”
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遠(yuǎn)近,她都可以聽到他健壯有力的心跳聲,一聲一聲像是要砸在她的心頭一樣。
這……莫不是她想的那樣吧。
面前之人立馬解了她的疑惑。
不錯,就是她想的那樣。
門外的暗衛(wèi)恨不得立馬來個原地消失術(shù)。他是上輩子做了什么惡毒事,要讓他這輩子經(jīng)歷這般修羅煉獄。
聽著細(xì)微的聲響,即使不進(jìn)去也知道發(fā)生了什么,頓時有些臉色發(fā)紅。
他是孤寡一個,但不代表他們暗衛(wèi)聚在一起時偶爾也會討論個一二,情竇初開的小暗衛(wèi),覺得以他主子的身手加上這滿府的護(hù)衛(wèi),即使有那不要命的歹徒也不必憂心。
況且他還沒見過那個殺手傻到大白天來人家府邸行刺。
一個縱身離開了是非之地。
“如何如何?看你這個樣子莫不是主子與女主子有了情況?”
剛剛遠(yuǎn)離主院,一眾丫鬟暗衛(wèi)就圍了上來。
知意早就知道主子在成親之夜偷跑來的事,所以十分關(guān)心兩個主子的進(jìn)展。
主子的進(jìn)展可是關(guān)乎她們當(dāng)差的安心程度,像現(xiàn)在這樣,每天都擔(dān)心王妃發(fā)現(xiàn)她們原來是主子的人,再懷疑主子是在讓她們監(jiān)視王妃,一氣之下趕走她們。
那她們即使被趕走了都沒地方訴說委屈去。
不像這些大老爺們,一直是主子的人,不存在被王妃誤會的可能性。
暗衛(wèi)搖了搖頭,有些遺憾說道:“主子的脾氣你們還不知道嗎,這沒有擺明身份說什么也不會把飯做熟,最多是聞一聞飯菜的味道。”
一名丫鬟失落的搖搖頭,主子是不是不行啊,都那樣了還不起火燒飯,是不是個正經(jīng)的男人。
“不對,你的表情不對。要是里面沒有發(fā)生什么,你為何還紅著臉逃出來。”
“對,你是不是在誆騙我們,快快如實說來。”
“一個細(xì)節(jié)都不許隱瞞,否則等你不值班的時候,看看哥哥們?nèi)绾巍写恪!?br /> 暗衛(wèi)被威脅得也十分委屈,分明就是什么也沒發(fā)生,只是簡單的櫻桃與櫻桃接觸,怎么他們就不信呢。
于是一五一十將事情告知了幾人。
說完后只覺得大限將至,暴露主子的談話,這是要刺死的大罪……
他怎么就一個被威脅住,全都說了出去。如今誰可以救救他?
知意畢竟是女子,體會沐芷嵐的心情比較容易一些。
“你是說你聽到王妃與主子逐漸清晰的呼吸聲?”
“是的。”
知意明白了,王妃與主子果然只是聞了聞飯菜的味道,還沒有上鍋。
情理之中又有些失落。
其余人皆是一樣的表情,沒有聽到他們想要聽的事情,一個個失落地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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