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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屋漏偏逢連夜雨


說話的是那座青樓里面的姑娘,濃妝艷抹卻還是能看出底子很好看,虞梔的目光被她吸引著,她挽了挽頭發,秋波流轉,笑著說:“青天白日的就來強搶民女,也是你們能干出來的事兒,我們這樓里,姑娘們都是自愿的,可不要那些哭哭啼啼地進門來。”

“自愿?”虞梔低聲重復道,怎么會有女子自愿去了那煙花柳巷之地,整日給人賠笑陪酒,失了姑娘家該有的清白。

她看著那個風塵女子,見她從袖口里拿出了一串錢,扔下去,錢幣摔在地上,叮當作響,她笑嘻嘻地說著:“不就是這破銀子,還至于把她弄得哭哭啼啼的,讓那姑娘上來,我正好缺一個梳洗丫頭。”

樓下的姑娘看著她,眼里淚花花的,用袖子擦著臉上的淚。

虞梔心中感懷,風塵女子最懂人情,詩詞曲子里面常言戲子無情,并非是戲子無情,只是無心之人負了長情之人罷了。她喝著酒,那個姑娘看見了她,還朝著她拋了一個媚眼。

虞梔一口酒嗆在喉間,猛地咳嗽,那女子見她這樣,笑的像朵花一樣,扭著身子就往里面走了。伯怡回來便見到她滿臉通紅的一直咳嗽,她以為她家小主怎么了,快步上前去輕拍她的背,關切地問道:“小主這是怎么了?可有大礙?”

“無妨無妨,喝酒嗆到了而已。”虞梔覺得自己好笑,也沒解釋說是怎么嗆到了。

“小主,我剛去前面的碼頭,他們說最近水路上查的嚴,也是要搜捕您的蹤跡,所以我們只好趁著不注意,偷偷地溜到船上去,等過了潤州這地界,自然姑蘇有人會來接應我們。”伯怡神色并不輕松,反而有些不知該如何。

“此前的是有兄長相助,現下我們沒有依傍,若是水路行不通,那就只好走山路繞城了。”虞梔這樣說著,她還未曾自己走過這么遠,心中也有顧慮卻不言說。

“是,那我們在此休整一下就從渝州城里走。”伯怡找了水擦了擦衣服上的土,繞過身就在床邊靠著坐下。

虞梔看見她如此,有幾分酸楚涌上心頭:“怎么不坐在床上,若是累了便躺下歇息吧。”

“屬下在外跑了半日,身上土氣重,怕弄臟了床小主晚上睡覺不自在。”伯怡認真地說著,虞梔一把拉起她,將她按坐在床上,語氣沖沖地說:“這有何妨,我現下又不是那嬌生慣養的娘子了,你累了便休息,這床本來就是為了休息做的,又不怕弄臟了。”

“先前打算訂兩間房,若不是你說怕錢財招搖受人惦記,我才不會讓你也受了委屈,這一路來,還要你幫忙照顧我,若是你著涼病倒了,那我就真的不知所去了。”她安頓著伯怡休息好,自己坐在窗前看著對面的窗子,有些失神。

一天一夜趕程,天黑看不清路,一行人就在山頂上休息,怕追兵看見,只是圍了一個小小的火堆。

幾個人圍在火邊,樹枝上穿著白日里打來的野味,軍中傷員多,打來的獵物少,易知許一個人提著水壺到了一邊,也不上前去吃肉,楚風看見他這樣,拿著手里的半只野雞,朝著他走過來,遞向他:“世子吃,好幾日不曾好好吃過飯,定是餓了。”

“我不餓,軍中傷員甚多,他們更需要補充體力,把這些給他們吃吧。”易知許拒絕了,拿起手里的水壺灌了兩口,又問道:“武安臨終前讓我去隴西找晉北突騎的楊臨簡,又說兵符在云中的鴻賓客棧中,我倒是不清楚,這楊臨簡是何許人,而這兵符還能放到一個客棧里不成,他也是放心。”

“原來世子近日來愁眉不展是為了這件事,楊臨簡是先國公之次子,正是將軍的生死至交,他手里的晉北突騎與我們的東晉北府軍都是出名的響亮。”楚風笑的敞亮,眉宇間盡是自信:“至于您口中的鴻賓客棧,是楊家的暗樁,可靠,我們將軍把兵符放在那里,就是防止有這么一天有人想要收走兵權。”

“可楊家已經是先國公,他們的暗樁不會有變故嗎?”易知許心中還是有所顧慮,他怕這暗樁生變,待他們歸去,是入了虎穴。

“世子大可放心,這暗樁并不是只有楊家,我們將軍的人手也在那里,相互牽制最為牢靠。”楚風拍了拍胸脯,表示絕對的可靠。

其實易知許心中也不止這些,他如今也被安上了叛軍的頭銜,不知道太原府是否也會受到牽連。

早年間第一次受到株連,他家里就只有病重臥榻的老父,還有個年幼的小妹,也不知道這幾日他們是否還好一些。

人一旦有了顧慮,便吃不下飯,他看著這些殘兵,人心還未齊,他要做的事情太多了,多到無從下手,不知道該從何處理。

皇城之內,裴文軒對著面前的公文也是焦頭爛額,前些天的謀亂,至今未捉捕到一個人,還不知道叛軍去往何處,而他一時疏忽,居然又讓虞梔跑了出去,這幾日正咬牙切齒,發誓再將她捉回來的時候,必將她兩條腿打斷。

他目光兇惡,剛巧一個女子進來,被他的眼神所驚到,輕呼了一聲:“陛下,這是怎么了?”

來者正是他們先前一直嘲諷的趙家小姐,現在入宮三四載,卻還只是個昭儀,連個妃位都沒落到,眾人皆知裴文軒心系這個女子,群臣怕趙家勢大,幾番公文上交上去,終于把妃位和皇后之位平攤給了各家的小姐。

專權獨寵,總是要付出相應的代價。像裴文軒這樣的利己者,自然明白該權衡什么,該舍棄什么,所以即使是心尖上的人,也是經過權衡之后的勝利品。

而按照他的話來講,沒用的東西就應該墊在腳下。

好比如先皇,曾經的楊承徽,楊氏的數百條人命,都是他的墊腳石。

他看見她來了,將手里的公文收起來,問她:“瑩瑩,你來了所謂何事?”

“妾身這不是看皇上勞累多日,就想著看看能不能幫上什么忙。”趙昭儀笑著說,心中也有盤算,其實是為了能不能將家里的官職再升一位。

他們都是這個世界上的利己主義者,只不過披了人皮,有個人樣罷了。

王公公前來傳話,有些著急的樣子:“陛下,有消息回來了。”卻看見她在這,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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