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這么下去不靠譜
陸淮深挑了挑眉,氣定神閑地放下手機,不曾理會賀宗鳴,但那神情分明是挺自得的。
賀宗鳴笑著搖頭,悠悠嘆著氣調侃:“栽了栽了……”
華清剛才跟陸重說話去了,沒注意之前的狀況,乍一聽見賀宗鳴這么說,笑問:“什么栽了?”
“有人跟你一樣,栽給女人了。”
華清笑而不語。
賀宗鳴又跟陸淮深說:“上次你半夜擾我清夢,讓我替你家那位解決麻煩事,不打算讓她親自出面說聲謝謝么?我可是打算讓她跟我說謝謝的。”
“你有臉么?”陸淮深說,“別忘了你當初拿我手機干過什么好事,正好兩相抵消,我不跟你計較。”
賀宗鳴罵了句臟話,“裴紹這個大嘴巴。”
當時他用陸淮深的手機跟江偌她弟逗樂子,后來找裴紹要了陸淮深手機密碼刪掉了聊天記錄,他千叮萬囑讓裴紹不準跟陸淮深提起的。
陸淮深:“給他發工資的又不是你,沒義務替你守秘。”
賀宗鳴坐著轉了個身,同他細細梳理:“就算如此,一碼歸一碼,你那事跟她的事,不可混為一談。”
陸淮深不動如山,“你既然你不講理,那我就不跟你客氣,先跟說說手機的事想怎么處理?”
賀宗鳴噎住,相當寬容一揮手:“抵消就抵消了罷。”過后又戲笑他:“我又不想撬你墻角,把人藏著掖著的干什么呢?”
華清聽著他們說話,笑了笑,手機有電話進來,他轉頭到一邊接了。
陸淮深手擱在酒杯旁邊,已經見了底,他垂眸沉思片刻,問:“你想跟她吃飯?”
賀宗鳴光明正大承認:“是啊。”
陸淮深點點頭:“行啊,另外找個由頭。”
賀宗鳴一時沒會意,后來才明白過來,“其實也沒關系,一頓飯而已,什么時候吃,吃不吃都無所謂,總有機會。”
賀宗鳴要替他添酒,陸淮深伸手擋了,“差不多了。”
賀宗鳴轉而給自己添了點,尋思來尋思去,難得由衷道:“不過我始終覺得,這么下去有點不靠譜,你就沒想過,有一天江偌知道后……”
“陸淮深。”賀宗鳴話說一半被華清打斷。
華清示意陸淮深到一邊說,陸淮深擰了下眉心,將煙滅了,起身。
兩人走到一旁清靜處,華清說:“剛才杜盛儀的經紀人打電話給我,說杜盛儀已經答應和DS簽約的事,約了跟江偌周五見面。”
陸淮深垂眸聽著,手搭在壁畫下放花植的歐式柜上,他敲了下柜面,一時沒吭聲。
華清想了想說:“需不需要我再出面,用強制手段?”
“不用了,”陸淮深拍了下華清的肩說:“麻煩你了。”
……
江偌跟陸淮深打完電話后,正好王昭到家了,回了她微信,兩人聊了會兒。新車味道不太好聞,江偌這才離開車庫,回了臥室。
陸淮深回來的時候,已是深夜。
江偌睡了一下午,晚上根本沒有睡意,核對了之前擬好的和杜盛儀合作的合同,又把之前的策劃案修訂完,這才去洗澡敷面膜。
思及明天還要早起去公司,她關掉燈,躺在床上閉目養神醞釀睡意。
迷迷糊糊的時候停下了樓下有動靜,又清醒了過來。
她縮在被子里沒動,眼皮也沒睜開,卻一直注意著上樓腳步聲。
二樓樓道的燈一直是打開的,等腳步聲越來越靠近的時候,她睜開眼,從門縫里看見有人影晃動。門把手被擰開的時候,她又立刻將眼睛閉上。
陸淮深在門口停了一下,隨后才反手關上門。
江偌屏住呼吸,察覺來人在向自己靠近,最后床沿的床墊往下一塌,她身上的被子被掀開一點,一雙手摸進來,探上自己腰間,江偌覺得癢,頓時睜開眼,故意兇巴巴地喝道:“干什么的!”
