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2章 是陷阱還是天意
“我的媽呀。”
葉梔知道后就一直在嘴里碎碎念的驚訝著:“敢肯定嗎?孩子還沒生出來呢,也不好偷著給他們做親子鑒定啊?”
“有八成的可能。”
靳司堯端起桌上的水杯來喝了一口。
這都是潘霜霜和那個刀疤男自己暴露出來的。而且還是發現懷孕以后,兩個人就火速的不再約會了,像生怕被人發現了一樣,刀疤男也在迅速的找女人結婚避嫌了。
“怪不得。”
葉梔也一樣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
“怪不得那個潘霜霜就特別盼著坤爺死,你們都不知道,她一次兩次的去攛掇梁墨寒搞坤爺,還暴露坤爺的行跡和位置給梁墨寒,每次都試圖煽梁墨寒的風讓他有想法殺坤爺的!”
原來是有這層原因啊。
她其實是自己心里害怕,怕坤爺發現,這可不是小事,坤爺又是什么人,一旦坤爺發現了絕對不會輕饒了她。
所以她才一直盼著坤爺死!
坤爺死了她才能高枕無憂!
“也不奇怪。”
秦嬈聽著葉梔的話分析著。
“那個坤爺那么老,性子又陰晴不定,潘霜霜還這么年輕,不管是心理上的需求還是身體上的需求,都不會是坤爺那樣的爺爺輩的老男人能滿足的,那個刀疤男就不一樣了,雖然不算年輕,但也正值壯年。”
潘霜霜從跟了坤爺以后。
能接觸到的男人也有限。
那刀疤又天天都在坤爺身邊……
兩個人每天都會見面,說不定連坤爺對潘霜霜那力不從心的私密事,刀疤或許也都知道甚至是撞見過。
一來二去又了一腿。
還珠胎暗結。
靳司堯嘴角露出一抹嘲諷來:“那老家伙還挺自信。”
玩兒了一輩子了都沒孩子,身邊的女人不知道換了多少個,干兒子也都認一堆了,現在這么老了突然身邊女人大肚子,他還有沒有的射都是一說了,竟然真以為自己老當益壯呢。
“哈哈。”
連葉梔最開始都懷疑過呢。
“真的,你們都不知道他對自己可自信了!還有他身邊的那群干兒子,天天拍馬屁說這個兒子是老天爺賜的,還說他有福報不該絕后,他聽的可高興了!”
分明是身邊人賜的!
她就說嘛,他們這種人能有什么福報啊,老天爺總不至于瞎成這樣吧。
“他年紀太大了,不好的話已經是聽不進去了,也不像年輕人一樣有精氣神了,已經是到了愛聽奉承話的時候。”
秦嬈見就多了這種人吃報應。
現世報。
坤爺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左右手和枕邊人聯合起來騙他,該金盆洗手的年紀又非要去得罪下一個接班人,還是根基早就很穩了的接班人,不知道這個他一手培養帶出來的好兒子,將來會怎么讓他的好師傅度晚年。
“那那……”
“那我要怎么做啊?”
八卦完的葉梔看著眼前的秦嬈和靳司堯問出來:“我怎么感覺,就算我爆出來,也不會對我有多大助力呢。”
潘霜霜坤爺,來路不明的兒子,跟梁墨寒有什么關系。
“當然有。”
靳司堯直接將利弊告訴她。
“只要沒有這個孩子,坤爺就會繼續器重梁墨寒。他們兩個人只要還在一條賊船,就一定會有分歧把柄和證據。”
“這樣的人會互相保留對對方不利的證據保命,這些東西能錘死坤爺,也一樣能錘死梁墨寒。”
梁墨寒已經被當做棄子過一次!
坤爺一手帶出來最像他的人,絕不會再真心實意對他這個過河拆橋的好干爹了。
嫌隙就像裂紋,一旦有了就再難復原,只要稍稍經歷捶打,裂紋就會越來越大,最后瓦解,崩潰,再難彌補……
“那我這就去捅出來!”
“不行。”
葉梔才剛說完秦嬈就馬上抓住她的手制止:“太危險了,你不要管,讓靳司堯做。”
“對,你別管。”
葉梔再出事葉家就沒人了,葉澤能不能醒過來都得再看天意。
靳司堯也警告她:“不需要你,我有的是人做,你是豬腦子少去給我添亂。”
“什么啊!”
怎么一兩個都對她這么不放心啊。
葉梔吐槽歸吐槽,但秦嬈和靳司堯擔心她為她好,她心里都是知道的,撅著嘴表示過抗議后還是軟了下來,聽話的接受了組織安排。
秦嬈看她的樣子好玩兒就摸她的頭:“只管等著看戲吧,我們會在這里停留兩三天的,不用害怕!”
靳司堯看看手表,拿起一塊餅干來放進嘴里。
“兩三天?”
葉梔這才高興的又仰起頭:“那你們還會來找我的吧?”
