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8點鐘的時候，王晨拉著一個板車，按照李懷德給的地址，悄悄的來到接頭地點。

　　這時天空淅瀝瀝下起小雨，大街上沒有多少行人，王晨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刺客，抓住敵人的破綻，從而打入內部。

　　鐺……鐺鐺

　　一長二短，是王晨為了烘托氣氛自己搞出來的暗號。

　　恩，這樣有儀式感。

　　李懷德早以等候多時，聽到聲音急忙開門，揮揮手示意王晨進來說話。

　　王晨很懂，一點頭，默不作聲，進屋卸貨，驗貨。

　　二人滿意一笑，全程不發一言，進屋后二人落座。

　　“王晨啊，你小子有能力。”

　　聽見聲音，王晨大嘴一咧，眼睛一咪，“都是您抬愛，給我機會。”

　　李懷德對王晨的態度很滿意，他覺得王晨選擇做自己的狗腿，是很明智的選擇。

　　“你是什么學歷。”

　　王晨想給他一電炮,  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嗎。羞愧說道：

　　“我以前跟著師傅認字，學習,  沒學歷。”

　　李懷德心說我當然知道你沒學歷,  你檔案都寫著呢。

　　“咱們都是自己人,  我也不藏著掖著了，你這沒學歷,  當干部是肯定不行了。”

　　王晨趕忙給李懷德倒了杯水，“我就是想跟著您，聽您教導,  沒想當干部。”說完眼圈泛紅，哽咽道：“我就是你個孤兒，在村里沒上學的機會,  我渴望學習。”

　　恩，以前我沒得選，現在我想當文化人。

　　“好,  你還年輕,  還可以進步,  我看好你。”李懷德微微一笑心說敲打的差不多了，過猶不及。

　　“你的才能我知道,  按理來說食堂主任就很適合你，可考慮到你的‘學歷’,  還有年齡、工齡。”

　　王晨心說你個殺千刀的,  收了老子這么大禮,  還畫大餅。趕忙表態，“一切聽您的。”

　　“我現在分管食堂，你倆可以去采購科,  只負責食堂的采買,  工作很輕松，這樣你也有時間學習嘛。”李懷德說完頓了頓,  怕王晨聽不懂沉聲解釋道：

　　“你們小兩口,  一個記錄,  一個采買。”

　　王晨暗罵一聲，心說這是讓自己薅羊毛啊,  夫妻一體,  出了事說都說不清楚，面露難色：“這是不是有些不符合規定啊？”

　　“規定是死的,  人是活的,  都是為了工作，我覺得你倆很適合”說完李懷德敲了敲桌子。

　　王晨上輩子是個屌絲,  “舔狗”沒當過領導，也沒有錢給領導送禮，他不懂。

　　王晨：我的錢都給女神了，我沒錢。

　　他現在明白了，自己又智障了，想當然了，生活不是小說，你想怎樣就怎樣，送禮只是敲門磚，送把柄才是自己人，是狗腿。

　　王晨心中大罵李懷德不是東西，卻也明白自己已經沒有選擇得余地了，答應了，就是忠實狗腿，不答應就徹底得罪李懷德。

　　“聽您吩咐。”

　　李懷德滿意一笑，這樣才算自己人，不然辦完事你反水，我怎么辦？花費大力氣捧你上位，到時候你不聽我的，去找楊大龍，背刺我？

　　李懷德是一個有野心之人，一個小小的副廠長滿足不了他，他要把重要崗位都換成自己人，現在食堂主任就是楊大龍的人，剛剛說的給王晨食堂主任，就是吹個牛比，他要先培養好王晨，確定王晨不會反水,  在一擊斃命打掉現在這個食堂主任，讓王晨上位,  李懷德是要花大力氣得。

　　在李懷德的眼中，王晨是一個心思縝密之輩，他來四九城第一件事，就是為自己睜名聲，給窩脖開店就是千金買馬骨，是在立人設，讓人知道他，也讓李懷德了解他，不然一個8000多人的大廠，真當李懷德那么閑嗎？誰都了解？

　　不了解的人只能拿錢辦點小事，打打擦邊球，就像上次王晨找李懷德讓梁拉娣留在軋鋼廠，就是可留可不留。

　　李懷德只有了解王晨，想收服王晨，才能真正出手，可了解一個人哪有那么容易，大部分人的現狀就是干幾十年，只在開全廠大會，遠遠看一眼主席臺講話的廠長。

　　王晨不知道李懷德是這么評價自己的，要是他知道會很欣慰，自己就是“心機深沉”之輩，不是大傻子。

　　恩，李懷德看人真準。

　　在王晨一句句恭維中，結束談話。

　　他在途中不止一次暗罵自己，為什么不能醒目一點，想好在去找李懷德，自己只要拿出百分之一的聰明才智，應該就能想明白啊，感嘆一聲。

　　“看來和南易、傻柱待久了真的會影響自己啊”

　　“以后要多和聰明人在一起，這樣自己才不會受影響。”

　　嗯，不是我的錯。

　　回到家中，沒看見秦淮茹有點失望，王晨還想，《失神片刻》。

　　“你回來了，事情辦怎么樣了？”

　　王晨要報喜不報憂，抱住梁拉娣深情耳語。

　　梁拉娣眼神迷離，呢喃道：“我剛洗完澡。”

　　王晨能怎么辦？自己可是欲言大師，只能化身為狗，開始呲牙…………”

　　你個死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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