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泊娜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一切都無法挽回。

        自己當成長輩親近的導師變成魔鬼，在這之后撕下自己偽善的外表，露出惡心的一面。

        從那天起，噩夢開始了。

        李家文脅迫余泊娜做自己的情婦，余泊娜不同意，他就放出兩人的視頻，還拿畢業威脅她。

        余泊娜看到視頻中的自己昏迷不醒，那個人脫自己的衣服，在自己身上作弄著，惡心的要吐出來。

        第一時間，她就想到了報警。

        那人一臉無所謂的樣子，說自己在公安局，濱州政府，甚至是國安局都有人，分分鐘都能弄死余泊娜。

        果然，自己求告無門。警察都說證據不足不予受理，媒體也不敢報道。

        余泊娜滿心絕望，李家文偏偏又說：“你喜歡那個姜和？你說，我把這視頻發給他，他知道你這么浪，還可能喜歡你嗎？我聽說他很受女人歡迎，你都被我做了，你覺得你還配得上他？”

        句句誅心。

        余泊娜不敢想自己這么不堪的一面會被姜和看到。只得央求對方：“李老師，你把視頻刪掉，我也不去報警，我會退學，我們就當這件事沒發生過。”

        李家文冷笑道：“沒發生過？你是在騙我還是騙你自己？我可是對你的身體滿意的很。這幾天天想著。”

        李家文離近了，試圖去拉她的手。

        “娜娜，你是個聰明人，跟了我，我保證你在整個濱州平步青云，工作定居都不用愁。”

        余泊娜避開他，滿心厭惡。

        李家文摸了個空，也不尷尬，繼續道：“何必這么執拗，我是喜歡你才沒對你下狠手，要是放在以前…”李家文像是想起了什么，似乎覺得可笑，“不說這個，你只要跟我一年，可能不用一年我就膩了，到時候一拍兩散，你就可以繼續去找姜和，豈不是兩全其美？”

        “你無恥！”余泊娜簡直不敢相信這種話會從這位高級知識分子的嘴里出來，居然讓自己滿身污穢之后再去沾染其他清清白白的人，“你有老婆孩子，你就不怕我告訴他們？”

        李家文臉沉了下來：“我現在是好言相勸，要是撕破臉大家都不好看。”

        “我給你時間考慮，不過我沒多少耐心。萬一哪天就說出去，或者一不小心發出去…”李家文注意對方的臉色，言語上適當的敲打兩下，“不要讓我失望。”

        之后的事就是如此，余泊娜妥協，努力忍受一年。

        期間，姜媛媛來找她，她也不敢見。有很多次機會聚會都可以見到姜和，但是余泊娜覺得自己不配，次次都推脫不去。

        再后來，時間長了，余泊娜發現李家文不止禍害了自己一人，過去有，現在還在繼續，甚至把手伸向了外校的小學妹。

        自己阻止不了，只能跟在李家文身邊，努力保護那些不諳世事的少女們。

        有時候他會得手，有時候自己壞了他的好事，還會被暴打一頓，那段時間，自己身上總是傷痕不斷，根本不敢見人。

        漸漸地，實在忍受不了了，她決定召集這些女孩，想把自身的遭遇以口述或文字的形式一起發布出去，通過輿論和流量來擴大影響。

        可是大多數人選擇苦水自咽，只有少數幾個愿意把事情說出來。

        自己就把自身經歷編成文章，找到當時最出名的情感博主投稿，希望可以借助輿論來幫助自己。哪知道，這個博主事先答應得好好的，后來忽然變卦，反過來威脅自己。

        其他小的公眾號甚至是媒體更沒有回應。

        余泊娜勢單力薄，對抗他們簡直是螳臂當車。

        漸漸的，大家都放棄了。

        再后來，自己開始辦理休學手續，也無意間撞破李家文聯合米國研究新型傳染性病毒的秘密。因此被滅口。

        “我恨這個李家文，所以我在死后天天纏著他，想他和我一起下地獄。但是變成鬼了我還是這么沒用，傷害不了他。不知道他的氣運為什么這么好，就連海嘯都能被他恰好躲過！”

        此時，余泊娜的神情有點瘋狂，周身的氣息開始波動，竟有點要進入厲鬼狀態的趨勢。

        無疾伸手控制住她，讓她穩定下來。安撫到：“你控制好情緒，不要被怨氣影響。我們會幫你。”

        謝桑接著問：“你的那些稿件是投給張青？”

        謝桑看她滿臉疑惑，解釋道：“‘孤獨的清醒者’，就是那個百萬博主大v。”

        “是的。我的確投稿給了他，可是他不幫我，甚至威脅我不要讓我拖他下水。后來我就沒再找過他。”

        “你說的視頻在哪？警察說證據不足，那視頻不是證據？”