“不會了。”
靳司堯拍拍手已經是要準備帶秦嬈走了,他們這次過來是看秀的,如果秦嬈喜歡,那個設計師之后就要著手給他們設計婚禮禮服了。
“再見面會被梁墨寒的人察覺的。”
難保就沒有尾巴跟著葉梔,而且梁墨寒跟坤爺那邊,也很快就又要迎接新關系了。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啊……”
葉梔拉著秦嬈的手舍不得。
三人最后說了一會兒的話,靳司堯就拎包帶著秦嬈下樓了,秦嬈戴著帽子走在他的身后,兩人從后院出去走另一條街道離開。
半小時后吃飽喝足的葉梔才從正門下來,為免讓人起疑,手里還拎了一盒蛋糕。
三人就此分開。
……
夜寐。
來了之后葉梔就坐在當年文美煙跳樓的包廂里。
這里好多年前是葉家的,后來葉家回到帝都,這邊不算大的產業就一點賣掉了,其中就有被梁墨寒收走的這個曾經的夜總會,也是現在最豪華的夜店。
像她現在這種小關系戶的身份,跟文美煙一樣,是沒什么人敢管的。
閑了她就過來做幾天,不想來的時候面都不露,賬戶上工資照打和文美煙一樣……
“砰砰砰。”
才剛坐一會兒包廂外面的敲門聲就響起。
很快一個有白頭發的腦袋便伸了進來,一臉慈祥的往里面看:“葉小姐?”
葉梔心里裝著事,反應了一會兒才認出來。
“啊,是你啊。”
上次梁墨寒在刀疤的包廂里面親她,他就沒眼色的來說事,那個差點被梁墨寒開了的老主管,當時還是她求情的。
“進來吧。”葉梔禮貌性的要微笑,又想起上次梁墨寒的話,這里的人沒幾個好人,能呆許多年的更是老油條頭子。
她才又收起了笑問他:“你有事嗎?”
“嘿嘿。”
老主管斂笑搓著手走到她身邊來,像是終于逮到機會了一樣的:“我是特意來謝謝您的,上次寒哥不高興,我也沒敢多言語,虧了您在寒哥面前替我說好話了!”
他怎么這么老還得管梁墨寒叫寒哥啊。
還真是聽不習慣。
“那都是小事情。”
葉梔不適應跟不熟的陌生男人呆在一個房間,客套完就又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哈哈,那…那您忙……”
老主管也看出了葉梔的意思,可轉身的動作卻又是慢吞吞的。
他一步三回頭。
像是有話沒有說完一樣。
在門口躊躇的半天,就是不肯出去。
耗了足有一分鐘后,他才又試探著回過頭開口:“葉小姐,您…不是一般人吧……”
“什么?”
葉梔不明白他為什么這么問,疑惑的目光里帶了幾分警惕道:“你什么意思?”
“嘿嘿,店里人都說您是攀上了寒哥,才野雞飛上枝頭變鳳凰的,但我看著不像。”
老主管也不藏著掖著,他又返回葉梔的身邊兒來,見風使舵的討好:“這話我也就偷著跟您說說,這寒哥是有錢,但他身上的錢味兒沒匪味兒重,這反倒是您。”
“我怎么了?”
“您身上的啊,才是錢味兒!”
他在這行干的久了,見的人也多了,男人給的還是自己賺的,先天有錢的還是后有的暴發戶,他一眼就能分得出來。
“但凡是來這兒消費的,哪怕是人家故意低調了不說,可黑道白道的也都能瞧的出來!那是當官兒的身上有權味兒,經商的身上有錢味兒!這人的衣服能隨便換,可身上的氣質那是藏不住的!”
老主管邊說話還邊觀察著葉梔的臉色。
“要不信,您那去菜市場里看看,賣菜的像賣菜的,殺豬的像殺豬的!那買菜的也是一樣啊,不常去的跟常去的,一眼就能看得出來,哪怕他們不開口說話!”
“……”
葉梔聽的眉頭皺起,有種被人窺探了隱私,邊界也被人試圖打破的不安感。
她逐漸的不耐煩起來:“你到底想說什么?”
“寒哥有過一個妹妹。”
老主管看葉梔耐心有限也就不在拐彎抹角,說完還謹慎的朝門口看了兩眼。
葉梔表情越發凝重。
“嘿嘿。”
他就又繼續說:“當然了,不是文姐,文姐那是他后來認的,當初他的親妹妹,可就是在這間包廂里面死的!是光著身子跳樓死的!”
現在知道這事兒的人可不多了。
當初夜寐大換血過。
現在的都是新人了。
像他這樣不起眼的老資格沒幾個,也沒人敢多嘴傳梁墨寒的閑話。
葉梔幾乎要愣在原地。
“您知道不知道,當時其實包廂里,不是寒哥的妹妹一個女人在的,她還有一個好朋友也在……”
“你跟我說這些干什么?”
她已經越聽越覺察出了不對勁。
梁墨寒說的沒錯,能留在夜寐并呆久的都是老油條人精,眼光毒辣心眼兒也多的很!
“嘿嘿。”
“這,我是看葉小姐,您每次過來都來這個包廂,不太像是回回都巧合了……”
要真說起巧來。
年輕那會兒他剛來的時候,這兒的老板就姓葉。
“葉小姐您別緊張,我就是隨口扯幾句閑話,現在年紀大了也該退休了,這不是想著要是還能做點兒什么的。”
他笑的狗腿:“我這人也沒別的,就是在這兒呆的時間久,知道的閑話多。”
這算是暗示吧。
不。
是明示!
葉梔倒是真想問問當年的事,可又總覺得這人不可信任,有過之前的經驗和梁墨寒的忠告,她現在不敢輕易的相信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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