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報恩索仇我都認了
“我這是欺負你?我想疼你都來不及。”
靳司堯躺到旁邊去,無奈的笑著扶額,被打斷的沒辦法,長長的呼了口氣。
秦嬈已經是坐起來了。
要去給小家伙沖奶粉。
“我去吧。”
他握住秦嬈的手,一把就帶進自己懷里,長臂攬著懷里人狠狠啄了兩口,才又在她的旁邊起來:“你去睡,吃了藥再睡,以后就不要熬夜了。”
“…好。”
秦嬈是看著靳司堯起身去燒水的,說不出的心安與踏實。
她進去臥室里逗阿跡。
在床上坐著等。
等著靳司堯沖好了奶粉進來,他一邊走一邊試溫度,見她沒有聽話的上床睡,還輕晃了晃手里的奶瓶:“你也想喝嗎?”
“神經!”
秦嬈一枕頭砸過去跳上床。
“真的。”
“想喝喂你。”
靳司堯躲開枕頭在后面放肆笑。
阿跡還沒哭夠就被投喂了一大口的奶,親爹手法笨拙的把她給抱了起來喂,她這才安生下來咚咚的大口喝。
這種感覺很奇妙。
他跟秦嬈。
生了個小娃娃出來,是他們倆的孩子…
要是南青風當年也有機會這么喂他,應該跟他的心情也差不多吧,神奇的感覺。
靳司堯想著,不自覺間表情就嚴肅起來,視線看向一旁的大床…
秦嬈卷著被子睡著了。
沒再當著他面吃過藥。
“真睡了?”
等靳司堯上了床,她已經是在跟徹底周公約會了,睡的很熟也很安靜,親了兩下都親不醒。
他無奈的從后面抱著她。
貼的很緊。
一家三口在夜幕下靜靜睡著,月色透過窗簾的縫隙進來,光與旖旎都有了形狀……
翌日。
秦嬈醒過來已經是上午,一伸手身邊早就沒人了,阿跡的小床上也沒有人。
“靳司堯?”
她喊了一聲沒人應。
拉開窗簾,外面已經是好亮了,秦嬈伸手遮眼擋光,洗漱完出來找人,找到廚房才聽到阿跡在笑。
靳司堯在里面煎蛋。
單手抱著她。
阿跡就趴在他的大寬肩上,沒牙的小嘴笑的咯咯咯。
油煙機還開著,靳司堯時不時顛著她搖一下,阿跡笑的更開心了…
“哇,哇哇——”
不知道從哪兒扣下來一個色彩鮮艷的大方塊,阿跡已經是抱著成了新玩具了,在陽光下晃著一閃一閃敲打親爹背!
秦嬈靠墻看著。
莫名想哭。
硬忍回去了。
還是阿跡遠遠的看到她,伸著小手就哇哇哇的朝她夠。
“醒了?”
靳司堯也回頭看了一下:“快來,一放小家伙就哭,我鍋里的蛋都要糊了。”
他適應能力強的好像這是日常。
“好!”
秦嬈露出明亮的笑。
餐桌上兩人一起吃飯,雞蛋三明治配香腸西蘭花,還很正經的擺了個盤。
“那個張媽快到了。”
靳司堯的盤子里是糊掉的蛋,和擺盤剩下的一盤邊角料。
他一邊吃一邊說。
“昨晚不是說了去古剎嗎,今天就去吧,我帶你去,等一會兒張媽來了把小家伙交給她。”
只他們倆的二人世界。
手術前遂了她的心愿。
“好呀。”
秦嬈吃著東西點頭。
靳司堯就端著水杯一件一件的盤算著。
“等我們辦婚禮的時候,在婚禮上正式公開阿跡,堂堂正正的公開咱們孩子,我會找記者跟媒體提前打好招呼的。”
免得再有什么奉子成婚的屁消息出來。
他倆結婚可不是因為孩子!
“婚禮看你喜歡中式還是西式。”
“還有我聯系的醫生,這兩天也能過來,比那個姓魏的要厲害的多了,咱們手術成功肯定沒有問題!”
“先領證,等你好了再辦婚禮。”
靳司堯好像在說明天是晴天一樣的輕松簡單無壓力。
“……”
秦嬈拿著勺子的手停下。
開刀…
化療…
她全都害怕的不敢面對,光是想到那個手術臺,她就身上起雞皮疙瘩,而且魏鶴清說過治好的機率其實不大。
“不用怕。”
靳司堯握住她的手:“沒事兒,肯定沒事兒的,肯定能好。”
他一連三個肯定。
等他們下次再哭,那一定是因為喜極而泣!