光線不明亮,甚至看不清對方的臉,江偌只看見一個黑糊糊的輪廓,對他氣息的識別便格外的敏銳。
陸淮深一邊往下壓,一邊將她往上撈,“就你會裝,睡了一下午你還睡得著?”
他說話帶著淡淡鼻音,江偌知道他喝酒了,不過聞那味道,喝得應該不多。
她從被子下往他腿上踹了一腳,拉上被子捂住自己:“又是煙又是酒的,臭死了,去洗洗。”
“你要不再仔細聞聞?”他啞著聲,手裹住了她半邊臀用力。明明字眼輕佻,他卻用那種一本正經的冷調子說出來,一點不惹人厭。
陸淮深酒沒多喝,煙沒多抽,一起吃飯的也都是講究人,局上根本不是煙霧繚繞酒氣熏天的氣氛。說臭不過是江偌夸大。
她以前是極討厭男人抽煙喝酒的,因為程棟有一段時間生意失敗,天天煙酒不離手,精神蕭條,也不愛打理自己,導致從他身邊過,都是濃濃的沉淀后的煙酒味。
論生活上的講究,陸淮深可比她還注重,身上那味道自不會難聞,沾染上煙酒味,回家也會及時洗去,也無嗜煙嗜酒這種不良習慣。偶爾身上有些煙味,江偌也覺得聞起來跟別人不一樣,甚至有說不上來的喜歡。
江偌覺得有可能只是自己的心理作用,喜歡一個人因此喜歡上他的味道。不過她從沒想過,到底喜歡這個人是前提,還是喜歡這個人的味道是起因,因為也有人認為,喜歡一個人,通常都會先被這人的氣味吸引。
陸淮深在她身上摸索一陣,還是放開她去洗澡了。
江偌這下也睡不著了,等他洗完出來,掀開被子上床,隔得近一點,都還能察覺到他身上燥熱的濕意。
陸淮深伸手將她扯到身前,“聞聞。”
江偌手上軟軟推拒,說著口不對心的話:“聞什么聞,我困了……”
陸淮深一直很能意會她的心口不一,動作放浪起來,干燥而溫熱的唇落在卷過她的脖頸時,江偌抱住他,手環繞著他的背,手心底下的肌肉,隨著他的動作變得愈發僨張緊實。
……
陸淮深這天一早神清氣爽到了公司,沒過多久接到陸終南電話,好心情煙消云散。
陸終南問他,讓陸甚憬回來他怎么看?
陸淮深坐在大班椅后,將椅子一轉,淡淡笑一聲:“我還能怎么看?”
“常宛最近總在我耳邊念叨,說是她一把年紀了,沒兒子陪多可憐,她兒子是在那邊養病,又不是回不來了。”陸終南說著哼了一聲,像是極不喜歡她這種哭慘行為,轉頭又說:“反正她說甚憬的腿,最近復健有效果了,能勉強走幾步。他怎么也是你兄弟,他一直在外面,別到時候把兄弟關系搞得愈加生疏了。”
這不就是變相跟他說,要讓陸甚憬回來么?
他要是阻止,倒是顯得對兄弟冷漠。
他笑笑,慢條斯理說:“要回來就回來,能照應的地方我自然照應,談什么兄弟感情就算了。”
陸終南知道他不肯放下以前的事,兄弟兩年紀相差不大,陸淮深還沒出生,常宛就懷上了陸甚憬,任誰也卸不下成見。
掛了電話,陸淮深立刻收了笑,臉色陰沉地將手機往旁邊一扔。
裴紹進來說:“杜小姐的經紀人說她現在在工作,不方便接電話。”
陸淮深臉色更加難看,壓著脾氣說:“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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