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種程度上，張婷跟喬珊珊是校友，而且你讓我打聽的張曉念這個人，結果更是出人意料，她是張婷在孤兒院時期認的姐姐，并且和喬珊珊是同校同年畢業，只是專業不同。”

    連上了！

    看似毫無關聯的幾個人，連上了。

    接下來就剩下一個問題。

    我還沒問，童安就嘆了口氣，“我知道你想問張曉念跟趙德正的關系，我還沒有打聽到，一是張曉念本就是孤兒，不好打聽，二是張曉念死亡時間太久，留下的檔案不多，恐怕還需要一段時間，不過我懷疑張曉念可能跟趙德正有關系，你也是這么想的吧。”

    “聰明啊，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趙德正長了個專情的臉，原本我懷疑趙德正是不是知道動手殺了張婷的人是喬珊珊，所以故意使了手段替她頂罪，現在看來，沒準情況有變。”

    童安眨巴了幾下眼睛，露出似懂非懂的表情。

    我也不賣關子，淡淡的開口道，“讓趙德正專情的人，可能不是喬珊珊，極大可能是……”

    “張曉念！”

    童安驚愕的低喝出聲，“那趙德正為什么替喬珊珊頂罪？”

    這點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難道趙德正是被蠱惑認罪的？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但下意識的我就否定了這種想法，我直覺趙德正是在清醒的時候認得罪。

    還在理順思路，童安推了推我，突然問，“你覺得趙德正知道張婷跟張曉念的關系嗎？”

    我一愣，仔細想了想，“如果趙德正知道張婷跟張曉念的關系，我們就需要打聽清楚張曉念跟喬姍姍之間有沒有什么關系，對了，張曉念是怎么死的。”

    “車禍，當場死亡。”

    我皺了下眉，盯著手里的照片，“你有沒有張曉念的照片，給我看看。”

    “有！”

    童安翻出照片。

    放大后，我仔細看了看。

    照片是一寸照，張曉念的五官明顯又立體，只是粗略的掃了幾眼，我就看出了照片上的不對勁，嘴角玩味的一勾，“我覺得這個真相很快就要浮出水面了！”

    接著解釋般的跟童安開口道：“我懷疑喬珊珊可能換了張臉。”

    “換臉？誰？張曉念？我看著兩個人不像啊。”

    我搖搖頭，“我說的跟你理解的不太相同，你看喬珊珊的嘴角，想象她笑起來的時候，再看她的眉尾，如果畫的細長一點，就跟張曉念很像了，臉型大概的輪廓她可能只做了很小的變動，有三分像就足夠了。”

    我話沒有說的太慢，但我知道童安肯定明白了他的意思。

    這就是為什么我之前說喬珊珊是個聰明人。

    如果趙德正真的喜歡張曉念，在見到一個跟她太過相似的人，很可能會起到反效果，但如果遇到一個只有兩成相似的人，卻不經意的時候給了你熟悉的感覺，往往會沉溺其中。

    童安眉目中滿是掩蓋不住的驚愕，最后復雜的吐出一句，“如果是真的，她可真是個瘋子！”

    我不置可否，淡淡一笑。

    “不管我們怎么說，現在也都是猜測，等見到趙德正才能下定論，他現在還在外省，我可沒那上天遁地的本事能過去找他一問究竟，咱們沒必要著急，還有時間，我看喬珊珊并不想讓趙德正死，也許事情有轉機也說不定。”

    童安應了一聲，點點頭，抿了幾口咖啡，突然伸手理了理自己的頭發，頻頻看向我，又錯開目光，這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看在我眼里只覺得好笑。

    “從你一進來我就看出你有問題想問我了，想問什么說吧，你還不知道我么，我什么時候騙過你，不過我大概也能猜到你想說什么。”

    童安微微一笑，佯裝鎮靜。

    “昨天我聽到了，你問喬珊珊背后的那個人，雖然她沒明白的告訴你，但你心里已經有結果了是么，幫助喬珊珊瞬間變瘦的……”

    童安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后輕不可聞，嘴里開開合合，呢喃著什么。

    不用問我就知道她心里所想了。

    正確的說，這種情況，我們兩個人都不是第一次見了。

    “你是不是想到了趙杰。”

    長達五分鐘的沉默，童安點了點頭，“喬珊珊的情況，跟趙杰好像啊……”

    一個明明身患絕癥，最后卻痊愈，假死造了新身份，醫院查不到記錄，最后一夕之間衰老。

    一個重度肥胖，短短三五月瘦身，又在幾息之間反彈，也是假造了新身份，不同的是喬瑜這個人，還活著，只不過是在沒有人知道的地方活著。

    “你是不是知道是誰？”童安咬著下唇，看向我。

    “你開口問，我不會跟你說假話，只要我說出來，必然會是真的，我確實知道那個人是誰，但是不能告訴你，我會盡快解決這個人……”

    “倒也不是我不想告訴你，只是還沒有到時候，你只要相信我，我不會害你這就足夠了。”

    我心下也嘆了口氣，我是真的不能說啊！

    難不成還要我把自己掏個底掉？要被外婆知道，非把自己趴下一層皮不可！

    “是我心急了，你當我隨口一問或者沒說過好了，等以后能說了在告訴我也不遲。”

    童安是個精明人，懂得審時度勢，知進退，主動換了個話題，問喬珊珊接下來怎么辦。

    “有件事，我必須提前讓你知曉。”

    我突然正經了臉色，沖著童安清晰的說道。

    “除去我不能說的那部分，你完全可以把喬珊珊當作兇手來看待，但關鍵在于這個兇手，你沒有辦法制裁。”琇書蛧

    童安沉吟片刻，點點頭，說自己清楚。

    趙德正認罪太干脆，證據也太明了，現在說喬珊珊干的，無憑無據，不會有人相信，就算相信了，童安也沒辦法說自己是怎么發現的，只會給自己招來麻煩。

    看童安似是接受了，我換上輕松的狀態，“下一步，你只需要好好休息一晚，然后等到明天的時候，我們再去找一趟喬珊珊，大概事情就已經水落石出了。”

    大部分的真相事實已經擺在了面上，求證不過是想完整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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