“好。”
秦嬈也給面子的笑,吃完飯去換了衣服。
靳司堯就獨自坐在沙發上看消息,隔幾秒盯一眼在地毯上乖巧亂爬的阿跡。
消息都是從國外那邊發過來的,他昨天才發過去檢查報告。
回過來的消息很簡短。
不理想。
“…”
他剛剛才滿心肯定的跟秦嬈打過包票,國外那邊發過來的消息就告訴他病情棘手。
比他想象的要更嚴重。
消息還沒看完秦嬈就又從臥室里出來。
“這件好看嗎?”
她撥著耳邊碎發,身上已經是換了一身黑色連衣長裙,挽起來的頭發上還帶了一朵很別致的小紅玫瑰。
看起來精神很好很優雅。
“好看!”
靳司堯瞬間收了手機鎖屏。
他抬頭笑。
還把地下的阿跡也抱起來過去看,在秦嬈的身邊轉了個圈,肯定的:“很好看,你穿什么都好看。”
“那就這件!”
秦嬈就又進去找鞋。
靳司堯看著她,沒一會兒張媽也守時的過來了,還是第一次過來喜景園,找了好一會兒才找過來。
剛進來就看到正憂心忡忡皺著眉的靳司堯。
“靳,靳總啊。”
她不好意思的打招呼。
之前在深港留過不好的印象,她到這會兒還是有點怵靳司堯的,沒敢上前來。
“咿!”
阿跡指張媽。
她指著張媽給靳司堯看,晃悠著肉胳膊還踢腳,靳司堯這才收斂了他眼底的愁色,露出笑臉來低頭蹭她鼻子。
沒當孩子的面冷臉。
“進來吧。”
他抱著阿跡過去交到了張媽手上。
“一會兒我跟秦嬈要出去,上午會有人來送快遞,送進來的東西全都要消毒再讓孩子碰。”
“好!”
張媽接過去點頭。
靳司堯就又從皮夾里掏出一張附屬卡來:“看看這兒還少什么東西就讓人去買好的,午飯會有人來送,你看孩子就只操心給我看好孩子,別給生人開門。”
“好好!”
張媽求之不得。
這回了帝都,條件好了,活兒還少了。
等秦嬈出來了靳司堯才進去換衣服,換的很快,休閑的運動套裝棒球帽,一身的黑白。
“走吧。”
他出來牽走在親孩子的秦嬈。
……
兩人重游古剎。
過了一個中秋,古剎的游客更多了,樹上都綁滿了紅繩和許愿牌,密密麻麻一大堆,都遮住了原本的…
滿樹的紅繩在隨風飄揚。
“靳司堯。”
“你愿望被摘了欸!”
秦嬈一眼就看到檐鈴上的許愿牌沒有了,空蕩蕩的,她拍打靳司堯的手:“牌子被摘掉了欸,你的愿望要不靈了。”
“!”
還真不在屋頂了。
靳司堯臉上的凝重更多。
他不爽的:“我給錢讓他們給摘他們不摘,我走了給我亂往下摘!”
兩人站在抽簽的攤子前邊看。
剔牙的先生仔細瞅了瞅。
他認出來了:“我記得你,滿路荊棘的小姑娘!還有你,那個脾氣不好的兩百塊!你們兩個小年輕還沒分啊?”
上次過來。
是那小姑娘心事重重。
這次過來。
換這兩百塊心事重重。
“怎么說話的?”
下一秒靳司堯就冷著臉又瞪了他一眼:“你會不會說話?信不信我真掀了你的攤子?”
一次比一次脾氣更不好!
“靳司堯…”
秦嬈趕緊把他拉走。
“就他有嘴!”
靳司堯被拉走了還在罵罵咧咧回頭瞪那老頭,不會說話就少張嘴,那抽簽先生也怯怯閉了嘴。
“好了。”
秦嬈挽著他的胳膊:“我們不理他就是了,寺廟罵人造口業的。”
正殿還有人來還愿。
捐了很多的香油錢。
聽說是給有病的孩子祈福來還愿的,兩人就多看了一會兒。
“眾生各有命。”
大師傅又說了一次因果輪回的法。
他說有些人就是上輩子欠下的因,出現就會花你的錢,動你的心,讓你對他終身難忘。你以為是緣,其實是劫數來的,很多父母子女,現世夫妻皆是如此…
他說人與人的福報不同。
他說因果報應真實不虛。
“能勻嗎?”
秦嬈聽的專注,下一秒靳司堯就脫口問。
“我有錢,我福報大!怎么能勻給我想勻的人?報恩索仇我都認了,是緣是劫我都樂意!”
他就想知道。
怎么勻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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