        “應該在他筆記本的私密文件夾里，他都隨身帶著。他有一個習慣，每次得手一個女生都會留段視頻滿足他惡心的癖好。”余泊娜皺著眉，不想回憶這一切，“至于警察那邊，他們互相包庇，我的那份視頻上李家文被打了碼，就算沒有碼，他們也能將黑的說成白的，我沒有能力對抗他們。”

        謝桑起身撤了結界：“好了，那現在目標就是李家文和他的電腦，我們跟著他。”

        李家文剛開完會，直接去了一家會所。同行的人知道他的習慣，也知道他就是個衣冠禽獸。反正大家都不是什么好人，一起玩嘛。

        會所燈紅酒綠，美麗的女郎在臺上熱舞，李家文一個都看不上。

        身邊的人都笑他屁事多，只要處女，出來賣的碰都不碰。哪那么多處女給他？

        包廂里，不僅有他們，還有一群外國人，看著都是熟人。熱絡客套，不一會，李家文喝高了，原形畢露。

        謝桑無疾加上余泊娜，都在后面跟著。眼睜睜看他從學校到了會所，從一個文質彬彬的教授變成一個酒色之徒。

        謝桑聽到他只要處女，忍不住吐槽：“就他這樣的還這么多事？”

        會所里的陪酒女郎不符合他的標準，李家文嚷嚷著就要見經理。

        經理知道他是常客，背景擺在那，不好惹，每次都提前按要求給他準備了人。但是符合要求的畢竟少，這次是真的沒了。他滿頭大汗，隨便揪了個漂亮的陪酒女進去應付，幾分鐘就被趕了出來。

        陪酒女對著經理哭訴說那個人嫌棄她難聞，身上沒有處女香。

        經理眉頭直跳，揮手讓人下去。

        謝桑看著這一切問余泊娜：“他喜歡什么樣的女人？”

        “啊？”余泊娜不理解他的意思，還是解釋，“就是那種小白花的長相，要漂亮，頭發長，皮膚要白，臉小小的，眼睛清澈，眼神最好帶著點倔強。”

        謝桑觀察了她一下，認真說：“那和你差不多。”

        可惜余泊娜不知道這是不是夸贊。

        無疾問：“你要干什么？”

        “嗯，滿足他的要求啊。他的電腦不離身，現在還壓在沙發上，我們不接近他，誰知道他玩到什么時候，今天怕是都拿不到拿東西。”

        “我們哪里找女人給他？”無疾瞪大了眼睛，“你不會要強搶民女？”

        謝桑看著無疾不懷好意：“不強搶民女強搶民男總可以吧？”

        無疾后退一步，警惕盯著他：“你要做什么？”

        “你怕什么？不過是要你給我施個障眼法，按照她剛才說的變化一下。”

        無疾有些驚訝：“啊，你要去勾引他？”

        謝桑掐了下他的臉，反問道：“不然呢？你去？我見不得你被占便宜。快點，別啰嗦，不要錯過了機會。”

        無疾看了眼焦頭爛額的經理，按照要求將謝桑變化了下。

        在余泊娜眼中簡直就是大變活人。

        忽略謝桑冷漠的眼神，這妥妥的就是個青春小白花妹妹。

        余泊娜在一旁看的很羨慕，不知道無疾是什么等級的鬼魂，居然可以變化活人。像自己這種，頂多穿穿墻，其他能力一點都沒有。

        “好了？你把我變成什么樣了？”

        無疾把他從頭看到腳，仔細形容：“很乖，裙子很短，腿很美。”

        嫩綠色一字肩裙子堪堪蓋住大腿，露出纖長白皙的小腿，透露出說不出的美感。

        謝桑看不見自己的模樣，只能從余泊娜的反應中看出點端倪。

        聽到無疾的話反應過來：“嗯？你給我變了個短裙？”

        余泊娜連忙解釋：“先生，裙子在膝蓋上一點，不算短，就是你太好看了。絕對能引他上鉤。”

        準備完畢，看著挺滿意，謝桑直接走到經理面前自薦，請求他給自己一份工作，將自己描述的格外悲慘，又是被騙又是無依無靠，把經理哄的格外心疼。

        經理也不是什么拎不清的，這個女生剛剛出現，他就格外滿意，樣貌身段都是一等一，完全符合那個人的要求，就是不知道那一點符不符合要求。

        經理四處看了看，壓低聲音問：“姑娘，哥也不和你繞彎子，現在就有個老板需要人伺候，但是他的要求有點苛刻，就看你能不能滿足了。你和哥說句實話，你是不是處女。”

        眼前的少女羞紅了臉，緊張地搓著裙子，好一會才憋出一句：“是。”

        經理一拍手：“那就成了！”

        隨手召來服務員，讓女孩把酒端著送進去。

        余疾和余泊娜仗著別人看不見他們，也跟了進去。

        李家文坐在沙發上喝酒，一臉煩躁，忽然有人端著酒走近，周圍人的驚嘆一陣接著一陣，迷迷糊糊中，看到了一張純到極致的臉，完全長在了他的心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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